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在最近兩百多年來發起的規模最浩蕩的反擊在一開始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效,各種各樣的捷報被傳到聯盟三個戰區裡面,以及各種戰爭的激烈場面都讓更多飽受機器人折磨的異族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
但實際參戰的五個種族,他們對反擊戰的體會纔是最深刻的,從第一天開始到現在已經度過了四個月,在主宰的印象中,幾乎沒有哪一刻是能夠真正安靜下來的,洛斯族一開始把星系內的蟲洞裝置逐個毀滅了,而塞伯特也失去了星系外的機器人援軍,但誰也無法否認的一點是,機器人的數量仍舊龐大無比。
它們其實無所謂地面或者空中部隊--塞伯特不需要空氣,也比有機生命更能夠忍耐高溫,它們只需要能量就能夠運行,然後地面單位可以通過組合等行爲變爲天空中的飛行單位,甚至是太空單位。
聯盟存在的限制就太多了,他們必須要依靠空氣,或者需要舒適的重力和氣壓才能夠存活,他們攝入的食物存在攜帶上的不便--機器的能量和有機體的能量不能夠劃等號,而機器人卻可以。
種種差異的存在,令聯盟自從發起進攻後,從來沒有一天能夠安穩過。戰爭總是在雙方的不斷攻擊中發起,也許今天是聯盟大獲全勝,但明天或許塞伯特更龐大的軍隊就會攻來,二者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互有勝負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地面單位的數量--蟲族。承載體的到來爲聯盟減緩了不少壓力,在要求大範圍搜索星系的任務中,異族的行事效率都是有限的,而且他們數量不多,不過承載體卻可以改變這一切。
它們是抓捕塞伯特執行者的最關鍵因素。
一直到現在,已經有幾十名執行者落入蟲族的手中,一小部分從蟲族轉交到洛斯族手上時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在機器人經歷主宰對它們的種種折磨而毫無效果後,它們被暴力的肢解成了碎片。而剩下的就交由洛斯族處理,他們目前正在火速運用自己的一套方案研製針對塞伯特網絡核心的辦法。
主宰無法弄懂洛斯族的複雜思維,但卻也知道一些細節。洛斯族有可能通過這種方法尋找到深空裡隱藏的塞伯特高級指揮單位,也許他們的黑客行爲進入塞伯特的核心網絡後,能夠尋找到智慧核心的具體方位。
但洛斯族想要以自己有限的技術在天生就擅長於此的人工智能互相較勁,絕對是一項艱鉅異常的任務。因此。他們身上出現的失敗案例接連不斷,而失敗後,自然就是需要更多數量執行者的補充。
事實發展到這一步已經非常明瞭,對於參戰常務種族來說。他們與在聯盟裡宣傳的英雄形象完全不同,他們現在打仗的目的不是爲了直接奪回領土,而是爲了更可能的多抓拿一些與戰區內塞伯特執行者不同種類的指揮單位。
其他三個常務種族在反覆經歷這一切後。面對幾乎望不到盡頭的彼岸。意志可能會越來越消沉--他們現在打仗的目的無非就是爲了抓拿塞伯特,去實施洛斯族一項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但蟲族對此卻熱情十足,甚至運輸利維坦還在聯盟的臨時指揮星球增派了十億的承載體單位。主宰明白,現在的洛斯族所走的道路在一定程度上是與他不謀而合的,他們在研究執行者,而主宰也想要從執行者撬不開的嘴巴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這場反擊戰在後面的不斷損傷中慢慢變味,一直到最後。仍然抱有信心的就是蟲族和洛斯族,一旦有抓拿執行者的任務,這兩幫傢伙總是熱情無比。
聯盟的數量也在戰鬥中損失了一半,當初數量接近五千支龐大聯盟艦隊的現狀,已經淪落爲兩千多支艦隊,一羣羣沒日沒夜飽受塞伯特折磨的種族。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塞伯特的數量也不斷呈現減弱的態勢。
這恐怕是戰爭中唯一值得慶賀的。
……
蟲族的旗艦上
主宰坐在甲板層休息區域的沙發上,在戰艦中,這類追求享受的設施少之又少,但在另外一方面來說,太空士兵需要時刻面對一成不變的星空,任何人遲早都會失去興趣和耐心,逐漸的,意志會在重複的過程中被不斷消磨。
儘管信仰者比其他異族都要堅定,他們有一半是承載體。但能夠讓士氣更昂揚的存在,是極其有必要的。通過休閒時刻的享受,對戰士的身體和心理都有着不錯的幫助,也不至於會形成各種太空旅行中常見的疾病。
主宰在靜靜整理着他的思緒,而歸順者阿布霍斯坐在一旁。
“異族對待這場反擊戰的耐心在一點點降低。”主宰擡起頭來說了一句,對面的阿布霍斯放下了手裡把玩的茶杯。
“不斷的損失和傷亡,都不免會帶來這種負面效應。”阿布霍斯說,“但最主要的,恐怕是因爲他們無法參與到這整件事情中。”
“沒有了具體目標,換做任何人都是會失去耐性的。”主宰理解的說,“何況這還是每分每秒都會死人的事情。”
阿布霍斯明白,不是任何異族都能夠像蟲族一樣,爲了某一件事情的達成,全體上下都能夠付出最大的精力和無可匹敵的勇氣的。異族的單體意識會令他們在遇到不同事情上表現出不同的情緒。
主宰繼續說:“這次的反擊戰唯一的希望只存在洛斯族身上了,我瞭解過他們的研發進程,現在已經能夠進入執行者的內部世界,但有關它們與其他指揮單位的聯絡方式,洛斯族仍然在努力中。”
“洛斯族真的能夠獲取到勝利嗎?”阿布霍斯有些懷疑他們。
歸順者的提問令主宰沉默着,最終,他客觀的承認道:“我不清楚,但目前唯一的希望也就只能放在他們身上。”
“如果我們能夠徹底弄懂他們再想什麼就更好辦了。”阿布霍斯嘀咕着。
“轉化洛斯族的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主宰突然開口了,“前幾次戰區內的戰爭。韋蘭德獲取到幾個單位的洛斯族武者,但母蟲最後的轉化都是失敗了,他們的意志前所未有的強大。”
“也許智者的弱點會更明顯些。”阿布霍斯說。
“但誰又能夠在理想環境下接觸智者呢?”主宰說,蟲族打洛斯族的主意在一部分腦蟲和歸順者心中幾乎毫無保留。但真正想要轉化一名洛斯族,存在的難度非常大,甚至成功與否都是不確定的。
“主人,你說……”阿布霍斯下像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你說我們能不能讓高級腦蟲加入到這件事情中,特殊事情特殊對待,也許普遍的方法並不適合其中特殊的洛斯族。我們可以專門弄出**的母蟲單位來。”
“**的母蟲?”主宰爲這個念頭思考了很久,他腦海裡充滿了對結果的不確定性。但最終,蟲族龐大的單位和充裕的時間令他允許了這件事情。不過按照阿布霍斯的提議,這裡面需要調動的高級母蟲單位可就不止一兩個那麼簡單。他需要數十組不同方向的。不同目標和策略的腦蟲組合。
蟲族在追逐目標的時候,也在一點點的拓寬自己的道路,從原本默默無聞的一個落後種族,一直走到今天,而現在,他們又有了自己爲快速完成目標而制定的另外一個計劃--洛斯族。
蟲族把觸手伸向了洛斯族。
……
在反擊戰進行到第八個月後,已經疲憊不堪的聯盟即將要贏得這場星系戰鬥的勝利--殘存的星系。在這段並不漫長的時間裡。星系裡的戰鬥完全達到了除了洛斯族外其他異族所能夠體驗的最深刻程度。大部分能夠被利用的一切都被摧毀了,這或許看起來更像是一方或者雙方約定俗成的行爲。
聯盟從來不會放過任何塞伯特可以利用的星球,而塞伯特的還擊也充滿了極端--這兩幫傢伙在星系裡展開了持續的拉鋸戰,而蟲族的承載體則在戰爭的間隙期間對塞伯特佔領的星球進行掃蕩。它們把每一個能夠被利用的塞伯特單位抓來,然後提供給洛斯族研究……一直反覆的持續下去。
最終,星系戰爭迎來了預期中的勝利,但另外一個現實是:聯盟內部已經發生了分歧,因爲勝利的預期是達到了,但聯盟的力量也被削弱到一個可憐的地步,他們現在的兵力僅僅還剩下當初的五分之一。而雖然塞伯特也差不多消失乾淨了,但在外面的星系裡,更多,更龐大的塞伯特機器團體仍然在等待着他們。
異族在猶豫,如果仍舊發動戰爭,那這批力量也遲早會揮霍虧空。三個異族的想法不同於蟲族和自信滿滿的洛斯族,他們被這股力量不斷消耗的一幕鎮住了,他們不免得想要退卻,因爲預想中的輕鬆沒有迎來--洛斯族幾百年面對的一幕幕令他們筋疲力盡,然而,卻沒有人去想,洛斯族支撐的這幾百年基本上就是這麼度過的。蟲族或許瞭解一點,但他們除了自己,根本不會替任何人考慮。
這場戰爭一開始是蟲族的主意,但到了後來,漸漸的就變成了洛斯族和蟲族的互相配合。這也在某種程度上令異族覺得他們說話的權力不復存在,而且持續不斷的傷亡更是能夠加深這種印象。
聯盟的內部的分歧已經埋下了隱患。
然而,在對立的矛盾徹底爆發之前,洛斯族的一個重大突破足夠把這場即將陷入沉悶的對戰推向了一個新的**!
智者破譯了執行者與塞伯特核心單位聯絡的關鍵所在。
也就是說,洛斯族現在能夠初步控制塞伯特執行者,僞裝起來,以這重身份去接觸活躍在塞伯特機器網絡上的其他指揮單位,並且可以根據暴露出來的位置信息實施突襲--最近一個情報顯示,塞伯特一名大星系級別的指揮官仍然在監控着這顆星系上最後幾次戰鬥,最後纔會撤離。
而聯盟內部的矛盾焦點終於被這股喜悅而沖淡,他們轉而把目標對準了洛斯族最新攻克的技術上。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利用執行者進行了一場場的測試,去尋找星空中一部分隱藏的塞伯特位置。去襲擊塞伯特在某場戰役上的援軍,甚至是要在戰鬥開始階段就精確定位並擒獲它們的執行者。
一切都如同預期般順利完成了。
洛斯族智者的能力這一次令異族們驚歎到無以復加,用內部入侵等方式攻擊塞伯特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兒,然而。人工智能在叛變洛斯族後,就完全修改了它們存在的方式。用人類的話來理解洛斯族複雜的思維方式,可以簡化爲:假定原先的人工智能程序的編程是三進制的,但現在。可能是某種因素的推動,智慧核心帶着它們突然往更高級的層次躍遷了,而聯盟的技術相對於它們來說,肯定是落後的。
但這次。洛斯族充滿大智慧的智者迎面追上。
籠罩在這股喜悅下的聯盟接連幾次的試探都獲得了精準的成功,而塞伯特仍然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智者已經在抓住這道漏洞。儘可能的把間諜藏入塞伯特的世界裡面。它們緊閉的大門一旦打開後,以後想要關上可就不是如同先前那般簡單。甚至在克里人的提議下,要把這件事情列爲數百年戰爭裡重要的轉折點。
太多的喜悅襲來,然而對於主宰和蟲族來說,他這次卻保持着一股冷靜。他知道應該爲洛斯族取得的成果歡欣鼓舞,他也知道這樣會使得他離成功的道路越來越近……但也許是幾十年前曾經接觸過的一幕,令他對現在發生的一切充滿了疑問。
幾十年前。他突然感受過一次短暫的毫無規則束縛的狀態,那一刻,他主要的意識集中在了想要做的三件事情上,然而,執掌者擁有萬千分身的說法一點兒也不過分--他剩下的一小部分**思維,在編輯“銀河系方程”的時候,接觸了某些有關塞伯特的事實--它們對自身防守的嚴密程度,只能夠在主宰的無規則約束下崩潰--但現在這麼一個明顯的漏洞,是否真實存在?
毫無來由的想法,甚至主宰也覺得這股念頭的興起很奇怪,但當他每一次想要安靜下來的時候,心中就會有這種不同於現在的“迫切”的存在。究根結底,他現在在懷疑,洛斯族智者是否真的做到了?
……
不管如何,主宰始終沒有把他的想法告知洛斯族--就算他說了,現在在這種勝利輕而易舉的情況下,也不會有人相信。經過前面的幾次勝利驗證,洛斯族把目標對準了塞伯特的星系級指揮單位。
這傢伙的存在,地位明顯的高於一般的執行者,而應該在智慧核心之下--也同時可能是洛斯族能夠接觸到的地位最高的塞伯特單位之一。他們獲取的漏洞甚至有可能幫助他們攻克星系指揮的嚴密世界,獲取到更多有關於塞伯特的信息,特別是如何去尋找機器人的弱點,如何去擊敗它們等等方面。
主宰的懷疑也被即將行動前的熱火朝天所沖淡。
洛斯族爲了確保行動的絕對勝利,他們採取了一系列迷惑敵人的方法--在正式戰鬥尚未打起前,聯盟的軍隊多次在周圍其他星系與塞伯特作戰,並表現出一副即將贏取勝利的昂揚姿態給塞伯特的執行者看,給更多的塞伯特單位發現,讓它們認爲,聯盟現在已經對勝利唾手可得。
在這種事情持續進行的時候,一羣有三百多支多種族主力艦隊聯合而成的聯盟部隊出發了。他們把目標對準了智者追尋到的執行者具體方位,打算實施一次強有力的突襲,並且以最小的損傷贏得戰爭的勝利。
因此,星系級別的電磁風暴再一次上演。
在五個小時內,這周圍的一切都充斥着各種不穩定的電磁脈衝,會極大的影響到任何電子元件的正常使用,包括機器人。但同樣的,五個小時是相對最爲安全的時間,最善於利用有效時間的蟲族出發了。
由於事情的重要性,以及報告裡面星球上衆多的塞伯特單位,蟲族出動了二十隻運輸型利維坦,攜帶超過五千萬的承載體單位,三十隻戰鬥型利維坦。就連主宰也親自坐鎮,帶領蟲族廝殺。
他其實想要第一個接觸到塞伯特的星系指揮官。
蟲族除了信仰者艦隊外,生物單位大部分已經參與到塞伯特核心恆星系裡面,而聯盟的艦隊則開始在四周活動。在消滅陷入癱瘓的機器人同時,負責巡邏和檢查,預防任何意外的發生。可以說,這一次的聯盟準備充分。
主宰(利維坦)出現在了星系周圍。他觀察着,星空中一座座陰深詭異的防禦武器靜悄悄的漂浮着,不過已經沒有任何電磁波活躍的信號;星球軌道附近停泊着一艘艘塞伯特的組合戰艦,甚至有某些戰艦因爲突然的停止工作。已經崩離解析……電磁脈衝的強大威力,讓這一羣機器人瞬間回到原始人時代。
非常安全!主宰讓利維坦打開了通往低空的蟲洞,下一刻它們就紛紛出現在星球表面上。運輸型利維坦開始在機器人集中的城市周圍投放承載體。幾千萬的承載體足夠在五個小時內尋找到塞伯特的高級單位。
而戰鬥型利維坦則在低空中游蕩。
其中一隻利維坦在星球一端發現了一個矗立起來,與高塔有些類似,但更爲龐大的裝置。他(主宰)隨意讓利維坦發射了一道激光,攻擊那座高塔--但預料中被燒灼,倒塌的一幕卻沒有發生。
主宰楞了一下。
一層淡黃色的薄膜保護了這座高塔!
主宰的腦海裡以比常人更快千萬倍的速度在思索着--很快,他集中到一個關鍵問題上--他立即讓利維坦使用綠能量打開蟲洞。
失敗了!
主宰的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們上當了,聯盟中了塞伯特的詭計!果然與他之前內心的那股不安一樣。塞伯特哪裡會這麼輕鬆的就讓聯盟抓住它們的弱點?甚至前面幾次的成功只是塞伯特故意放出來的誘餌罷了。
但異族實在是太需要勝利和希望了,並且沿自其對洛斯族的盲目崇拜,令他們很自然的踏入了這個隱藏的並不是太好的陷阱。蟲族第一個踏了進來,聯盟的力量被分割了一部分。剩下的聯盟部隊,塞伯特恐怕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主宰心中的意外只持續了一秒鐘。多年走過的風風雨雨,他已經養成了一股處事不驚的態度,就算是目前身陷重圍,但縱觀星球,塞伯特的數量畢竟是有限的,想要完全控制住五千多萬的蟲族,也不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如果要把這件事情完全歸納爲陷阱的話,也未免太名不副實了些,仔細觀察的主宰就發現,利維坦體內攜帶的幾名綠皮承載體感應到了某些高級智慧單位的存在--自從上一次發現綠皮的蹤跡後,主宰就繼續把這個曾經遺忘多年的特殊承載體單位拿了出來,沒想到這次居然有了發現。
蟲族已經中招,按理來說,綠皮已經沒必要再耍這些手段了--那事實只有一個,這裡面確實存在好幾個單位的智慧綠皮。天知道它們爲什麼會留在這裡,也許是想看看蟲族如何毀滅,也或許有着別的目的……
但主宰已經下達命令發起了攻擊。
他沒有讓所有的承載體往一個方向進攻,在數量稀少,陷入圍堵的情況下,單一方向的進攻是軍事策略裡面最最失敗的典型,這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名合格指揮官應該具備的素質--自然,主宰不會因爲興奮而犯下這類低級錯誤,爲了預防敵人引誘下的圍攻,主宰讓蟲族的隊伍分成四支,每一支一千多萬的數量。
在陷入這個包圍圈後,蟲族以目標區域爲中心點,在攻擊的路線上呈現出一種螺旋狀的離心、旋轉方式。它們以四股力量不斷地,輪流的攻擊外圍想要包圍它們的敵軍,在每一個攻擊點上停留的時間都是有限的,並且充分利用城市周圍便捷的交通路線轉移陣地,使得敵人難以實現逐個擊破的方案。
在外線悉數被敵人佔領,或者數量不明的情況下,離心方式的內線作戰變得極其奏效,而且,蟲族佔據了一個與機器人一樣的優勢--它們的思維是同步的,在必要時刻,它們完全可以作爲單獨意識而存在。
與其說是五千多萬蟲族參與戰爭,更不如說是主宰一個人主導了全局。
塞伯特想要把蟲族圍成一個圈子從外部一點點的分割,想要消滅已經成爲不可能,靈活運動戰術方案的主宰輕而易舉的就攻破了它們的妄想,然後,空中單位的輪番轟炸,更是令一部分癱瘓的塞伯特單位享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