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型利維坦通過了一個超遠距離蟲洞。
這一批由承載體單位和信仰者戰艦混合組成的隊伍即將要經過多次中轉後,前往“洛斯族-150”星系,也是距離蟲族領地最接近的一個洛斯族軍事重地,在銀河系幾億光年外的第二戰區。距離“光帶”已經近在咫尺。
同樣,第二戰區也是作爲抵抗塞伯特不斷擴散的重要地點。戰區往外就是塞伯特的活躍區域,爲了預防塞伯特的突襲,洛斯族專門在周圍設置了無數個人造星球,並用先進的通訊技術打造一個數據鏈,它們產生的能量場能夠阻隔四周區域的蟲洞的開啓,讓每一次爆發的塞伯特浪潮都被阻隔一大半,然後星空中就上演着單純的洛斯族對陣塞伯特的一幕幕。每一次的塞伯特發起的大範圍攻擊,真正跑到聯盟戰區內的機器人數量僅僅佔總數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完被洛斯族攔住了。
這也就是蟲族在加入聯盟的六十年來,主宰覺得在實際作戰時,洛斯族數量如此稀少的原因--因爲他們已經用自己的力量在最外面抵擋了塞伯特,而剩下的就只能交給聯盟幾百個聯合起來的異族……這場無休止的戰爭,遠遠比異族所能感受到的更加艱苦。他們的“大戰”,也只是在洛斯族削弱塞伯特一半力量的情況下進行。
“洛斯族-150”,就是作爲洛斯族光帶以內,“螺人-6”以外的一個防禦重地,同時也是這一帶防守最爲嚴密,武力最爲強大的。其他地區的巡邏力量通常由常務種族組成,但這裡幾乎都是洛斯族的戰艦。利維坦駛入這片區域時,可以隨時觀察到星空中一艘艘箭頭戰艦的防碰撞信號指示燈此起彼伏的閃爍着,前一秒鐘戰艦還出現在正常的空間裡。但下一秒區卻已經無跡可尋。
主宰(利維坦)穿過四周一座座遊曳的空間站。根據介紹,殖民星球上生存的基本上是異族,而洛斯族一般都只生活在他們製造的空間站上面--嚴格來說,應該是可移動母艦上。上百公里長的母艦不光是模擬着星球的環境,甚至還配套着洛斯族的戰艦,使得他們能夠在遇敵的時候實現速度最快的脫離和防禦。
作爲聯盟地位超然的種族,儘管口頭上聲稱平等。但大部分異族對於他們嚴格意義上的祖先仍然抱着深深敬畏和尊敬。洛斯族,如果不是塞伯特的肆虐,所有的異族一生中都不可能會遇到他們。
同樣,如果不是他們。也不會出現塞伯特的存在。主宰認爲在某種程度上,戰爭是因爲洛斯族自己導致的,如果不是他們毫無節制的科學研究。在充當有機生命的“造人女媧”後。還妄想要把觸手伸向無機的世界,今天這一幕就不會發生。但既成事實無法改變,大自然會去限制、懲罰他們。
主宰已經初步摸索到宇宙規則存在對生命的意義。也許一羣低級的,矇昧的生命對於規則的體會不多,因爲他們無論如何發展,都不會影響到龐大宇宙的運行,就算某顆恆星今天毀滅了。也只是璀璨星空中一個閃爍幾分鐘就熄滅的亮點。但洛斯族不同,他們若是想要做點什麼,星空中可就不只是閃爍幾個點這麼簡單了。
他認爲,當層次足夠高的時候,洛斯族會離規則的界限越來越近,再往前就會遭受反彈。就像人類,他們的極限是五天不吃不喝仍能存活,但第六天,第七天的時候,他們就接觸到了規則爲他們設立的極限--就會感受到規則的作用。
洛斯族的科學發展就如同飢餓的人類一樣,可能在幾萬年前那他們仍舊是“飽的”狀態,但到了現在,到了科學一點點接觸極限的時候,他們就“餓了”,因此也會像人類餓極了一樣,產生各種各樣不適,最終面臨死亡。
塞伯特也許就是此過程被執行的體現。
主宰自己所設想的道理就是如此簡單,但某些時候卻也令他迷惑不已。規則,這個往根源處去說,根本無法用科學常識來解釋的存在,是否真的能夠起作用呢?一個人餓死可以說是機體的停止運作--但這只是表面上的,他爲什麼會停止呢?也許更深入一點,可以回答是新陳代謝在沒有能量補充下的終止?但誰規定了這一點?誰規定補充能量的頻率和時間?誰又在規定它們必須要以這種方式運作?
以一個普通生命的想法去揣測這種最爲神秘不解的事實,是永遠沒有盡頭的。一萬個解釋最終也會產生一萬零一個疑問。主宰深有體會,所以他只能把事情歸類到那虛無縹緲的“規則”上。
在這些問題即將吞沒主宰的思緒時,身旁歸順者韋蘭德的輕聲提示,把他從思索中喚回了現實世界。
“主人,我們已經靠近指揮空間站了。”韋蘭德說,幾次死亡的磨練,他現在的樣貌已經與當初人類社會那個意氣風發的富豪毫無聯繫了,不過那股氣勢和細緻仍然在不同的身體上延續下來。
主宰(利維坦)觀察四周。選舉新的常務種族是聯盟一大盛事,周圍不斷出現幾百種不同類型的飛船,聯盟的異族代表們都紛紛參與到這場盛會中。雖然戰爭迫在眉睫,但畢竟沒有讓所有的領土全部陷入混亂中,某些處於爭鬥漩渦核心的星系,或者不起眼的星球甚至安全度過了九百多年。
這場戰爭對於悲觀者來說,是宇宙中都燃燒着火焰的炙熱一幕;但對於樂觀者來說,在大火下,卻仍能開闢不少世外桃源,存在某些幾千年也不一定會被塞伯特光顧的地方;而現實是,這兩種情況都在趨向於死亡。
四百多個種族都會有自己的代表參加這次盛會。真正全天候投入到戰爭中的種族畢竟只是少數--軍隊數量在戰爭最嚴峻的時刻,也僅僅佔據社會人口的5%罷了,實際比例甚至更低。在這個限度上,高了就沒有足夠的裝備,少了就無法形成力量。
但也有個別極端--譬如蟲族,軍隊幾乎佔總人口的90%以上。用“全民皆兵”來形容,恐怕再合適不過。
大量的例子證明,種族代表們在一定程度上是非常自由的。不過洛斯族還是在周圍對不斷出現的飛船進行了嚴格的管束。距離此地上百光年外也許就有塞伯特的老巢,可能數百萬億。千萬億的機器人就在那兒虎視眈眈。但這裡可以說非常的安全,數不清的洛斯族艦隊駐紮於此,主宰度過了戰爭的六十年,但卻沒有哪一刻像現在一樣。隨便一眼都是星空中密集無比的洛斯族戰艦,幾乎從遠處看過去,戰艦羣就完全是移動的隕石帶。
真不愧是聯盟重兵把守的邊疆!此地戰鬥的嚴酷程度遠遠高於聯盟其他地方,也可能是因爲這些原因。洛斯族不太需要其他異族把力量的投入。這種程度的戰爭,絕對不是普通種族能夠摻和的。
幾百個種族的各類戰艦駛入這片被洛斯族艦隊嚴密保護的區域,前方一顆恆星附近運行着一個數百公里長的空間站。這就是洛斯族的指揮部。同時也是洛斯族部分領導者的生活空間。異族的飛船隻允許少量通過,其他一律留在原地。
蟲族被允許一隻戰鬥型利維坦和兩艘信仰者運輸艦通過。與其他種族僅僅一艘運輸艦的數量相比,他們在進入這塊區域後就開始體現出自身的與衆不同。利維坦帶着運輸艦進入洛斯族指定的其中一個停泊港。
主宰帶着身邊一些承載體和信仰者親衛邁步走出,其他兩艘運輸艦的人員也走了出來。停泊港周圍有着少量的武裝衛隊,一羣羣光亮鎧甲加身的武者時不時經過,旁邊一批等待着的工作人員拿着儀器負責進行例行檢查。
主宰觀察對他來說十分新奇的周圍。他雖然在宇宙百科中聽說過不少洛斯族的社會構造,但實際的接觸仍是首次。儘管戰爭令洛斯族灰頭土臉。但就與他們表現出來的性格一樣,是一羣追求完美的種族。
這周圍的建築都被精心的修飾過,腳踩着的地面由一層平整的大理石打造,完全看不到切面的存在,牆壁上有着洛斯族獨特的種族雕畫,從盛開的鮮花,山川流水,到悠然運轉的星球,光芒萬丈的恆星……每一副畫面都會跟着觀察着的視覺而處在不斷的變化中,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牆壁能夠根據觀察着的喜好而做出不同的調整。主宰一邊跟着洛斯族的接待使者,一邊觀察着牆壁,上面不斷描繪的浩瀚星空就是他希望看到的,牆壁能夠敏銳的捕捉到他的目光,呼吸,心率等等細微特徵做出整改。
光是這一點享受,其他異族就遠遠無法比擬。這一次洛斯族展示了除去軍事外的強大科技力量。可以說,空間站的每一塊區域,每一段路途都是不盡相同的,某些“牆壁”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牆壁,而是全息圖像的完美體現,周圍存在的力場甚至讓牆壁和真的毫無差別,你能夠觸摸,能夠倚靠在上面,甚至拳頭轟上去,也會令你感覺到與平時無異。這裡極少存在上下層通行的階梯,每一個固定的位置都有一個短距傳送網絡,能夠讓每一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抵達自己所設定的地點。
一路帶着驚歎,最終,主宰被接引使者帶到了專門爲蟲族準備的區域。這一次的選舉盛會,將會在不久後召開,四百多個種族,形態各異的生命體,將會目睹這一次聯盟選舉出來的有一個常務種族。
表面上說的是選舉,其實結果早已經確定下來。獲選者是蟲族無疑,他們用六十年的時間發展,追趕,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壯大自我,用最短暫的時間實現了其他異族幾百年才能夠完成的事情。時勢造英雄,而如今在強盛一時的螺人倒下去時,光彩四溢的蟲族迅速代替了他們的位置。
……
選舉會議就在洛斯族準備的一個會場裡面召開。
主宰踏入這片區域時,第一刻就感受到會場給人帶來的龐大氣勢。會場呈扇形分佈,一級級往下不斷縮小,最前面是一拍專門提供給常務種族代表的席位。周圍沒有刺眼的燈光--完全是一片浩瀚的宇宙構成。全方位的,無論是頭頂還是腳下,都彷彿是一片透明的區域。腳下踩着羣星,頭頂是一片片色彩斑斕的星雲構成的五顏六色奇景,置身這股宇宙奇景中,任何生物都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渺小。
甚至。主宰已經無法辨清腳下是透明的玻璃材質,亦或者是全息影像造成的假象?不過這都已經無關緊要,這裡的技術是洛斯族的,星空也大部分是被他們征服的。而如今加入這個行列的蟲族,也將會掌握這一切。
主宰和蟲族明面上的領袖韋蘭德坐在了爲他們準備的位置上。會場裡來往的各族人員繁多,但可能是因爲場合莊重,或者是甚至於宇宙景象中的衆人心存震撼的緣故。說話聲音都普遍的小。安靜中,主宰看到會場一側出現了幾個穿着洛斯族光彩四溢服飾的“智者”,他們的衣服實際上很簡單--就是一塊能夠根據自己需要變換各種顏色的外殼。但能夠變化的種類卻超出了想象的極限。
與智者並行的還有另外兩名洛斯族。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相對就嬌小高挑。主宰眼神集中在後者身上。具有女性特徵,頭頂披着一塊藍白色飾物,露出一張灰白色臉龐,淡藍色眼睛的生物無疑就是“情者”。她第一眼就給人展示出女性的特點;而在她一旁的毫無疑問就是武者,這名強壯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戰士威嚴的傢伙一向是人羣注目的焦點。但這次終於因爲“情者”的出現而被削弱了不少。
“這就是洛斯族嫁不出去的‘剩女’?”主宰嘴脣不動,但意識已經把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傳遞出去,身上的韋蘭德臉上的肌肉輕輕抖了一下,這個人類用過的形容詞來說現在洛斯族的“情者”也並不爲過。
因爲戰爭的緣故,她們的數量遠遠高於其他兩者。
“聽說‘情者’是洛斯族的社會領導者,洛斯族在前方戰爭時,她們就在後方負責穩固社會運行。”韋蘭德也用意識迴應道,“不過對我們的作用不大,蟲族目前最需要的是‘智者’身上層出不窮的科技。”
“也不一定。”主宰若有所思道。
韋蘭德瞳孔立即收縮起來。他知道主宰並不是空穴來風的人,一直以來,只要是他說過的,都極少有無法完成的。他說要搞倒螺人,儘管時間超出計劃外,但不可否認現在的螺人已經徹底沒落。不過這一次,就連韋蘭德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上這句話。
“不過不是現在。”主宰淡然的看了韋蘭德一眼,“你需要記住,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人能夠阻攔我們。”
“明白,主人!”韋蘭德鄭重的說。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很快,韋蘭德的聲音響了起來:“其他幾個常務種族的代表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主宰轉頭一看,直立行走在最前面的是幾個沒有穿衣服--或者衣服對他們的定義就是戰鬥時使用的鎧甲--的傢伙。他們看起來就像一羣畸形的龍蝦,稍微有些駝背,身上佈滿鱗片,而且像是剛剛從泥地裡爬出來的一樣,灰黑色的一片,腦袋上兩個毫無光彩的眼睛並不顯眼,相反,他們兩耳邊垂下來一直到胸口的長長觸鬚更顯得引人注目。
主宰知道他們,常務種族之一的“賽羅拉”,一羣似乎是從海洋生物進化而來的非洛斯族後裔,不過與蟲族相比,他們的進化發展歷史可就漫長了許多,幾萬年曆史在所有種族裡面,估計只有洛斯族比他們更古老。
主宰的目光很自然的忽略了後面兩個常務種族,對於洛斯族後裔來說,沒什麼好了解的,接觸久了,他們也無非就是兩手兩足的模樣,也許某些會因爲另一半基因的特性而表現出不同的細小差異,但總體來說差異不大。
而就坐在蟲族代表席旁邊的賽羅拉,據說是公認的四個常務種族裡面最強大的,同時作爲一羣非洛斯族後裔,他們的存在更能夠獲得蟲族的好感。他們有着不少相似的地方,賽羅拉也一度作爲想要武力侵佔周邊星域的強大種族,一直到不小心招惹塞伯特之後才引火燒身,最後抓住了洛斯族伸出的援手。
韋蘭德和身旁的賽羅拉代表交談了幾句。而那幾名賽羅拉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一直穩坐如山的主宰身上。作爲種族的領袖,儘管在公衆面前最常出現的韋蘭德已經被認定是蟲族的領袖,但代表們不是人云亦云的角色。他們很清楚,韋蘭德雖然掌握大權。但只是一個代言人。
而面前這名安穩坐着的,話語不多的生物纔是蟲族真正的領導者。賽羅拉多少也從人類手中獲取到一些落後的平面影像,面前能夠從某些方面辨認出來,這名被人類稱爲“千刀萬剮惡魔”的傢伙就是“主宰”。
主宰不知道異族到底在想什麼。但也就在剛纔,他(承載體)觀察到幾名人類的代表也走了過來,對於曾經的對手,在現在這麼一個放鬆的時刻。他終於有了點興趣去觀察他們。儘管裡面的代表沒一個認識的。
不過話也對,銀河戰爭已經停止六十幾年了,據說就在幾年前。。因爲身體的各種原因去世了,享年一百一十多歲。作爲一名統領人類半個多世紀的領導者,對抗蟲族的領袖,他雖然極端,無恥,但誰也無法否認一點,布萊爾確實讓人類在蟲族兇猛的攻擊中保存了根基。對於他的功和過。在他死後不久,成爲重新改革的人類社會熱議話題,不過主宰卻從心底感到一種道不明的落寞感。
也許是這一名昔日對手一聲不吭的突然消失了,也許是他回顧着自己所度過的這段唏噓人生,曾經不共戴天的仇敵在死去的時候,帶走了主宰對布萊爾的所有不滿和蔑視,畢竟作爲一名對手--一名能夠在他持續攻擊下堅持下來的對手,他覺得有必要在最後留給他一點尊敬。也同時是記憶裡非常模糊的人類生活……蟲族幾十年的經歷已經完全融入了本能中,如果不是“人類”這個羣體依然存在,他恐怕已經無法記起曾經那個名叫“胡逸”的卑微生命在痛苦死亡中掙扎的一幕幕。
現在他對人類毫無感覺,對塞伯特的仇恨充斥着他整個生活,無休無止,無法改變,無法轉移。一直到對手徹底倒下去,徹底消失,把屬於他的一切歸還之後,他纔會停止下來,纔會真正放鬆。
主宰的記憶回溯到曾經與的美好日子,六十年了,這漫長的歲月幾乎已經把熟悉的一切磨得物似人非,不過他仍舊堅持着,而且毅力也絲毫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而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我會做到的,我會把你搶回來的!”
他的手用力抓着座椅的扶手,沒有人,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他。前路漫漫,但就像曾經強大無比的螺域星人最終都會因爲蟲族耍的手段而毀滅一樣,他會走完,也會迎來他所希望的一幕。
……
會議在種族代表到齊的情況下開始。由一名洛斯族智者主持,他們進行了一段簡短的發言,從戰爭開始到現在,已經度過九百六十年,按照洛斯族習慣的時間編制方式來說,戰爭幾乎已經要度過一個大輪迴(1080年)了。
“在我們爲生存,爲家園而不斷奮鬥的過程中,有無數的勇士站起來,也同樣有勇士在悄然倒下。但我們的鬥爭意識從來不會因爲敵人的強大而停止,我們的鬥爭會一直持續到塞伯特的危機解除之前!”洛斯族武者的發言顯然更加的激昂,“其中一個能力傑出的常務種族--螺域星人因爲自身的能力問題而自動申請退出常務會議,但不意味着我們的力量正在枯竭,一個在無數種族中極具活力和表現力的,同樣力量強大,數量龐大的種族已經在戰火中一步步崛起!”
“他們是--”武者拉長了聲音,目光望向了蟲族代表席,“蟲族--一羣非我族後裔,但卻能夠在短暫的兩個小輪迴內就飛躍到今天的強大地步。蟲族作爲一支新生的蓬勃力量,我們應當給他們足夠的動力!”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蟲族幾名代表的身上。
無論曾經如何,蟲族當選常務種族是衆望所歸的。蟲族曾經因爲他們的魯莽而鬧出不少矛盾,但最近幾十年來,他們的“失誤”的動靜小了很多。儘管仍舊彪悍異常,但作爲一羣戰鬥種族,這是必備的!
蟲族的領導者,。主宰依舊保持着他低調沉穩的個性,極少在公衆場合露面,他並不是太習慣這類曝光在所有人面前的場景,也不習慣在尚未達成目標前,釋放自己的豪言壯志。
但韋蘭德的講話,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主宰自己。
主宰滿意的點點頭,儀式進行得不算太長,各個種族們也都象徵性的投了選舉的關鍵一票。誰都明白,洛斯族決定着最終的結果,而且放眼聯盟,也沒有誰比蟲族能夠更的接替螺人空出來的位置了。
從今天開始,崛起的蟲族正式成爲聯盟的五位大佬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