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不許口出狂言!”
大臣轉身指着蔣蓉藝狠狠的道,“區區一個妖女!”
“閉嘴。”
千代夙寒冷道,“有本事在這裡罵人,不如把自己手裡的錢全部都捐出去給百姓,只會在這裡埋怨別人算什麼正人君子?”
“王爺這樣說便是不相信傳言了?”
“你都說了是傳言了,你還信?你別是個傻子吧。”蔣蓉藝輕哼了一聲,“與其在這裡準備殺我,你怎麼不找鏡池之城的問問,究竟是不是殺了我就可以解決啊?”
“如果我死了雪還沒有停,你這就是濫殺無辜的罪名,何況我如果無罪,你殺得就是五品官員,你明白你有多大的罪嗎?”
蔣蓉藝妙語連珠,直接逼的那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着衆人鐵青一張臉,諷刺一笑,“真有趣。”
“鏡池之城乃是聖地,能是我們隨隨便便的就可以進去的?”有大臣不服氣道,“除非你能證明自己並非是妖女!”
“蓉蓉,你過來。”
千代夙寒不顧所有人在場,伸手道,“本王從前就說過,不會讓任何人說你半句虛言。”
蔣蓉藝先是一愣,然後站起來堂而皇之的走了過去,手被千代夙寒拉了過來之後,看着千代夙寒開口,“本王今日就將話交代在這裡了,若她能解決這場天災,日後誰敢再對她有半句旨意,本王格殺勿論!”
手中多了一樣東西,蔣蓉藝低頭一看,是一塊綠瑩瑩的石頭,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東西,耳邊滿滿充斥着千代夙寒的聲音,她壓抑着心中的感情,握緊了手指,他回來了。
盈盈的綠光從她手心上展開,這東西放在她手上的那一瞬間,蔣蓉藝就已經感受道了上面的波動,便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何況她本身與玉佩靈也有一份聯繫在,這東西爆發出來的強勁的綠光惹得人閉上了雙眼,宛如有了實質一般的光直接將蔣蓉藝託了起來,那碎片和蔣蓉藝胸前帶着的玉佩合二爲一,玉佩上又比從前多了一角,大殿中充斥的光芒也越來越強!
孝威太后瞪大了雙眸,絲絲的盯着半空中的蔣蓉藝,不可能!泠冥大人已經說過了,蔣蓉藝應該使用不出來這樣的力量纔對!
瑩綠色的光芒宛如一道筆直的線條,從大殿中緩緩的打入天空,剎那間風聲止住,雲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分散,露出了許久未見到的藍天,陽光一瞬間從空中照射了出來,帶着絲絲暖意的陽光灑在了衆人的身上,刺眼的光明也傻了裴家的人,怔怔的看着那被綠色包裹的人。
‘宿主早上好……’
蔣蓉藝緩緩落下,腦海裡聽見了玉佩靈的聲音,頓時好好的氣氛都被毀了,早上個什麼……這都大中午的了……
不過沒想到玉佩靈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到,轉頭看了千代夙寒一眼,這變態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很早之前就知道玉佩靈可以這麼用一樣。
“不可能……”裴瑛婉死死的盯着蔣蓉藝,這個賤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她爲什麼……不,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還有人要說什麼嗎?”
千代夙寒站了起來,伸手拉着蔣蓉藝的手,“沒人再說什麼的話,本王便帶着拯救這個國家的人回府了。”
“獎賞什麼的就不必了,這些本王來安排就好。”千代夙寒冷道,“不過至於當初究竟是不是裴小姐想要刺殺,還希望太后娘娘回來給一個交代,畢竟這可是差一點點就殺了可以拯救天下蒼生的人。”
蔣蓉藝現在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臉上微微有些紅,大殿裡再有人說什麼話,她也一句都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千代夙寒這個人杵在這裡……
甚至還有一些想要傻笑。
裴瑛婉癱在了地上,看着千代夙寒無情的從自己身上略過,不甘心和嫉妒涌上心頭,道,“王爺,請聽下官一句話!”
千代夙寒站住了腳,道,“說。”
“第一,這殺手與下官無關,第二,下官親眼看到蔣蓉藝身邊有私自豢養的暗衛保護她,私自豢養暗衛是重罪!”情急之下,裴瑛婉直接將自己所看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下官親眼看到,句句屬實,還望王爺明察秋毫,斷然不要因爲幾句傳言被打破就枉然將蔣蓉藝定爲無罪。”
“證據呢?”
蔣蓉藝似乎是突然反應了過來,直接上前走了兩步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看到了我私自豢養暗衛?有沒有人證,有沒有物證,你別忘了,當初在場的時候禁衛軍可什麼都沒有看到,不如先想想如何讓自己與故意刺殺我脫離關係吧!”
“啓稟皇上,太后,王爺,在這殺手身上發現了屬於裴家的標記。”禁衛軍恭恭敬敬的將令牌交了上去,果然是編號。
裴瑛婉慌了神,連忙朝着裴城恩和孝威太后看了過去,見着這兩個人都是眉頭一緊,生怕她們起了懷疑的心,腦子裡轉的飛快,直接道,“不可能!我裴家從來不會做違背律法的人,你究竟是誰派來的,竟然要這麼陷害我!”
說不過兩句話,裴瑛婉臉上立刻落下了兩行淚痕,悽悽的道,“究竟是誰,要這麼針對我裴家。”
蔣蓉藝瞧着裴瑛婉說了這樣的話,然後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千代夙寒的袖子,道,“王爺,我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就這樣吧。”
“我相信裴妹妹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的。”蔣蓉藝笑着看着裴瑛婉,不管怎麼樣,裴瑛婉這次是絕對的得罪自己了,她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裴瑛婉聽着蔣蓉藝,微微擰起了眉頭,蔣蓉藝不打算追究,是怕了嗎?還是別的?不管怎麼樣,當務之急是要避免自己被這件事情牽連!
“這件事情,怎麼看都是蔣大人自己委婉了吧。”
蔣蓉藝的話剛落下,就有人突然站了起來道,“身上都已經搜出來裴家的東西了,卻還要狡辯,如果沒有裴大人的命令的話,禁衛軍怎麼敢放這樣的一個人進來?臣覺得這件事情依然有蹊蹺,萬萬不可如此草草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