如果不是因爲老太太默許的話,許墨兒怎麼可能做季星之的貼身助理,還能有機會近距離的以女伴的身份出席。
有的時候覺得這個女人也挺聰明的,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成了智障?
許墨兒心裡微微鬆懈,拍了拍胸口,溫柔的看看季星之,明白了不少。
待幾人到了酒會,差不多還沒有開始,桌上的甜點混合着玫瑰花香,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許墨兒剛要走進去,聽見後面有動靜,轉過身看見丁曉曉出現,一身黑色的緊身晚禮服,儼然驕傲的天鵝。
看見許墨兒也沒有太多的反應,上前大方的給了女人一個擁抱,然後低聲在耳邊道:“許小姐,真是好福氣。”
“都已經嫁給季星之,還能淡定的把男人讓給我,心真大。”
丁曉曉剛開始知道他們兩個人結婚的消息的時候忍不住很是驚訝,雖然說看得出來季星之對她不錯,卻沒想到那麼快。
如今這個女人安靜的看着自己,不着痕跡的推開丁曉曉,未有一絲反應的時候,丁曉曉突然有些明白了。
這種大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許墨兒不動聲色的看着女人眼眸中的隱忍,嘴角微微勾起,很平和的模樣,沒有什麼情緒:“謝謝你那段時間照顧星之。”
“他對你也是比較感激的。”
“是嗎?”丁曉曉一挑眉,附在女人的耳邊低聲道,“感激我將他調,教的那麼好?”
許墨兒眼眸微動,清楚丁曉曉指的是什麼,不過也沒有多在乎,她知道季星之的性格,若是不在乎的東西,就算觸碰都會介意,怎麼可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充其量給這個女人一個擁抱都是奢侈,在這個事情上面,許墨兒是無條件的信任。
“這是自然。”許墨兒不動聲色的笑出口,離丁曉曉有段位置,打量了丁曉曉一番,由衷的讚美道,“畢竟有這麼美的女人陪着星之,作爲他的妻子,臉上也有光。”
很淡定的將兩個人的身份挑明,就算後來訂婚又如何,他這個正妻還不是比她這個只做了幾個月的“未婚妻”更有結果。
畢竟在法律上面,她纔是合法的妻子。
後來的阿貓阿狗不管有多厲害,終究是上不去檯面,就算她這輩子都被季星之藏在角落裡見不得光,也改不了她的身份。
丁曉曉倒是沒有料到,不過短短的幾個月沒有見面,這個女人是更加伶牙俐齒。
冷哼着瞪了眼許墨兒,嘲諷一笑道:“許小姐越來越厲害了。”
“如果不是清楚許小姐的爲人,只怕要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許墨兒很淡定的說着,沒了跟她打啞謎的興致,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反正嘴皮子上面已經佔了便宜,還是早早的離開比較好,免得麻煩。
丁曉曉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恨得牙癢癢,氣結,直接將包包撕的不成樣子。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季星之等了她很長時間都沒有等到女人,準備去找的時候,許墨兒出現在視線內,給了男人一個安心的笑容。
然後獨自坐在角落裡,看看手裡的東西,不停地衝季星之揮手。
似乎是習慣了這個男人各種形式的關心,他會無意識的看向她的方向,也會無意識的對她做一些感動的事情。
有的時候許墨兒覺得,他們兩個人不像是夫妻,他不像是堂堂的公司總裁,更像是尋常平和的小夫妻,安穩。
季星之在上面發表演講,許墨兒則是坐在底下百無聊賴。
這有錢人的場面可不就是這個樣子,聽完了季星之,便是沒完沒了的演講。
許墨兒聽的不停地打瞌睡,斜靠在沙發上,眼睛迷,離的看看前面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麼,隱約感覺有誰走到自己的跟前,許墨兒擡眸,神情很是慵懶,看見楚航天的時候,瞌睡醒了幾分:“你怎麼在這兒?”
楚航天聽完,並沒有什麼動靜,只是笑着坐在許墨兒的跟前,看着前面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很快消失不見。
“你以爲今天來這兒的人真的是爲了我?”楚航天不以爲意的冷哼道,“人家可都是爲了和季總攀上關係。”
偌大的A市誰不知道他和季星之的關係,那個男人隨便動一動手指,就能讓A市多少家企業倒閉,況且,他這個總裁還比不上人家的一句話有震懾力,不如把位置讓給季星之。
許墨兒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想着,過了很久,重新看向楚航天,他叼着煙,動作半點兒沒有一絲斯溫的更多的是像流氓,地痞,許墨兒揉了揉眉心道:“有件事想問你。”
“你說。”
好不容易捱到楚航天上臺演講,許墨兒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些心事重重。
聽着楚航天的話也是心不在焉,直到季星之走過來,戳了戳女人的腦門,許墨兒回過神,看到季星之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沒什麼。”季星之坐在女人的旁邊,摟住她的肩膀,柔聲道,“不習慣?”
許墨兒搖搖頭,不知道怎麼說,她那種平凡的女人,在這種環境中的確是有些格格不入。
好半晌,聲音略微沙啞,帶着一絲的疲憊:“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就近在她附近的甜點基本上吃的差不多,許墨兒感覺身上疲憊的要命。
季星之剛要開口,聽見上面的主持人開口道:“下面有請季總爲我們跳開場舞。”
所有的燈光打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許墨兒一個激靈,瞌睡醒了不少,想要離開,手腕被男人有力的握住。
許墨兒轉過頭看見季星之溫柔的有些過分的眼神,寵溺的將許墨兒拉起來,低聲在耳邊道:“季夫人,現在可不能跑了。”
不等許墨兒有所反應,男人已經拉着她進入會場。
季星之跳舞很不錯,身形本就高挑,如今所有的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