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去哪裡?”
“去完成今天的訓練。”
“今天的?”她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樣還沒有完嗎?她嚥了一下口水,可在那琥珀色的眼眸下,只有強硬的點了點頭。
端玥轉身朝背離海的地方走去,淺汐只有邁動腳步跟過去,雙腿好痛,昨天劇烈運動的後遺症開始發作,腦袋極具充血,暈眩到快要死掉。
‘啪!’整個人暈了過去。
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張單人牀上,身上蓋着厚厚的毛毯。
“醒了,吃點東西后把藥吃了,我在外面等你!”一醒來就聽到端玥這樣的話,淺汐腦子還漲漲的。
坐了起身,一旁放着三明治,還有治療發燒的藥。原來真的發燒了。應該是昨天忽冷忽熱造成的。
把東西吃完後,她扶着東西牆壁走了出去,臥房外面是一個空曠的露天大屋,像一個球場一樣的大小和形狀。
淺汐擡起頭望了望天空,風很大,能夠聽到海浪的聲音,甚至還瀰漫着淡淡的海水味道,能夠確定她現在離昨天跑步的海邊應該不遠。
這個球場似的大屋裡,擺放着一堆淺汐看不明白的東西,而吸引她視線的是一旁椅子上坐着的端玥。
淺汐握着拳頭走過去,因爲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我過來了。”
端玥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亂七八糟的東西,用鐵圈勾勒出一個很龐大的架子:“知道那個是什麼嗎?”
淺汐搖頭。
他道:“在那個環形的弧度裡找10種方法穿梭。找到後,開始減少速度。”
“那個東西有辦法穿梭嗎?”
“是必須穿梭!”
淺汐瞪直了雙眼,如果硬是要形容那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的話,可以用過山車的軌道來比喻,但是比那個還有亂上幾百倍。要她怎麼樣從前面穿到後面呀?還要用始終方法,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是我現在……”現在發燒了,完全沒有力氣去做着一些。
“你想說你發燒了對不對?”
淺汐埋下頭不說話,早已經頭昏眼
花了。
端玥無情的說道:“那是好事!過去做你的任務吧,今晚要是不能夠達標指標的話,晚飯,就可以取消了。”
他語氣是那麼的平淡,但是對於淺汐來說是多麼的殘忍,在這裡,沒有她拒絕的餘地只能夠硬着頭皮上。天知道這究竟有多難!她連邁動一步都困難,更何況只接受這樣的挑戰。
一天的折磨,她在十種方法那兒過關了,可是速度上卻失敗了。
“你有兩個選擇。”
“什麼?”
“吃飯明天的訓練加倍,不吃飯,明天照常訓練。”
“吃飯!”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端玥冷笑了一下:“這個選擇是聰明的。”
然後她回了自己的小臥房,本來想要出去看看的,可現在除了睡覺,她什麼都不想做。至於吃飯的事情,端玥讓她回屋等着,便離開了。
“嗨,壞丫頭,你過的怎麼樣呀?”臥房的門一下被踹開,這樣的方式,不想也知道是離灝。
可是淺汐沒有力氣回答話了,只是側過頭看了過去,點了點頭。
離灝走到了牀邊,把手裡的飯盒放在了桌子上:“我特意給你送飯過來,你就用這幅樣子來迎接我嗎?”
她喘了幾口氣:“呵呵,謝謝。”
“呦,你臉怎麼這麼紅呀?我摸摸。”離灝摸了摸淺汐的額頭,臉立馬沉了下去:“發燒了?”
淺汐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沒事,我還好。”看着那幾層的飯盒,她顫抖的伸出手去打,可是發現雙手此時是那麼的無力,連抓飯盒都在顫抖。
離灝乾脆直接把飯全部打開,拿起勺子:“我來餵你。”
“我可以。”
“你跟我客氣什麼?來,張嘴!”他把飯送到了淺汐的嘴巴邊。
也不是第一次被離灝照顧了,她一口一口的吞着飯菜,因爲發燒,她一點胃口都沒有,可實在餓得不行了,如果不吃的話,都能夠覺得自己或許會死掉。
基本上把所有的菜都掃乾淨了,還喝了整整一碗雞湯,她滿足的靠在枕頭旁:“這兩天不是礦泉水就是麪包,感覺好久沒有吃到飯菜了,這些都是離夏
做的吧。我太幸福了。”她笑着說道。
“嗯……”離灝冷漠的看着她。
“你怎麼了?這樣子不像平常的你。”
“壞丫頭,我覺得你受不了的,你放棄吧!”離灝沉重的說道。
“爲什麼?”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過不了幾天就會死掉。”
“哪有可能那麼快就死掉了,不過我不明白,我明明發燒了,但是端玥還說,是好事。爲什麼?”
“因爲發燒會讓你感覺到疲累,在疲累的時候做長久劇烈的運動,一天相當於三四天的負重感。讓你進步的更快,而且流汗了,燒卻退的快。”
聽離灝這麼一說,淺汐才明白過來怎麼意思:“看不來你這壞小子還懂挺多的麼!”
離灝一下湊近淺汐:“要不你以爲呢?以爲我和你一樣,是個蠢蛋?”
“你才蠢蛋呢。”她負氣的說道,然後問道:“對了,那端玥讓我在那個都是圈圈的地方繞來繞去幹嘛?”
“還說你不是蠢蛋?那個東西是爲了聯繫你身體的靈活度。讓你在那種地方用不同的方式穿梭,會讓你身體變得敏捷,反應性也變快。”
“哦……”她有些不可思議。
“對了,你今天用了幾種方法穿梭那個架子?”
“10種。”
離灝一下皺起眉頭。
淺汐繼續道:“端玥說要用十種方式穿梭,費了我好大的勁,不過如果不發燒的話,我想應該能夠用更多種方式吧。”
“變態!”離灝小聲低語了一聲,普通人用五種方式都難,她用了十種還嫌少?真沒有想到,這個壞丫頭還挺變態的。
把餐具收拾好,離灝冷冷道:“如果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你就放棄吧!”走時,他留下這麼一句話。
快要死掉的時候就放棄?這句話已經讓她聯想到了未來的每一天,果不其然,接着是更加恐怖的訓練。
她被威壓掉在半空中,不停的翻越一道道奇形怪狀的欄杆,早上她天沒亮的時候就開始,大概4點就要起牀做準備運動,晚上,11,12點才能夠睡覺。一天五個小時生活折磨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