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卻覺得,這樣毫無顧忌,在他面前沒有掩蓋脾氣的宋溫暖甚是可愛,明媚動人。他任由宋溫暖把他推進了浴室,又替他把粘在脖子上的些許毛渣擦了擦,丟了毛巾,就轉身出去了。
然後,門外傳來她叮囑的聲音,“快點把衣服換了。”
當宋溫暖細滑又有些微涼的手指不經意地摩挲到他脖子上敏感的皮膚的時候,霍琛就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中,如果她……宋溫暖的話音把霍琛從旖旎的幻想中拉回現實。
他苦着臉看着自己的那個地方,光是臆想就能讓他起反應,宋溫暖是不是上派來折磨他的妖精。
門外的宋溫暖哪裡知道霍琛邪惡的想法,只是不停在門外催促他快一點。
最後,霍琛換上了宋溫暖爲他挑的顯得沉穩而板正的西裝,戴上了宋安買來的眼鏡,倒是很有儒雅書生的那麼一回事。
霍琛的儒雅跟姚青木不同,他像是生的貴族,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味道,讓宋溫暖感嘆這個男人的多變,她簡直猜不透他的內心,時而張狂、時而冷漠、時而狠厲,今他展現出來的狀態是宋溫暖最喜歡的。
宋溫暖朝霍琛伸出了大拇指,做了一個俏皮的表情,而她還是如平時一樣穿着牛仔襯衣,站在霍琛的身邊竟沒有一點違和感。
宋安看着放在一起作地合的一對,心中感慨,霍先生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認清自己的心?明明對宋姐在意得很,卻總不願承認,他有時候無意中一,反倒惱羞成怒,因此宋安沒少被霍琛折騰。
霍琛特意囑咐宋安開了一輛最低調的車出門,到了醫院的時候,宋溫暖不放心,又拉着霍琛囑託了幾句。
“我跟爸爸易連城是你的朋友,是你幫他聯繫轉院的,一會兒你別錯話了。”
“嗯。”霍琛一邊應,一邊順手拉過了她的手放在掌心裡摩挲着,宋溫暖並不是嬌生慣養的女孩,手心有些薄繭,令人心疼,他一時拉着就忘了鬆手。
自從宋溫暖知道霍琛跟易連城的關係後,就明白了父親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霍琛幫忙的,雖然他從沒有主動明過,但她對霍琛的感激只有與日俱增。
感動不過三秒,宋溫暖又被霍琛曖昧的舉動給氣到了,她皺了臉,怎麼拔也沒能把手從霍琛的手心拔出來。
宋溫暖急了,低下頭沒好氣地在他的耳邊道:“還有就是,不許你像這樣動手動腳的,特別是在爸爸的面前。”
“嗯……嗯?”霍琛下意識地應聲,才反應過來宋溫暖話把屬於他的福利都剝奪了,霍琛非常不滿,但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啊,要話算話,就算要福利,他有千百種方法,不急在這一時。
鑑於在宋溫暖的心裡,父親的地位遠比他這個名義上的男朋友要重要得多,他還是不要惹得這個女人生氣纔好,他可沒忘了上回鬧着要分手,宋溫暖一哭,他就愣是沒能把人留住。
霍琛從沒覺得自己有過剋星,陳雪蓮只能算是他的敵人,但有時候他真的招架不住這個時而倔強時而溫柔得不像話的女人。
宋溫暖抽回了自己的手,兩人沒有了肢體接觸,從行爲還是能看出他們兩的關係不一般,相處數個月的二人,不似最早的敬畏與疏遠,也不似當初的若即若離,更像是產生了一種默契。
比如霍琛聳聳肩,她就知道幫他把扶手放下來,讓他好把胳膊墊上去,兩人卻毫無感覺,護士看着宋溫暖的目光充滿着敬佩和同情。
“爸爸。”宋溫暖剛推開門,就看到坐在牀前正吃着早餐的父親,精神狀態一比一好,面色紅潤,倒比之前的憔悴更顯年輕了幾歲。
她歡快地奔過去,宋濤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宋溫暖斜後邊的霍琛,竟忽略了女兒,率先衝霍琛打招呼。
“阿琛,好久不見了,你過來,來陪我這老頭子下一盤棋。”
宋溫暖跺了跺腳,對父親的偏心非常不滿,到底誰纔是親生的啊?明明她是他的親閨女,父親對她那一臉嫌棄的樣子,跟對霍琛笑成一朵花兒的樣子相對比,簡直不要太打擊人了。
“老爸,我來看你了,你不開心嗎?”宋溫暖翻身上牀,從背後摟住了父親的脖子,像耍孩子脾氣似的,非要把父親的注意力從霍琛身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霍琛還沒見過這麼孩子脾氣的宋溫暖,饒有興致地看着她,眼神是隻有宋溫暖纔看得懂的嘲弄。
宋溫暖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兩人之間眼波流轉,碰撞出看不見的火花,房間裡的三人氣氛莫名有些怪異。宋濤揉揉眼睛,隨後看到霍琛戴着眼睛斯斯文文地坐在對面,宋溫暖也鬆開了爸爸的脖子,安安穩穩地坐在一邊。
剛纔的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宋溫暖吐了吐舌頭,不滿道:“我這不是看您都不搭理我這個女兒,反倒對一個外人這麼好。”
宋濤無奈地笑了,“阿琛我都多久沒見了,倒是你每週都來那麼多次。”主要是他的棋癮犯了啊,看到霍琛他就忍不住手癢癢,在醫院裡靜養的日子本就無聊,想想霍琛陪他住的那一個星期的時間真是他最開心的時候了。
霍琛擡手扶了扶眼鏡,隔着鏡片,把他平時的冷漠氣息弱化了一些,整個人多了幾分生氣,斯斯文文地往那兒一坐,非常養眼。
宋溫暖本是想瞪回去的,看着霍琛那張俊朗的臉龐,居然看呆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被霍琛給調笑了。
只見霍琛挑起了眉角,幽幽地道:“暖這是跟我吃醋了?”
我去,誰吃醋了?她會跟這個腹黑的男人吃自己老爸的醋?他是爸爸什麼人啊,又不是他女婿,這話的。
宋溫暖意識到自己想歪了,什麼女婿不女婿的,瞬間臉色通紅,忙低下頭,害怕對面的霍琛看出端倪來。霍琛揉了揉鼻子,發現女人害羞了,也就不再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