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蹙眉擡起頭,環顧了一圈大廳。目光劃過三樓某個角落時。眼中顏色一沉,一把推開渾身麻痹的KEN一邊像牆壁邊撲去,順手抄起門廳的一座木頭雕像擋在身前。歐陽也在同一時間被光頭大叔夾在咯吱窩裡躲到一根牆柱後面。
有什麼穿透空氣撲面而來,破空的聲音嗖嗖在耳邊響起。躺在一株觀賞植物後面的KEN驚悚的看着從三樓飛出十幾把飛刀,對着一樓大廳就射過來。神奇的是先落地或者先刺進傢俱裡的飛刀一旦和後面的飛刀撞上,就會在上面的八卦扣裡打個轉,然後那把飛刀就會從新再射出一次,射程變的更遠。看着落在他大腿中間一公分處的飛刀,小巧卻閃着寒光。KNE頭上冒着冷汗,他下半輩子的幸福喲!
一陣叮叮噹噹的悅耳飛刀過後,一條長長的鞭子直直纏向屋頂的吊燈。紫色翻飛,一抹身影從三樓跳下來,藉着鞭子的力量飛進了大廳裡。漂亮的在空中收回長鞭,落在了中間的圓桌上。
姬無雙不由的渾身都顫抖起來,雙眼眨都不眨的盯着桌子上穿着紫色長裙的少女,她的頭髮長成了,像是濃墨一樣散在紫色的絲綢上。她的眼睛更美了,帶着以前不曾有過的嫵媚。她的嘴脣也更豐滿了,微微翹着,讓他忍不住想品嚐她的甜美。
他的小丫頭,他的寶貝;他的青卿,長大了……
啪!長鞭一甩,一聲嬌喝:“出來!”
大熊腦袋上頂着張桌子,上面還插了兩把飛刀,哆哆嗦嗦的往中間移動。小白臉倒是乾脆,抱着他的電腦跑過來,一副狗腿樣。花璃從二樓跳下來直接把手裡的小盆友往青卿懷裡一遞:“那,你兒子。”
“媽媽!快誇我,誇我吧!我找到你的老公,我的爸爸了!”蟲子小盆友完成看不清形勢,拍着巴掌撲進他媽媽懷裡。
姬無雙一步一步走向青卿,所謂近鄉情更怯。苦苦尋找的人兒,如今就在自己眼前,他怕這一切都是虛幻一場。
紫蝶也看到了姬無雙,眼裡閃過一抹驚奇。接着,嘴角一抿。揚起鞭子抽了過來。
“少爺!小心。”禿頭大叔眼明手快的抓起把椅子就朝姬無雙身前扔了過來。
嘩啦!椅子被一鞭子抽成兩半,碎木屑打在姬無雙的臉上,生生的疼。卻沒能阻止他的腳步,終於走到了那日思夜想的人兒身邊:“丫頭!我來了,來接你回家!”
“你就是四年前讓我懷孕的那個禽獸?”紫蝶側身站着,冷淡的聲音像把刀劈進姬無雙的心裡,他甚至踉蹌的退了兩步。
紫蝶跳下桌子,上前兩步。懷裡的蟲子向姬無雙伸出要抱抱。紫蝶看着蟲子問:“我會給你重新找個爸爸,這個男人不行。”
幼小的蟲子不明白,咬着手指看着他媽媽:“爲什麼?這是我爸爸啊!”
“因爲,他馬上就是死人了。所以,還是重選一個爸爸的好!”紫蝶認真的對自家兒子說。
話說,爲毛你性格變了,名字變了。講話還是這麼考驗人膽子呢?有在4歲的親生兒子跟前說要幹掉他爸爸的嗎?
“丫頭!?你不認識我了?”姬無雙覺得這是老天爺和他開的最好笑的玩笑。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對方卻不承認自己。那這四年的等待與堅持爲了什麼?
歐陽看不下去了,從姬無雙身後衝上來:“青卿,你怎麼能忘了少爺?他一直在找你啊!一直在找啊!我們所有人都放棄了,只有他。這四年來,他做了那麼多事情,都是爲了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忘了他?”
“我是紫蝶,不是青卿。”紫蝶對歐陽的歇斯底里完全沒有感觸。不過……眼前這個和自己兒子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那眼裡的痛楚爲何讓她覺得這麼不舒服?
姬無雙握了握拳,深深吸了口氣,看着紫蝶:“好,你忘了我,不要緊。”指了指她懷裡的蟲子:“這是我們的兒子,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把我們的事情講給你聽。”
紫蝶美目微轉,花璃湊上來說:“阿蝶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失去記憶的那兩年發生了什麼嗎?小白臉剛剛查過他的資料,不像是會拐騙未成年少女的人耶!要不……你就聽聽?”
“切!”小白臉不予餘力的給姬無雙身上潑髒水:“有錢人都有些下流的嗜好,沒準他的嗜好就是猥褻未成年少女!”
包括紫蝶的在內的所有人都對他翻了個白眼,連蟲子小盆友都對他呲了呲牙。
這個男人如此驕傲,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早在第一眼,紫蝶就知道,當年的事情一定不是她之前想的那樣。
“大熊,你們把大廳收拾乾淨。”紫蝶揮了揮手裡的鞭子又指着歐陽和禿頭保鏢:“你,還有你。你們兩也去。”
“爲什麼?這又不是我們弄的。”歐陽因爲青卿對姬無雙的態度,對她很是不滿。
青卿冷冷的瞅着他,嘴角微微挑起:“可是,是因爲你們跑來和我的人吵架,然後吵醒了我睡覺。要不我先和你算算這筆賬,嗯?”這聲嗯……讓歐陽覺得的渾身發冷,他慢慢的後退了幾步,靠近禿頭保鏢小聲說:“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青卿和少爺好像啊!”
禿頭保鏢點點頭,看了他一眼:“我勸你還是別惹她,我剛剛想到她是誰了。”
歐陽一把揪住禿頭保鏢的袖子:“你怎麼知道的?知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
禿頭大叔按住他:“你冷靜點,我是剛剛聽到紫蝶這個名字纔想起來的。她是世界頂級殺手組織的頭號殺手,十五歲出道,從來沒失過手。後來突然失蹤了,當時很多人都在找她。看來她當時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失去了記憶。然後就認識了少爺,再後來應該是同行發現了她,追殺中,她記憶恢復了。可以,又忘記了和我們在一起的那兩年的記憶。所以自己走了,怪不得我們一直怎麼找都找不到……”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禿頭大叔講完了才發現歐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歐陽嘿嘿笑了笑:“你不去寫網絡小說真是浪費了,編的真狗血!我推薦你去縱橫網當寫手吧!”
光頭保鏢正要爲自己辯護,大熊從他兩中間突然冒出來:“狗血是狗血,但是是事實。恭喜你!答對了!”歐陽嚇了一跳,捂着心口吼道:“不要突然出來嚇人啊!”
“你們要是在不幹活,站在那裡當雕像,我不介意給你們一針,然後放在門口當門神站一個晚上。花璃陰森森的聲音傳來,三個人趕緊散開,找活幹去了。開玩笑,被她扎一針,比死還難受,看看KEN的下場就知道了。
……
所以說,你們終於想起KEN了咩?可是,不要只是想他的悲催下場啊,看看他是不是還活着啊喂!
靠近門口的角落裡,KEN像個屍體一樣躺在那一動不動,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胸口的針,腦子裡開始擔心這玩意會不會有後遺症,爲毛他現在渾身麻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想喊救命……嗚嗚嗚……誰來救救我……
“就這樣?”三樓的房間裡,青卿靠在沙發上,懷裡的蟲子鼻子裡吹着個泡泡睡着了。姬無雙站在她對面,深深望着她,那眼神讓她有些不自在。
“嗯!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故事,如果沒有那場意外。你現在應該是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