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那個孩子都不是我的,何必糾纏不清。”洛時赫不耐煩的將莫依依的手推開,起身準備離開,下一秒手腕被莫依依抓住,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洛時赫,滿眼的不信,“洛時赫,什麼孩子不是你的,你給我說清楚。”
明明跟他在一起之後,莫依依就沒有過別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是他的。
“是我的?”洛時赫冷哼着將手機打開,上面是她和曾經的前任拍過的大尺度的照片,當初分手的時候都刪了,現在怎麼會在這兒?
“怎麼,沒話說了?”洛時赫看看她呆坐在原地不動的模樣,洛時赫冷笑着一把推開莫依依,頭也不回的離開。
只是洛時赫不知道的是,跪在地上的女人臉色煞白的捂着肚子。
白色的地板上緩慢的滲透出鮮紅的液體,莫依依再也支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而另一邊,楚航天淡定的看看兩個人的動作,始終未有反應,直到看見莫依依暈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低聲在旁邊男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點點頭,小跑着過去。
莫依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陽光正暖,外面的爬山虎已經到了窗戶旁邊,隨風而動,聽見動靜,站在旁邊的男人轉身,揹着光,她看不清男人的長相。
只是下意識的想到了洛時赫,手伸過來,想起了什麼,一臉的挫敗,無神的低下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是他?”
那個男人都不肯相信自己,怎麼願意見她,況且她記得很清楚,是洛時赫離開的時候暈倒的。
楚航天看着女人的動作也無所謂,眸色微動,走到莫依依的跟前,手擡起,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莫小姐。”
“你是?”莫依依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擡眸看見楚航天的臉,有一瞬間的愣神。
很漂亮的有些陰柔的臉龐,就算帶着笑容,依舊讓人害怕。
楚航天握住莫依依的手,笑着自我介紹道:“忘記跟您介紹,我是楚航天。”
“三天前您在酒吧暈倒,是我的助理送您過來的。”
“暈倒?”莫依依臉色不太自然,疑惑的看看楚航天,探究這個男人說的話,可信的成分到底有多少,不過她暈倒之前,見到的的確是這個男人。
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謝你。”
“我曾經有幸見過莫小姐一面,並且本人受到過莫家的幫忙,自然是應該的。”
“幫忙?”莫依依不解的看看面前的男人,實在不明白這個帥氣的男人和莫家有什麼關係?
她自小也算是見過不少帥哥的,雖然比不上季星之那種冷冰冰的冰疙瘩,不過也是在人羣中一眼能看見的。
原本覺得洛時赫還不錯,如今和這個男人一比,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是的。”楚航天很紳士的點點頭,仔細的替莫依依蓋好被子,很溫柔的神情,“莫小姐剛醒來,還是好好休息。”
“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的助理講,我會幫你的。”
說完正要離開,卻被莫依依叫住:“等等。”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而後恢復正常,轉身看向莫依依,還是那種平和的神情:“莫小姐,有事?”
“我那天住院的時候,我……”
後面的話莫依依不知道怎麼說,只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楚航天看他的動作就知道女人是什麼意思,不動聲色的冷笑,看着莫依依,溫柔一笑道:“您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一句話將莫依依所有的希望打破,莫依依就這麼絕望的看着楚航天,連男人什麼時候離開都沒有察覺,只是蒼白無力的手死死的握住被套,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恨。
如果不是因爲洛時赫自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可如果不是因爲許墨兒,洛時赫又怎麼會變成朝三暮四。
那晚,醉酒後的洛時赫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說過的話歷歷在目。
莫依依恨得牙癢癢。
她只是潛意識的將所有的錯誤歸結到許墨兒的身上,忘記了所有的痛苦都是洛時赫帶給她的,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週末,季星之便放心大膽的帶許墨兒回了一趟老宅,雖然比不上市區的繁華,更多的是多了幾分靜謐,門口的竹筍冒出了頭。
許墨兒下車,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差點兒不小心摔倒在地。
正在這時,男人從後面抱住自己,他靠在車上,有些無奈的看看懷裡的小傢伙,頗爲頭疼。
“墨兒,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操心?”季星之無言以對,他堂堂的季氏總裁,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德行,而且最重要的是,季星之很是受用,樂此不疲的在後面照顧許墨兒。
季星之有的時候覺得他上輩子真的是不是欠這個女人什麼,要不然一向冷漠無情,不近人情的自己怎麼會被她捏的死死的。
女人則是翻了翻白眼,掙扎着從季星之的懷裡出來,衝他做了個鬼臉:“地上溼。”
天氣逐漸轉暖,加上下着小雨,地上的青磚上面可以看見青苔的痕跡。
季星之看看許墨兒到了門口拘束的模樣,上前,摟住女人的腰,聲音柔和,平和的說道:“奶奶不會爲難你的。”
就算不喜歡許墨兒,就算過來威脅,禮服已經給了,結婚證已經領了,媒體們知道的也都差不多,唯一要做的就是官宣。
她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季氏少奶奶,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許墨兒偏過頭,認真的看看季星之,癟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失神:“我就是擔心奶奶現在不會接受我。”
“有我,你怕什麼。”季星之溫柔的在女人的額頭上吻了吻,踏着雨水進屋。
天氣很涼,屋子的暖氣開的很足,正中間的客廳擺放着一盆水仙花,照顧的十分不錯,就這麼看着,知道價值不菲。
空氣中是淡淡的果香味,許墨兒環顧四周,並未看見老太太的身影。
雖然說知道季家人口少,卻不曾想冷清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