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告訴告訴你,什麼叫規矩,什麼叫體統!”
話音剛落,我突然發難,瞬間揮手一記直拳就打了過去,正打在那光頭的鼻樑上!
可能也是因爲這裡沒有電視,像這種後宮戲臺詞他們肯定是沒聽過,一時之間全被我說愣了,不知道我是個什麼路數。
規矩……體統……不明覺厲!
當然,最蒙的那一個,肯定是那個光頭豹哥。
“怎麼回事兒?!”豹哥爬了起來,感覺滿頭都是金星,眼神都散了,眨了好幾下眼才確定了我的位置,身子有些搖晃:“兄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是要慫!
別看他這個身子骨看起來挺壯,外貌都是狠角色的樣子,但是其實遇上我,根本不是個兒!
就連修煉出來的士兵都能被我一擊反殺,更別說這些普通人了。
我算是明白了,這個黑袍人真的就好像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小天地來做了一樣,想想就知道,如果我們不來他們能閒一輩子,全民皆兵也沒啥用處,還不如這麼生活,然後專門訓練一部分人。
簡單來說,這裡的雖然都是怪物身子,但也分三六九等,當兵的,肯定比普通的小混混強!
那豹哥剛剛被我打中了一拳,已經知道我是什麼量級了,當時就明白了——自己打不過!
那還能怎麼辦?只能認慫唄。
他這一句話出來,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
可以看得出,這豹哥平時在這兒,也算是一霸了,所有的人都怕他。死刑犯的威懾力絕對在其餘的犯人之上,這豹哥能把我們這屋的所謂的大哥嚇成這樣,在這一大堆人裡,絕對也是頭子!
什麼叫裝逼?新來的單挑大哥大,就是最大的裝逼!
“井水不犯河水……沒錯,確實如此,但是我初來乍到,總不能當啞巴啊,再被人說是慫貨,拿你來漲漲士氣!”
“你……”
那豹哥看着我,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要是有仇有誤會,還能說說了了,這個……沒法了啊!
“動手吧。”我看着他,一副高手的模樣,示意讓他先動手,自己則是把雙手背後,一點兒也不急。
這會兒,有人已經看出來了,不自覺的就開始往我這邊靠了靠。
他們都已經猜出來了,面前這位,備不住是新老大了!
這時候士兵們也不能閒着了,真出事兒也不好,都往這邊靠攏了一點,但是沒有直接過來,因爲在看管犯人之餘看一場監獄大哥之爭也是不錯的,等打完了再來也行。
豹哥看了看周圍,心裡知道,今天要是衝上來,輸是肯定的了,但是也不一定會有人說啥,自己比上不足比下還不有餘嗎?
但是自己要是跑了,那就算完了。
以後再在這兒待着,誰都拿自己當慫包看,而且只要自己說想欺負欺負誰,對面一句“你也就敢欺負我,那個誰你可不敢,你看見他得跟孫子似的夾着尾巴走。”那自己就得臊死!
此情此景,避無可避!
“我去你的!”
豹哥一咬牙,真豁出去了,雙臂一晃,肌肉塊子緊繃,雙手握拳直奔我就衝過來了,大拳頭跟大沙包一樣“轟”一下就砸過來了!
不過就這速度,在我眼裡,那就跟慢動作沒啥區別了……
這貨衝過來,一拳直奔我面門而來,但是卻被我輕輕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右手一抓他胳膊,向後一扯,左臂彎曲,一肘直頂他鼻樑上!
兩次,打的都是這一個地兒。
而且這一次一拉一扯,這勁兒更大了!就聽見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隱約間還有一陣清脆的“咔嚓”一聲,噗的一下!血就出來了!
隨着我右手一鬆,豹哥那龐大的身體就跟導彈一樣“唰”一下就飛出去了!
當然,他們這兒是沒有導彈。
噗通!
豹哥摔倒在地,臉上滿是鮮血,通紅一片,兩眼白的多黑的少,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僅剩一點意識,強掙扎揮着手,好像在求生一樣。
事已至此,誰勝誰負,一眼可分!
全場,鴉雀無聲!
一個新來的,把老大哥打躺下了!這還了得?!
王順看我那眼神已經不能用差異來形容了,明明自己是一個充錢玩家,但是在我面前,卻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感覺自己還是充少了。
還有那個之前老罵我慫貨的所謂大哥,現在屁都不敢放了,看着我,神情複雜,有崇拜,有恐懼,有詫異,有懊惱……
士兵們一看,這時候不上不行了,趕緊往這邊走,走過來的時候,還聽見他們竊竊私語:“這個新來的,王小二,那可是拘捕還殺了官兵進來的,就這身手,咱們碰上了,也不一定討着好!”
幾個人說這話就到了跟前,其中兩個過來裝模作樣的攔着我,但其實根本不敢靠近。我也不是那愛駁人面子的人,順着他們的動作就向後退了幾步。
士兵們也識趣,見我是不想再打了,也不管我,趕緊把豹哥先扶起來。
“怎麼回事?啊?!怎麼給打壞了?!”
一個看起來是個小長官的看着我們兩個,怒氣衝衝的說道。
大傢伙一聽都是一愣,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我,以爲是人家怪罪我打壞了人,要找我麻煩。
這時候那豹哥也緩過來一點兒了,一聽這話心裡安慰了些。別的不說,好歹,這時有人幫他出頭了。
而且他也是這麼認爲的,我就算能打,也不可能跟軍官剛啊。
結果沒想到那軍官下一秒便到了他身邊,一拍他肩膀,另一隻手一指這地上剛剛被他扔掉的現在碎了一地的碗:“這怎麼讓你打壞了?賠吧!”
豹哥:“……”
兄弟,你這有些過分表現出來了啊!
這人都成這樣了還管碗呢?
不過也沒人敢說什麼,豹哥也是知道,今天自己,這是惹上了個硬茬子了,只能希望以後別再招惹到我。好在是漲勢氣打一次就行,應該以後是不用捱揍了。
豹哥垂頭喪氣的,讓兩個士兵擡走了,剩下的士兵裝模作樣平息了一下週圍人的情緒,全都離場。
就他們這麼一走,瞬間!整個食堂人聲鼎沸!
好多人湊到我這邊,又是示好,又是點頭哈腰,都希望我這個“新大哥”能罩着他們,王順震驚的現在反應不過來,那個原來的大哥看着我,低下頭不說話,自己走開了。
他可能覺得我會報復他,畢竟罵了我那麼多聲慫貨,但其實我真沒往心裡去。
倒也不是我心寬到什麼程度,主要是我不是真囚犯,甚至都不是這兒的人,我管他幹什麼?
一頓晚飯,亂亂哄哄吃完,出去之後在路上看到有充錢了的上餐桌吃飯的人回來,還有人跟他們講呢。
可以說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整個監獄都知道了,這兒,來了一個狠傢伙!
直到我們都回到了牢房裡面,對面屋子的夥計還跟我打招呼呢。
王順吧嗒吧嗒嘴,由衷的說道:“我是真沒想到啊,兄弟你還真厲害,我這輩子算是見識了,怪不得敢殺官兵呢,兄弟,你太狠了!”
“這也沒什麼,不過……你們真的沒有過越獄的想法?”我說道。
“哎,那就算了吧,真越獄了,又能怎麼辦?到時候城主大人來了,還是跑不了!”
“就這麼怕他?”
“你不怕?”
“不怕。”我如是說道。“若是他找不到我,又怎麼能殺了我?”
“哎呀,我都跟你說了,這城就這麼大,城主大人一個人找不到那不還有兵呢,全城一搜就行,誰能跑得了?你是有勇無謀啊。”
啊——
我心中有數了。
剛剛這一套話,不是爲了別的,就是想看看,這黑袍人是不是有着像役魂咒一樣的法術,能控制人的生死。
現在來看,根本沒有,那黑袍人與他們,只有簡單的心靈聯繫,而且應該只在戰時纔會使用,其餘的,就是獨立的兩個生命罷了。
好!
情報收集的差不多了,也應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吧。
沒有人知道我在想什麼,王順還嘀咕呢:“剛剛聽外面亂哄哄的,據說是巡邏隊又少了一個人,現在還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最近怎麼竟是這個事兒啊。”
我聽了之後心中再次呵呵,不知去向啊,也在這兒關着呢!
誰能想得到王小二、失蹤的外來人、失蹤的士兵能是同一個人呢?!
我走到門口,旁邊照例是有那個士兵把守,剛剛他也是聽到了我的所作所爲,但是依舊沒放在心裡。
我想了一下,一伸手把銀子給拿出來了。
入獄要脫去衣服,檢查無誤後換上囚服,但我有系統,能奈我何?
我拿着銀子把手伸到外面,看着那士兵說道:“軍爺,想要嗎?”
他回頭看了看這銀子,噗呲一下樂了出來。
王順也看見了我手上的銀子,湊過來道:“原來你有錢啊,可惜少點兒,但有就比沒有強啊。”
那士兵走過來,臉帶着勝利者一般的笑意,看着我:“小子,挺懂事兒的,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就好!”
說着,就要伸手去拿銀子。
可這個時候,我卻突然又把手縮了回去,把銀子收起來,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
“我說給你了嗎?我就是讓你看看。”
士兵:“……”
王順:“……”
衆囚犯:“……”
玩呢?!
那士兵看着我,勃然大怒,笑罵道:“好小子,蹬鼻子上臉,真以爲自己了不起了?誰都敢耍!”
說着,直接從一旁牆上的架子上拿起棍子,掏鑰匙就準備開門。
看守士兵打人,這事兒不少見!
王順趕緊拽我,那大哥看着我,一臉疑惑,不是我要幹什麼,我回頭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我不跟你爭這大哥的位置,你說我是認慫是吧。”
“這……”
“不,我不跟你打,倒不是我認慫。”我走到牢門口,伸手抓住了一根欄杆,“而是我……就要離開了!”
“別費事了!我幫你!”
我大喝一聲,手上一使勁,咔嚓一下!那一根胳膊粗的欄杆應聲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