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好一會兒之後,三人這才睜開了眼睛。一陣風吹過,火把上燃燒着的火舌稍稍偏了一偏,映照在羅恩那張戴着半邊銀色罩面的絕美俊顏上,那銀色的罩面折射出了強烈的銀色白光,幌得人雙眼發白。
“主主人”被吊着的其中一人,在看到羅恩身後畢恭畢敬站着的施裡華之後,從羅恩給予人的那種矜貴氣息和壓迫,第一時間猜測出了羅恩的身份。
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主人,男人似乎顯得格外的興奮,他的那雙眼瞳裡,綻放出了崇拜的光芒。這個原本四肢肥碩,卻因爲一直被浸泡在水中、四肢變的萎縮的男人,正是那日在凌楚楚進入基地之後,看上了凌楚楚並且當場施予了侮辱、之後還在房間裡想要對凌楚楚霸王硬上弓的基地頭兒。
聽到頭兒喊了主人,另外兩個男人也睜開了雙眼,在看到火光站着的羅恩。
“主人”
“主人”
三個男人的聲音完全是發自內心的,雀躍的聲調中包含着濃厚的忠誠,還有深深的崇拜。彷彿他們眼前的男子便是他們的一切,他便是他們的天,是他們的地。
只是三個男人由衷的雀躍和興奮,打動不了羅恩一絲一毫。
黑玉般的眼中漆黑如墨,看着三個肌膚萎縮的男人毫無波瀾,薄脣殘忍的吐出兩個字,“剝皮。”
候在一旁的士兵當即應了聲,然後把拴着三個男人的繩子分別降到合適的位置。火把的紅光映照在男人溼漉漉且無比光澤的身軀上,吹彈可破的視覺感不斷衝擊着向三個男人接近的士兵。
“啊”一名迅速接近的士兵,一手捏住了被吊在最前面的頭兒的小腿,而後輕輕一扯。
頭兒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喊叫聲,那士兵手上,是一大片透明的人體肌膚,只是輕輕的一扯,皮就掉了那麼一大塊。幾秒鐘之後,鮮血從被扯走了皮膚的腿肉裡滲出來,密密麻麻的紅,看着教人心麻不已。
士兵接着又是一扯!
“嗷嗷啊啊啊啊”
一名士兵在這時候也來了頭兒的旁邊,另外的幾名士兵,則是分別來到了另外兩名被吊着的男人旁邊。士兵們動手扯着男人的皮膚,扯下之後便丟棄,然後再扯,身上那種難以言喻的劇痛讓男人尖叫呼喊,直到嗓子喊破,聲嘶力竭。
三個男人全身的皮膚都被扯了下來,渾身血淋淋的格外嚇人。剝皮的痛實在難以忍受,三個男人都已經無一例外的昏厥過去,血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融進了他們身下的深水之中。
一旁的幾名士兵早有準備,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桶桶滿滿的、參雜了各種雜質的水,如果說鹽水潑到身體已經沒了表皮的肉體上會讓男人們疼得半死不活的話,那麼那一桶桶雜質水,則比鹽水的威力還要威猛上百倍。
當雜質水被一次次的潑上身體時,早已聲嘶力竭的哀嚎聲再度悽慘的響徹了整個山洞,回聲陣陣,聽得人頭皮發麻。三個男人因爲這疼入骨髓的折磨從昏厥中醒了過來,只是,他們的痛苦還沒有到盡頭。
一隻只小巧的黑色毒蟲聞
到了它們喜歡的血的味道,在袋子被打開之後便一隻只爭先恐後的爬到石洞的巖壁上,然後順着繩子一隻只爬到男人的身上,接着是血腥的啃咬,一些毒蟲甚至把男人的身體組織給咬得通透了,然後爬進裡面去
男人依依呀呀的無法再叫出更多的聲音來,他們形同枯槁,早已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只是羅恩還不願放過這樣的他們,特別是放過那個曾經妄想佔有凌楚楚的基地頭兒。
在毒蟲們終於飽餐一頓了之後,懸掛着三具軀體早已是千瘡百孔了,這三具軀體卻還是有意識的,他們還沒死去。錐心的痛楚凌遲的他們,可他們卻連咬舌自刎的力氣都沒有了。
“拿刀來。”
盯着離自己最近的基地頭兒,剛剛一直都在欣賞男人們痛苦表演的羅恩,再度開了口。
一把尖利閃着白光、塗抹了烈性藥水的刀子很快放到了羅恩敞開的手掌中間,沒有半分遲疑,羅恩在任何人都還未看清他如何移動身子的情況下,已經來到基地頭兒的身旁,快速的割下了他身上的一小塊肉。
那一小塊肉在脫離了男人的身軀之後,被羅恩一把朝上丟開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那一小塊肉被洞頂某些不知名的食肉飛鳥爭相撕搶,吞入腹中。
羅恩似乎很喜歡食肉飛鳥爭搶食物的場面,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洞頂撲棱棱飛着的鳥也越來越多
直到男人的雙腿只剩下兩根骨頭,羅恩這才停下了動作,半死的男人半開着混沌的雙眼,他甚至連嘴脣都已經沒有了,只看到原本長着嘴脣的地方,顫抖似地哆嗦着,溢出了點點聲響。
“爲爲什麼”
這樣一個原本凶神惡煞、在基地任何人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已經被折磨得沒了一絲囂張的氣焰,此刻的他不過是個想死卻無法如願的死去、苟活着的活死人。
又折磨了男人好一會兒之後,羅恩這才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怨怒,臨走之前,他丟下了話,
“怪只怪你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因爲這幾個人招惹了楚楚!楚楚是他想要呵護在懷裡一輩子寵溺、永遠都討她開心、對她好的小女人,他恨不得把他所有的一切都貢獻到楚楚的面前,任她予取予求,只要她高興。可他還沒這麼做的時候,這幾個人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對待楚楚,他怎麼能不生氣?!
他生氣了,動怒了,氣得不得了,怒得不得了!當然,他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死去,這樣太便宜他們了,他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分每秒都活在痛苦當中!!
羅恩的話在那一刻之後,一直都縈繞在三個男人殘存的一點點意識中,直到死,這句話就如同魔咒一般,伴隨着他們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天。
是夜,黑暗籠罩了整個深山。
在送飯的士兵打開牢房的那一刻,羅恩給了凌楚楚一個眼神暗示,凌楚楚立即捂着肚子低低哀嚎了起來。士兵低下身子出聲詢問的那一刻,羅恩在士兵身後給了士兵的脖子一劈,士兵應聲倒下。
在凌楚楚的協助之下,
羅恩迅速換上了士兵的衣服,接着讓士兵穿上了他的衣服,最後讓士兵睡躺在地。
穿着士兵服的羅恩懷揣着幾大串牢房鑰匙,壓低了帽檐鎮定的走出牢房,隨後離去。
牢房的大門很快被合上了,凌楚楚在焦急的等待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終於等來了羅恩。
羅恩很快救出了凌楚楚和昊昊,還有他的隨從。昊昊此時依舊還未醒來,羅恩探了探昊昊的鼻息,臉色倏然一沉,當即給昊昊服下了腰間小瓶子裡裝着的一枚藥丸子。沒人在這關鍵的時候多話,羅恩的隨從在昊昊吃下了藥丸子之後把昊昊背上了後背,一行人急急往牢房的大門趕去。
牢房的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從縫隙裡面望出去,藉着牢房前的燈光,可以看到不遠處好幾名士兵面對牢房的門口,很明顯是在放哨。
好在牢房門口的人已經被方纔進入牢房的羅恩用迷/藥給迷住了,他們雖然直挺挺的站着,但卻是全無意識的,因爲牢房門口的燈光不是很亮,所以只要不是非常靠近,要把守門士兵的表情看得十分清楚是件困難的事情。
“出去之後就一直跟着他們走,山路難走,要小心些不論如何不要停下腳步,知道嗎?”打開牢房大門之前,羅恩不忘對凌楚楚叮囑。
出逃的隊伍順序已經排好,最前面的是羅恩的一名隨從,走在第二位的也是隨從,這名隨從揹着昊昊,第三則是凌楚楚,凌楚楚的後面是羅恩,這支小隊伍的尾巴,則是羅恩的隨從。
羅恩排在倒數第二的這個位置,掩護的意味非常明顯。
“嗯,”凌楚楚點點頭,“你也小心些。”
凌楚楚說完便回過了頭,關注着前面的情況,她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那一句無心的小心,在羅恩心中造成的震動有多大。其實羅恩也明白凌楚楚完全是因爲禮貌這纔對他也說了這麼一句關心的話語,再說一句如此平凡的關懷的話語,即使是對交情淡薄的朋友說都不爲過,算不上有什麼深意。
可即使心裡清楚,羅恩的內心,還是因爲凌楚楚嘴裡吐出的那兩個平凡的字眼,雀躍了。
昏暗中漆黑的眼眸深深的凝視着凌楚楚嬌小的背影,泛着柔柔的波光,那麼的溫柔。倘若凌楚楚這時候回頭,她一定能夠捕捉到羅恩眼波中那抹意義非凡的情意,可惜,凌楚楚又一次的錯過了,羅恩極少數的幾次無法收斂的真情流露,凌楚楚均沒見到。
靜謐在空氣中流動,前面的隨從朝着地牢左邊的草叢扔了一個什麼東西,對面的幾名士兵注意力立即被轉了去,就在那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凌楚楚前面的兩名隨從就已經貓着腰順利溜了出去,凌楚楚不敢耽擱,也彎着腰跟着閃了出去。
出了地牢的大門,貓着腰走開了十幾米,在高高的草叢中奮力的往前跑了不到兩分鐘,凌楚楚便聽到了槍響,接着是吵雜的吆喝聲、咒罵聲、還有接連不斷的槍聲。
前面原本奔跑着的那名高個子的隨從,倏然間一聲悶哼,頹然倒下。凌楚楚大吃一驚,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上前撥開草叢一看,渾身的血液瞬間逆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