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去。”耳邊傳來千代夙寒的命令。
鳳凰神力在指間匯聚,形成了一個濃縮的光球,蔣蓉藝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背後源源不斷的多了一股力量在支撐着自己的鳳凰神力。
是千代夙寒。
用內力補充鳳凰神力,真虧這這個變態想得到。
不過蔣蓉藝也隨之一笑,有了強大的來源,那麼她就可以試試……按照漫畫裡的感覺來。
不斷壓縮,然後,以一條直線放射性的朝着冰聖女打去!
破空一聲巨響,蔣蓉藝朝後退了兩步跌入千代夙寒懷中,沃日早知道就不這麼亂來了!分貝太高了耳朵差點都聾了!
冰聖女腹部被蔣蓉藝的鳳凰神力狠狠的穿透,最終輕飄飄的和一根羽毛一樣落在地上。
“解,解決了?”
蔣蓉藝輕輕喘氣,只覺得自己是把所有的力量都用盡了,人也有些睏意,看來控制這股力量還是需要強大的精神的。
“睡吧。”千代夙寒雙手橫抱起蔣蓉藝,擡眼看了冰聖女一眼,之前攔住他的人應該是鏡池之城派來的,但應該和冰聖女沒有任何關係。
千代夙寒沒有急着走,冰冷的鷹眸輕輕掃過前方,“出來吧。”
“阿彌陀佛。”
黑暗中,清朗的聲音道了一聲佛號,黑暗中走出來和尚模樣的人,伸出來輕輕扶起了地上彷彿死了一般的冰聖女,“可否請王爺解釋一番?”
“本王做的。”
千代夙寒冷哼一聲,抱着蔣蓉藝離開。
禪玄擡頭看了他一眼,冰聖女手上的痕跡上顯然不是千代夙寒有能力能造成的。
“當真嗎?”禪玄抱起冰聖女,眯起的眸子看着千代夙寒,“傷了冰聖女,這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方丈隨意。”千代夙寒冷道,“人,是本王傷的,有什麼事情,來找本王。”
禪玄笑着目送着千代夙寒離開,自己則輕輕的一步步帶着冰聖女離開,走在寂靜的黑夜之中,木鞋在青石板上嗒嗒作響。
“還準備繼續裝下去嗎?”
冰聖女肚子上的傷口滿滿的修復,反噬也退了回去,突然狠狠的喘了一口氣之後,擡頭看着禪玄,“你怎麼在這裡?”
“不來,你還打算在這裡降下神諭不成?”
禪玄輕輕將她放下,口中悠悠道了一句佛號,“就此別過吧。”
“等一下。”
冰聖女身子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從地上起來後踉蹌兩步又跌倒在地上,“你真的不打算殺了她嗎?”
“不知道。”禪玄的背影停下了,也不回頭,“上面還沒有查清楚她的來歷,所以我還不打算動手。”
“可是她身上有不屬於她的力量。”冰聖女狠狠的喘氣,“她本應該失去了力量,可是她卻吞噬了別的天獸的力量。”
“是嗎?”禪玄的回答聽起來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等上面的命令吧。”
“可是你忘記了你在神面前立下的誓言嗎?”冰聖女聲音中帶着急迫和不可置信,“殺盡所有邪惡的天墮,這是你的誓言。”
“這誓言不是你利用我的理由。”禪玄轉身,雙眸盯着冰聖女,“你沒有能力做到殺了她,所以會選擇拜託我,但請別把什麼事情都推脫到神身上。”
“神明是絕對的。”
“可是你想殺了她。”禪玄閉上眼睛,“來人了,恕我不多奉陪了。”
空氣中多了一分氣息,禪玄立刻閃身離開,留下冰聖女有些呆滯的留在原地,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產生了質疑。
禪玄,白染墨,爲什麼你們一個一個都變得不再這麼相信神明?
“冰。”
耳邊傳來了聲音,冰聖女臉上竟是露出了歡喜,虔誠的閉眼跪在地上,“目教大人。”
“冰,你放肆了。”
冰聖女眉目一緊,跪在道,“冰知錯。”
“上層有了新的神諭。”那聲音只是接着道,“對蔣蓉藝設置爲‘赤’,你的任務就是在護送安陵芙顏回國之後,配合神諭對千代夙寒發動干擾。”
“赤?”冰聖女臉上明顯變得凝重了,“敢問目教大人,這是真的嗎?”
“上層的神諭,我也無權知道,只是冰,你記住。”那聲音壓低了聲音,“你是最有可能降下目神神諭的聖女,‘那張地圖’對於鏡池之城來說是什麼存在,你明白的,‘地圖’就在蔣蓉藝的手中。”
“是,冰明白了。”
冰聖女握緊手指,她一定會好好的完成神賦予她的使命。
“王爺,這樣真的好嗎?”
懷中傳來呢喃一語,小貓一樣的人兒轉了個身繼續睡着,屋內點着昏暗的燈光,男子似乎是有些不知疲倦,坐在書案前看着奏摺。
“這個國家遲早是要脫離鏡池之城的控制,早一些也無妨。”千代夙寒隨手翻了兩本奏摺,“旻南侯那邊如何了?”
“裴家出手在幫他們洗白。”烈煜抿嘴道,“王爺,可需要先出手嗎?”
“王爺,如今這個情形,恐怕對咱們有些不利。”蘇景然皺緊了眉頭,“且不說裴家會不會做什麼,單單只是鏡池之城的威壓,就是現在對付不了的。”
“不,什麼都不用做。”千代夙寒眸子一冷,“一早便做好防守,豈非等着別人來打?”
“臣明白了。”
千代夙寒這話中有別的意思,蘇景然轉然便輕笑了一聲,“蘇家會配合王府做好這件事的。”
烈煜悶頭不語,這件事雖說是幫蔣蓉藝擋下了謠言,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同樣也很棘手,而且……以他現在的能力,他恐怕是不能讓那一家子人全部都待在獄裡。
必須要做些什麼。
擡頭看了千代夙寒一眼,烈煜的表情顯得有些鄭重。
“不急於出手,你該做的是把自己的勢力培養出來。”千代夙寒看了他一眼之後道,“無事的話出門左拐廂房。”
這個逐客令下的氣氛怪怪的,總覺得這並不是平常千代夙寒會說的話。
蘇景然面上溫溫柔柔的,起身告退後拉着烈煜離開,“走吧烈兄。”
踏着月色,烈煜道了一句,“總覺得今天王爺有些怪怪的。”
“畢竟人都是會變的,更重要的是遇見了一個值得改變的人。”蘇景然笑着道了一句,卻沒有將話說頭。
月色下的夜晚還有很長的時間,最後一個夜晚,總要讓自己高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