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我點頭。
“咚!”孟隊把酒杯重重朝桌子上一擱。“你是大徐的朋友,我就不說什麼了,喝酒吧。”
我就明白了,孟隊根本不信我。
“你找我過來就這個事?”徐朗也拿眼睛盯着我,徐朗表情比孟隊直白多了,眼裡滿是赤裸裸的鄙夷。
“不是我,是師傅發現的,還很肯定的跟我說了!”我氣不過,衝着徐朗大聲說了句。
這句話說完徐朗的臉色就稍微緩和一些。
“魏叔真的這麼說了,他讓你來的?”
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說徐朗都不會信我,徐朗不信孟隊也就不信,我只能搬出魏叔這塊金子招牌了。
“不然呢,你以爲我很閒嗎!”我哼了聲。
“老孟,這件事恐怕你得辛苦一趟了。”徐朗扭頭衝孟隊就說了句。
“不是吧,大徐……”
徐朗擡起一隻手:“別人就算了,魏叔我還是信得過的。”
“哪個魏叔?”孟隊皺眉。
“別問那麼多了,你就去吧。”徐朗也不解釋。
“行吧。”孟隊看了我一眼,終於點了點頭。
“把你電話給我,明天我去找你。”孟隊又說了句。
滿懷熱情的過來,結果受了冤枉氣,心情自然不怎麼好,我把電話號碼給了孟隊就準備告辭,剛要開口忽然一條人影就衝了過來,然後一屁股就在我們桌子邊坐下了。
“喂,還認得我嗎?”
衝過來的是剛纔酒吧的那個女歌手,我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
“你有事嗎?”我問。
“你把人打了,現在他們找我麻煩,這屁股得你擦。”女歌手大喇喇的說了句。
話音未落從酒吧裡就追出來一羣人。
“在那兒!”有人朝我們伸手一指。
“臭**,把弄龍哥的人交出來!”呼啦啦一羣人氣勢洶洶衝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坐着沒動,有孟隊在,沒我什麼事。
“就是他,就是這小子!”忽然有人指着我嚷嚷起來。
“打!敢弄龍哥,打死他!”一羣人作勢就要動。
“啪!”一聲巨響,孟隊猛的掏出一幅手銬摔在桌子上:“都給老子滾蛋!”
周圍一下安靜下來!
“大徐……”孟隊看了眼徐朗又看了眼我,嘆了口氣。
徐朗的眼睛朝我瞟了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眼睛裡的冷意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走吧,屁股也給你擦了,還賴在這幹嘛!”我氣呼呼衝女歌手說了句。
女歌手怯怯的瞅了瞅孟隊,又瞅了瞅我,把頭一低。
“還不走!等着老子把你們抓回去!”孟隊指着那幫小混混又吼了句。
呼啦一下人就跑光了。
“大徐,咱們先走吧。”孟隊手銬一收站了起來。
“你亂來我不管,最好別讓你師傅難做。”徐朗丟下一句也站了起來。
我心裡委屈的要死,這都怎麼了!我做什麼了!
我眼看着徐朗和孟隊一起走了,然後恨恨的扭頭看向那個女歌手:“您貴姓啊?”
十分鐘後……
“東哥,你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有意的。”女歌手瑤瑤開着我的路虎,我卻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本來徐朗他們走了以後我也要走,但瑤瑤就死纏上了我,說是需要保護,我上車她居然很主動要求做代駕,理由是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就這樣瑤瑤就開着我的車把我送回藥鋪。
“東哥你就住這兒啊,原來你是個大夫?”下了車瑤瑤一臉驚奇的問。
“行了,我也到家了,你可以走了,不送。”我舉起手擺了擺。
“東哥,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瑤瑤歪着頭衝我嫵媚一笑。
“呯!”我反手關上了門。
“呼……”我擡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好在沒有什麼動靜!
第二天我還在夢裡,就聽見“啪!”一聲脆響。
我一骨碌從牀上坐了起來。
“起牀了!”魏叔的臉就湊近我眼前。
……
“師傅,這回我的屁少多了吧。”
在面朝碧湖的院子裡我跟着魏叔一起做着呼吸吐納的那套動作,我得意洋洋的說道。
“什麼時候等你的屁收放自如了再說。”魏叔胳膊緩緩一擺,面無表情說了句。
自從搬到藥鋪,每天清晨我都跟着魏叔在院子裡做吐納呼吸,漸漸的我也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首先我的精力比以前充沛許多,再就是我的聽力視力都有所增長,短短時日就有這樣的變化,我心裡自然是欣喜。
“咱藥鋪就快開張了,你也得學點藥理知識,我這點手藝全可都是要傳給你的。”做完功回到藥鋪,魏叔很自然對我說了句。
“我這個年紀現在學中醫是不是有點晚了。”我撓頭道。
“活到老學到老,有我這個師傅在你怕什麼。”魏叔很自信的一笑。
我在藥鋪一直呆到下午兩點多,然後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喂,安東嗎,我是刑警隊的,昨天是你跟孟隊報的案吧,你現在在哪?”對方很直接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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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立刻說了一個地名。
半個小時後我和對方見了面。
見面的一刻我就失望了,對方是一個很年輕的警察,一看就是警校剛出來那種實習生。
“你好,是孟隊派我來的,我們直接說案子吧……”小警察從口袋裡掏出紙和筆。
“孟隊沒跟你說嗎?”我愣了一下。
“哦,孟隊就大概提了一下,具體的我想再聽你說說……”小警察跟我打馬虎眼,我就知道孟隊根本沒上心,派這個小警察過來完全是給徐朗面子。
“你畢業多久了?”我忽然問了句。
“啊,什麼?”小警察擡頭納悶的看着我。
“剛到警隊吧。”我笑了笑。
“嗯……咱們還是說案子吧。”小警察迴避了我的眼神。
“像你這樣的實習生如果破一個殺人案,會不會馬上升職呢?”我故意說了句。
“殺人案!有證據嗎!”果然小警察眼睛裡就閃出了光!
我沒有跟小警察廢話,直接帶着他去了那間地下室,我提前給那個女患者打了電話,我們到的時候她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大夫,又怎麼了?”女患者見到我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