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艾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多嘴的宋安,兩隻水靈靈的桃花眼裡彷彿是能噴出火來一般。宋溫暖在一旁看着兩人笑而不語。
霍琛將宋安倒好的酒擺在宋溫暖的面前,“這酒甜度很高,適合女士喝,你嚐嚐,應該不難喝。”
宋溫暖端起杯子淺酌一口,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紅酒味道不太一樣,她本來還以爲這酒喝起來會十分乾澀,卻沒想到這紅酒入口甘醇,還有淡淡的果香。
她興奮地點了點頭,“阿琛,這就很好喝啊,不像是平時能喝到的紅酒啊!”
“這酒是選法國波爾多酒莊的頂級紅葡萄作爲原料,再由著名的葡萄酒大師卡卡鬆·聖桑手工釀製,再由橡木桶貯存發酵5年之後才包裝上市,我們a市也只有我們酒店纔有這個酒,霍先生可謂是慧眼識珠,這酒很配兩位姐。”大堂經理在一旁認真的給大家坐着科普,最後還不忘在最後加上一句:“只是這瓶酒可比剛纔那位姐的82年拉菲金貴多了。”
江艾雪撇了撇嘴,對這位高高帥帥的大堂經理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這一餐飯幾個人吃的還算愉快,霍琛很照顧宋溫暖的胃口,雖然是西餐但還是以牛肉和沙拉爲主,他知道他的暖暖不喜歡鵝肝、松露這類的食物。託宋溫暖的福,江艾雪吃的也是相當開心,一時興起,宋溫暖還多喝了幾杯。
依舊是宋安駕車先將霍琛和宋溫暖送回租住的房子再送江艾雪回家,江艾雪躡手躡腳的打開門,生怕吵着父母。
“死丫頭跑哪去了?”江艾雪的媽媽冷不丁出生,嚇了江艾雪一跳,“這都幾點了纔回來,我看你是越來越瘋,就不能跟暖學學,你這樣的性子以後誰敢娶你啊!”
江艾雪不愛聽媽媽的嘮叨,又怕媽媽發脾氣,“哎喲我的媽,你女兒還年輕,不用擔心沒人追,我跟暖出去的。
“你胡!”江艾雪的媽媽拉着江艾雪的手,“乖女兒,你告訴媽媽,剛剛是誰送你回來的?”
什麼送她回來?江艾雪遲疑了一下,隨後猜想媽媽的可能是開車的宋安,“哎呀媽,那是暖的同事,是個司機,開車送我回來的,他那個人,無趣又死板,誰嫁給他肯定一輩子無聊。”
江艾雪怕媽媽繼續追問,連忙打了個哈欠作掩護,“媽,我困死了,我先去睡覺了,有什麼事兒我們明再。”着眯着眼睛徑直朝臥室走去。
江艾雪的媽媽自己站在原地,心想這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那個男人還幫自家女兒開車門呢,要是沒什麼交情,誰能做到這份上,她在陽臺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看那男人的穿着打扮也,應該是個正經人家的孩子,要是配江艾雪,也不錯啊!
霍琛早就讓阿姨給宋溫暖放好了洗澡水不,還細心的在一邊點上了一盞香薰燈,是宋溫暖最喜歡的百合香,許是喝過酒的原因,宋溫暖從來沒有過這樣放鬆而鬆弛的感覺,彷彿她是一隻自由的魚兒,徜徉在無邊無際的大概之中。
她閉上雙眼,清淡的百合香縈繞在她的鼻尖。熱水的溫暖刺激着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讓她的每一個細胞從來沒有過的飽滿。
宋溫暖倚在浴缸的白瓷壁上,手指撥動着香薰燈吹落下的水晶珠子,她的身體貼在浴缸壁上彷彿要和白壁融爲一體,藕節似的臂搭在邊沿,格外的惹人心憐。
侍兒扶起嬌無力,大概就是這樣的畫面吧。
宋溫暖的長髮在水裡漂浮,像是黑色的緞帶一樣。
她的腦子裡就像過電影一般的回憶着今的事。霍琛帶她去了遊樂園,自從媽媽離開之後,她彷彿一夜之間長大,知道父親工作辛苦,所以宋溫暖能自己解決的,便從來不麻煩爸爸,她勤工儉學,在腦海裡關於遊樂園的記憶和畫面只有寥寥幾個片段,是媽媽的長髮和零星的幾聲歡笑。
阿琛……
他帶着自己去做了摩輪,看電影。從前的爸爸工作忙碌,很少會照顧她,而她自己又倔強要強,能自己解決的事情絕對不麻煩別人。
今是宋溫暖第一次嚐到被人呵護的滋味兒,那感覺就像毒品,沾上了就戒不掉。
她記得摩輪上的嘴脣彩信,也記得電影中間那牢牢抓緊的手,更記得他在她耳畔的輕聲低喃,“暖暖”。
宋溫暖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不想再想這些,可是她卻狂魔很喜歡不住自己,霍琛的好就像是到了燃點一般,正在熊熊燃燒着。
她把身體慢慢滑下去,將頭埋進水裡,窒息感瞬間包圍着她,而腦子裡是霍琛放大的臉。
我一定是喝多了。
宋溫暖從浴缸裡爬起來,三兩下套了睡衣光着腳就走出了浴室。
霍琛正在梳妝檯邊上坐在輪椅裡,手裡還拿着吹風筒,“暖暖,過來,我來給你吹頭髮。”
宋溫暖彷彿是本能一般,循着霍琛的聲音坐在了她前面的椅子上,霍琛輕柔的撥動着她溼漉漉的髮絲,吹風機裡吹出舒適的風,宋溫暖享受的仰起頭,兩條修長的玉腿也擺動起來。
“阿琛,有沒有人你長的很好看。”宋溫暖臉上掛着癡癡的笑容,兩隻眼睛彎彎的眯着像是窗外懸掛着的月牙。
吹風機隆隆的聲音擋住了宋溫暖的聲音,宋溫暖彷彿不知道霍琛沒有聽見她的話,也不在意,自言自語地着,“阿琛,你對我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
霍琛聽見宋溫暖的聲音卻不知道她在什麼,他關掉了手裡的吹風機。
吹風機運轉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這幾個字落在了霍琛的耳朵裡。
“阿琛,你怎麼不吹啦,繼續吹啊!好舒服的。”
霍琛繼續認真地替宋溫暖吹着頭髮,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表情,長長的睫毛下的星眸彷彿含着一絲失落。
見宋溫暖醉意微醺,霍琛將她的頭髮吹乾之後便牽了她的手帶她坐到牀上,溫暖的大手包含着她巧玲瓏的玉足。
暖意很快傳到了宋溫暖的身上,她沉沉的睡去,霍琛俯身,如上帝一般輕輕地吻在她的額頭上,滿是心疼憐愛。
晚安,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