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特姆發出的和善笑容,讓女德魯伊下意識的向後撤了一步,畢竟以正常生物的審美觀,都會對西斯特姆模樣進行牴觸。
但是爲了拿回金橡果,伊薇特並沒有膽怯。
每一枚金橡果承載着德魯伊的傳承,這種傳承寶物決不許落入異族的手中,更不允許落入其他神祇的教會。
伊薇特鼓起勇氣向前邁了一步,她直視着觸手怪的眼睛開口道:“氪金之神的西斯特姆主教,說出的你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量滿足你。”
“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給我同樣的一枚果實交換就可以了。”西斯特姆發出聲音,並看着伊薇特逐漸露出怒意的神色,再次露出了笑容道:“我知道你們德魯伊要維持自己的心境,儘量保持平和寧和的情緒,所以不要發怒,我只是和你開了個玩笑,我不會要金橡果的,真正的條件其實很簡單。”
聽到了西斯特姆的話語,伊薇特臉色變了幾變,她的神色恢復了正常,就連內心的情緒也恢復了平靜。
沒過多久,德魯伊伊薇特就變得如同一株寧靜植物一樣,發散出讓西斯特姆感到舒適的自然氣息。
西斯特姆看着伊薇特維持平和的狀態,點了點頭,隨後以一種神秘的語氣開口道:“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這個世界大多數罪惡都來源於這七種情緒,你們德魯伊的教義也應該有所提及,爲了維持平和的心境,這些情緒也是你們德魯伊應該避免的,而你剛剛被我的話語影響,就是因爲這七種情緒中的憤怒。”
伊薇特聽到西斯特姆話語若有所思,很快追問道:“確實是你說的這樣,但這與你歸還金橡果的條件有關係嗎?”
西斯特姆看着伊薇特,輕嘆了一口氣並用語重心長的口氣道:“德魯伊,不要焦躁,我雖然與森林聖賢梅德蘭有着無法調解的仇恨,但我還是把你們當成朋友的,我當初說要殺了你們,不還是把你們放了嗎?”
停頓了一下,西斯特姆繼續說道:“其實我對你們德魯伊維持平和心境的觀點也是贊同的,並進行了一番研究,我將這種心境取名爲‘禪’,不過關於‘禪’的詳細定義,我還沒有編好。事實上,最近這段時間,我正在對不同生物受到情緒的影響進行實驗與觀察,例如同樣程度的憤怒,螞蟻將它的敵人殺死憤怒就會消退,而老鼠即使將敵人的屍體肢解,它的憤怒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看着眉頭稍稍皺起的德魯伊,西斯特姆笑了笑繼續道:“我知道你覺得我的實驗很殘忍,但是你們的殺蟲術法,可是比我殺死的生命要多的多……”
“那是因爲那些多出來的蟲子,會破壞森林的平衡,你根本不知道,那時候蟲羣德魯伊利用蟲羣引發的災難!”聽到西斯特姆所說的內容,伊薇特迅速的反駁起來。
西斯特姆見狀也沒有生氣,只是搖着頭繼續道:“難道你們德魯伊所追求的自然平衡只是一成不變嗎?不用回答,我不是爲了和你討論這些才說的。”
“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西斯特姆東扯西扯的話語,加上西斯特姆對德魯伊教義的質疑,令伊薇特的情緒不自覺的再次焦躁起來。
看着伊薇特不滿的模樣,西斯特姆搖了搖頭繼續語重心長的規勸道:“不要焦躁,年輕的德魯伊。我知道你們德魯伊擁有可以變化爲各種動物的能力,在變化爲其他的動物之後,你們的感官也會發生改變,所以你能告訴我,你都能變成什麼動物嗎?”
伊薇特對西斯特姆的問題非常困惑,但是因爲西斯特姆之前所說的不明覺厲的話語,還是老實回答了西斯特姆問題:“紅尾雀、蒼鷹、老鼠、花豹、蟒蛇,我目前掌握了變成這五種動物的能力。”
“能變成五種動物,很不錯,不過你的頭上都生長出鹿角了,難道還無法變成鹿嗎?”
“你!”
聯想起自己頭上被西斯特姆吃掉的角,伊薇特再次被西斯特姆所激怒。
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這一次伊薇特的情緒很快平復了下來,並且看向西斯特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伊薇特很快詢問道:“你這麼激怒我,難道是爲了讓我學會控制情緒?”
西斯特姆露出了笑容點頭道:“年輕的德魯伊,看來你終於發現了我爲什麼要將你激怒,是的,我正是爲了幫助你練習控制情緒,又或者說是對你的心境進行磨練。
我之前還不知道你們德魯伊有沒有這種磨練心境的方法,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的。而我還給你們金橡果的條件,就和幫助你們磨練心境有關。”
“幫助我們磨練心境?”伊薇特看着西斯特姆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我之前也和你說過了,我最近正在研究七種情緒對不同物種的效果,探尋其中的規律,我已經對憤怒進行了一些測試,事實上,當初將你們幾名德魯伊變成石雕,也是我對憤怒的測試,而我……”西斯特姆一邊說着,一邊使用【擬態變形】伸長了一根觸手,並用這根激發了【感知】力量的觸手撫摸了一下女德魯伊的臉頰,然後以嚴肅與鄭重的語氣道:“而我接下來要測試的情緒就是——**。”
伴隨着西斯特姆觸手的接觸,伊薇特的身體微微顫動,她的臉頰也出現了一抹紅暈。
感受着伊薇特情緒,西斯特姆知道他計策已經成功了大半,於是將伸出的觸手收回繼續道:“你們德魯伊在變成其他動物之後,會獲得被變化生物的感官,正是適合我來蒐集不同生物對**的反應;除此之外,你也可以利用我的觸手,來磨練你的心境,這樣無疑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肯配合你進行測試,我不僅可以磨練心境,你還會將那枚金橡果還給我?”伊薇特看向西斯特姆驚訝的說道,似乎不相信外表邪惡的西斯特姆會給出這麼好的條件。
對於伊薇特的疑惑,西斯特姆給予了肯定的迴應,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我也是有要求的,我在用觸手纏繞的時候,需要你不停的切換形態,並將不同形態感受到的差別告訴我,這樣做會很辛苦,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下來……”
伊薇特的目光有些躲閃與顧慮,但爲了金橡果,爲了磨練自己的心境,伊薇特的目光最終堅定下來,然後向西斯特姆回答道:“我相信我的內心,可以抵禦這些。”
西斯特姆看向伊薇特,發出了彷彿有些無奈的聲音道:“那好吧,希望你能成功的堅持下去,年輕的德魯伊……”
很快,在伊薇特的主動配合下,西斯特姆伸出了他的觸手,開始研究德魯伊的變形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