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裝給她身邊的同學看,效果還是很不錯的,這些同學就是陳媛媛最好的槍手,被她的一滴眼淚就收買了。
“明明媛媛都給出證據了,就因爲宋溫暖上去列了幾個公式就是咱們媛媛抄襲,老師都替她話,誰知道是不是她跟老師有一腿呢?再,這傍男人的事情宋溫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江艾雪哪裡聽得別人這麼侮辱宋溫暖,這裡又是操場,視野寬闊,讓她那顆被壓迫的心桀驁不馴起來,衆人還沒看清江艾雪的動作,剛纔話的男同學就被她撂倒在地,像條翻不了身的死鹹魚。
他捂着肚子,那裡被江艾雪一腳頂得腸胃都攪和在一起,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你……你怎麼動手打人呢?”陳媛媛捂着嘴,像被風吹得凌亂的葉子,他們沒想到江艾雪一言不合就動手,身手還這麼厲害。
瞬間所有人都不吭聲了,“還有誰敢暖一句壞話?”
看見事情突變,宋溫暖想也不想直接急跑過來,拉住了下一秒誰吭聲就還會動手的江艾雪。
“艾雪!”宋溫暖扶額,她不在就又惹出幺蛾子,但她不怪江艾雪,畢竟她是爲了自己出頭,只是覺得她的處事風格太過激進,但是嗔怪的話到了嘴邊卻不出來。
“你不知道他們把你的有多難聽,你傍男人,你跟霍琛明明不是……”江艾雪一着急,就把霍琛的名字喊了出來。
宋溫暖連忙捂住口無遮攔的江艾雪那張還在蠕動的嘴,哎喲她的姑奶奶,你把人名都出來了,不是坐實了她的醜聞麼。
他們見到宋溫暖出現,拉住了江艾雪,有幾個人膽子大了起來,並且聽到了江艾雪話裡提到的人,雖然聽不清。
“看吧,我們可沒有冤枉你,你的閨蜜連金主的名字都喊出來了,真是不要臉。”陳媛媛身邊一個女孩指着宋溫暖,一臉的不屑與厭惡,一點都沒有在背後別人壞話被揪住的窘迫感,臉皮也是夠厚的。
“那這又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陳媛媛抄襲,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實,我很期待你的道歉函,艾雪,我們走。”
宋溫暖勾起一抹冷笑,不想跟一羣被蠱惑的無知羣衆去爭辯,公道自在人心。
“你打傷我們的人就想走?”陳媛媛急了,她一定要把宋溫暖弄成理虧的那一方。
此時,幾個保衛處的老師走了過來。
“老師,她們毆打我們的同學。”陳媛媛扶起倒在地上的同學,出聲指責江艾雪和宋溫暖。
宋溫暖拉着想要辯駁的江艾雪,示意她不要話,要讓她一開口,把所有罪名都攬了,還不得記過。
她擡起頭,看向保衛處的幾位老師,柔柔地開口,不同於陳媛媛帶着怨意的聲音。
“我和艾雪就兩個女孩,怎麼出手打他們?他們可是五六個人。”宋溫暖完,還拉着江艾雪故作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表現讓陳媛媛一行人目瞪口呆,她身邊的同學們更是堅信是宋溫暖把抄襲的事情嫁禍到陳媛媛身上的,這不就是在故伎重演了嗎?
江艾雪低頭,因爲身高的緣故,她的頭埋進了宋溫暖的胸口,肩膀一聳一聳的,在老師看來就是害怕地哭了起來,其實她在竭力地憋住笑,擔心自己會破功,所以只好眼不見爲淨。
宋溫暖輕輕拍着江艾雪的背,給她順着氣,對幾位老師道:“是他們對我們惡言相向,想上來打我們,其中有人看不慣,拉了他不把,他才摔到地上的。你看我們瘦瘦的,怎麼可能把一個一米七幾的男同學打倒。”
她攤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睛裡閃着流動的暗芒,在近午的陽光的折射下,顯得異常閃亮,有這樣澄澈眸光的女孩子會撒謊嗎?
幾個保衛處的老師轉頭看向陳媛媛那一邊,顯然已經八分相信了宋溫暖的話。
“你們,怎麼可以睜着眼睛瞎話,他明明是被她踹倒的。”陳媛媛指着宋溫暖胸前的江艾雪大聲地指責着,踹倒?其實陳媛媛也沒看清楚江艾雪的動作,而是想當然地以爲要想把比她高那麼多的男生弄倒,不用腳怎麼可能做得到。
江艾雪的身子抖了抖,笑得更厲害了,多年的默契讓宋溫暖會意。她笑嘻嘻地對着對方問道:“你確定她把那個同學踹倒了嗎?”
那個受傷的同學捂着肚子,疼痛的感覺確實像是被踹了一腳,其實江艾雪是用膝蓋頂的。
他聽言點點頭:“確實是她用腳踢我……”
宋溫暖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從他們的臉上一個一個看過去,道:“既然是用腳踹的,那麼那位同學的衣服上應該有腳印或者灰塵吧?”
她有理有據,得很清晰,讓保衛處的幾位老師點了點頭。“嗯,得有道理。”
“那位同學,她踢你肚子上了?方便把你手拿開嗎?”老師嘴上這麼,其中有一個已經上前要拉開他的手,他們下意識地已經站在了宋溫暖的這一邊。
那位被打的同學肚子還悶悶地疼,當把手拿開後,只見白色的t恤乾乾淨淨的,哪有一絲腳印的影子,還因爲躺摔在地上,衣服上連一點點塵土都沒有沾到。
“這……”衆人都有些愣住了。
幾位老師有個已經看不下去了,“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人家兩個姑娘,還誣賴人家打人,做得過分了啊。”
“不是,老師,剛剛我可能看得不太清楚,我們同伴的傷確實是她打的,不是踹的也可以是撞的啊。”
“撞的?怎麼撞?”老師像聽到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一般,話中不自覺帶了諷刺。要踢上一腳措不及防摔了倒有可能,人家一個才一米五幾瘦瘦弱弱的姑娘,能把一個成年男子撞倒?難不成他是喝西北風長大的嗎?
陳媛媛他們有種有冤無處訴的憋屈感,江艾雪聽了別提有多暢快了,他們終於能感受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