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天繼續長章節,但是咱想了想作廢了碼好的兩千字,也刪掉了一大段想好的情節,加快進度,於是就這樣了。作廢的一章等下試試能不能在書評區,如果不行就羣裡。)
袁來坐在小院大門口的那座巨大的石碾子上遙望着滄浪河中心的那座巨大連島,島與岸的中間排布着數量巨大的船舶,個頭最大的便是那桅杆上飄着北宗陰陽旗的大啓一級樓船。
臨江派的宗門所在宛若衆星捧月,在巨大島嶼的周圍則是一望無際的河水以及那蜂擁而至的船隻。
今天是天鼎大會開幕的日子,開幕式這樣盛大的活動無疑是熱鬧的,但是袁來卻並沒有去觀看。
像他這樣的人相對實在很少,鎮子裡的大部分修行者都涌入那座島嶼,有的是爲了見證這一屆天鼎大會的開幕,有的則是想要預估對手,或者是單純的某些小門小派或者無門無派的小修行者想要一睹那些高人前輩的風采。
總之,像他一樣留下來的很少,因而鎮子一時間顯得空蕩蕩的。
袁來一邊出神地坐在石碾子上遙望那煥奇異七彩之光的河島,一邊緩慢而仔細地空握拳頭。這具身體的本源能力是力大無窮,至少袁來自己經過有限的嘗試還並沒有覺這身體的力量上限,他方纔偷偷試着搬動屁股下的青石碾,覺這東西持在手中輕飄飄猶如鴻羽。
這力氣當真可怕。
忽然間他嗅到一道淡淡芬芳從身後吹來,不等他回頭便看到地上出現了一個圓圓的投影,那是傘的投影,這樣好的天氣裡還會撐傘的也只有他那位身份不明的房東主人。
肖白靜靜地走過來,說道:“你怎麼沒去看看?”
袁來挪動身子讓出一個位置,然後笑道:“您不是也沒去麼?”
肖白目光一閃,竟然真的在那空出來的位置上坐下,然後說:“沒什麼好看的,每次都是一個模樣,一羣人站在高臺上說一些照本宣科的話,沒什麼新意,不如不看。”
“看來您看過很多次了啊。”
肖白淡淡一笑,視線忽而飄遠,如秋風吹向遠方清淡的白雲,頓了頓才說:“也就看過幾次而已。”
“對了,你拿到多少號了?”她又問。
袁來伸手入懷摸出那個昨日報名領到的木牌,上面用刀削斧刻的字跡寫着八十八號。
每一個報名的年輕修行者都擁有一個號牌,明日便要開始以抽籤的方式分組比試,方式倒不出奇還是淘汰賽那套東西。
“這數字不錯,很吉利。”肖白笑道。
袁來附和地一笑,沒有搭言,在他眼中這個古怪的房東修爲強大,舉止古怪,性子倒是隨意比較附和他的審美,只不過這種人在小說故事裡都是有一些奇妙故事有趣經歷或者不一般的來歷的配角,在遊戲裡必然也是牽連着隱藏任務的重要npc,袁來覺得自己暫時還是不要觸爲妙。
然而肖白卻顯然並不打算放過他,她靜靜地看了袁來一眼,略有驚訝地問道:“今天你有些不一樣啊。”
袁來心中一抖,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這得益於他幾十年的人生經歷。
“哦?”
肖白秋水一般的雙眸直射人心,這一刻袁來忽然心臟停跳了一瞬,他彷彿覺得這個女人的目光直直射入他的內心深處。
“我是說……我今天竟然感知不到你的修爲了,很奇怪。”
袁來鬆了口氣,脫口而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因爲要參加大比了嘛,所以修了一門隱藏元氣的法訣,看來成效還不錯。”
肖白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看了一陣才笑道:“成效確實不錯,連我都看不出了呢。”
袁來隱隱覺得這個女人的話語若有深意。
“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明天你們就要上陣了,今晚我作爲房東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啊,想吃什麼?”肖白忽然說道。
“你還會做飯?”袁來一臉驚奇。
他下意識掃了一眼肖白那一雙白如凝脂的雙手,那分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典範,如果誰說這雙手竟然能和煙火竈臺聯系起來袁來第一個不信。
包括這幾天來他也從沒有看見過肖白自己做過飯食,因而十分吃驚。
肖白愣了一下,然後忽然輕笑一聲,雙眼眯成了一雙彎月,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一剎那間顯露的風情讓袁來恍然失神。卻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鍾情,而只是一種對美的欣賞和驚豔。
“做飯?姐姐倒不是不會,只是好多年沒下過廚了,怕一不小心毒殺了你們。好了,想什麼呢,當然是給你們叫外賣啊,不過是我請客,想吃什麼儘管提。”
袁來這才略尷尬地一笑。
外賣,這是一個古老的行業,不想在大啓卻依然有着蓬勃的生命力,只不過受限於交流方式的困難,這項服務也大多隻有修行者才能享受的到,大抵便是將所要買的飯食寫在紙上,折成紙鶴然後附着上一絲元氣和一絲神識,紙鶴沒辦法飛的太遠,出神識範圍便會跌落,但是用來點個餐還是很好用的。
“今天就別摺紙鶴了。”袁來忽然說,他每次看到那顫顫悠悠硬是被元氣推着飛的小玩意總覺得還不如直接飛出去一張紙來得方便。
“那折什麼。”肖白怔怔問。
袁來無奈,心道這房東大姐姐還真是女子心性,必須要折點什麼才顯得漂亮出衆。
“看我的吧。”
……
等接近傍晚胡君子與韓大野、小野呦呦四個人帶着興奮地從臨江派返回小院的時候,小野和呦呦忽然驚呼道:“你們看!”
幾個人清楚地看到從院子裡飛出去的古怪東西。
“那是啥?”小野茫然問道。
屠呦呦卻眼睛閃亮,興奮道:“我知道!袁來教過我,那是……灰機!”
“灰機?”幾個人茫然相顧,面面相覷。
袁來推開院門,瞪了呦呦一眼,然後才道:“不是灰機,是飛機!這回記清楚了!”
“飛機……”胡君子大惑不解道:“袁師弟,這飛機二字源於哪個典故?”
袁來被問得一時語塞,想了想才笑道:“胡師兄,我曾聽家鄉老人講過,如你夜班讀書後,情難自已便可以以打飛機來排解壓力,這典故麼,大概就出自這裡了哈。”
看着胡君子大惑不解的模樣,袁來急忙招呼幾人進屋,然後才收斂笑容問道:“怎麼樣,明天的對戰安排公佈了吧?”
呦呦早已經對袁來這種稀奇古怪的用詞免疫,知道他的意思便從袖子裡扯出一張紙來,道:“諾,這是明天抽籤出來要打架的名錄……你是八十八號嘛,對手是一百四十三號,我想想那人好像是……”
韓大野面無表情說道:“是青龍山散修弟子,那人也在場,我看過了,修爲應該在二境初階。”
“二境初階?”袁來重複了一遍,然後笑道:“和我境界一樣啊。”
說完纔看向大野和胡君子問道:“你們的對手呢?”
胡君子一擺手,說:“我的對手是東海一個小門派的弟子,境界比我低了一層,應該問題不大。”
袁來點點頭,然後看向韓大野。
大野微微皺眉,說道:“我的對手……是震澤傳人,盧掌茶。”
“是他?”
這句話並不是袁來說的,而是緩步從房間中走出來的肖白,此刻太陽即將落山,沒有了刺眼的陽光肖白便也將那柄油紙傘放下了,此刻她眉目詫異,道:“那你遇到大麻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