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被霍琛認真的神色看得怔了怔,他的倒是沒錯,宋溫暖只得訕訕地收回了手,不甘心地看着江艾雪抓起一根排骨,緩緩地撕開那層錫紙,烤肉的香味飄進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嗅覺,宋溫暖吞了吞口水。
嗷嗷嗷,她真的很想吃好嗎?心翼翼地看了霍琛一眼,他毫不鬆口的表情讓宋溫暖耷拉了腦袋,恨恨地抓起一根烏雞腿嚼了起來,同時又往霍琛的碗裡添了許多紅棗。
江艾雪吃了一根排骨,挑釁地看了宋溫暖一眼,幽幽地舔了舔留有餘香的手指頭,才笑侃道:“你們兩的口味還真像。”
宋溫暖在吃着補血套餐,霍琛的碗裡也全是這些。宋溫暖哪裡聽不出來江艾雪的是反話,她的口味江艾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今本好了讓霍琛做飯,平時宋溫暖做什麼飯菜,霍琛從不過問,只要是她做的,全都照單全收,不管喜不喜歡,都裝進胃裡,今就隨了霍琛的願吧。
“暖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沒等宋溫暖話,霍琛就應道。
宋安也是一臉驚訝地看着霍琛,平時這些甜到有點發膩的食物霍琛是一點都不沾的。果然,宋姐的魅力就是不一般,讓霍先生本性都變了。
江艾雪一臉揶揄,霍琛則一副欠扁的表情,宋溫暖一囧,瞪了霍琛一眼,誰讓他隨便應話了。
江艾雪哈哈大笑:“人家是夫唱婦隨,到了你們這兒,就是婦唱夫隨了啊。”完,向宋溫暖投遞一個讚許的眼神,滿臉寫着*有方,以後向你討教這御夫之道的表情。
宋溫暖整個尷尬了起來,平時她跟江艾雪開開玩笑倒沒什麼,主要是今霍琛和宋安都在場,她有點不自在起來。
都是霍琛,害的她被取笑了。宋溫暖的手在桌布的掩蓋下向霍琛的腰間掐去,想給他一個警告。
誰知霍琛比她更無恥,他也不躲閃,任由宋溫暖掐了他一下,然後“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連宋安都一臉疑惑地看向宋溫暖,江艾雪的笑意更是明顯,宋溫暖鬧了個大紅臉,丟臉丟到家了。
宋溫暖連忙想把掐在霍琛腰間的手收回來,霍琛眼疾手快地捉住,裹在他的大手裡,宋溫暖只好伸出另一隻手幫忙,兩人在桌子底下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桌布被二人的動作折騰得鼓了起來。
就連宋安一臉面癱都笑了出來,江艾雪不爽,瞪了宋安一眼:“笑個屁,有什麼好笑的,吃你的東西。”
宋安一陣無語,桌子上除了帶紅棗的菜餚,都被江艾雪夾了個遍,凡是江艾雪夾過的,她都不允許宋安再動筷子,讓宋安吃什麼去?
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宋安只能忍。
在宋溫暖堅決的眼神的警告下,霍琛才終於放過了她的手,她這才得以解放,兩隻手又回到了桌面。
此刻,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四個人除了宋安,都吃飽了。江艾雪吃的最歡快,宋溫暖吃的也還算舒服,都是補血養氣的食物,療效發揮也不會那麼快,許是心理作用,吃完倒覺精神好了許多。霍琛則跟平時一樣,吃了八分飽。
只有宋安,可憐的他真不喜歡吃紅棗,都是女人吃的食物!他完全沒怎麼動筷子,思及此,宋安狠狠瞪了江艾雪一眼,卻迎來更惡劣的反擊。
江艾雪那一臉的鄙夷神態,讓宋安又想到衣領上的紅印子,他瞬間如氣球般泄了氣,那就是他人生中的污點啊,都是霍先生給害的。
宋溫暖提議道:“咱們走吧。”其他三人也正有此意,結了賬後,宋安先去車庫拿車,就先出去了,剩他們三人,江艾雪成了一顆閃亮亮的大燈泡,她自嘲地笑了笑,擡腿往大堂走去。
宋溫暖和霍琛則慢慢吞吞走在最後,其實應該是霍琛故意在磨蹭。他玩着宋溫暖的手,剛吃完飯體溫會稍高,但是宋溫暖手掌的溫度還是有別於平時,這一點區別讓霍琛皺了眉頭。
晚上的風已經有些涼,還好宋溫暖還穿着一件外套,不然就被凍到了。
宋安已經開了車門等在酒店門口,江艾雪一軲轆爬上了車,宋溫暖一聞到車上的味道立刻厭惡得縮了眉毛。
“怎麼了?”江艾雪問道,忽然想起宋溫暖吃飽飯不喜歡坐車,會容易暈車。“要不我們一會兒再走吧?”
霍琛還沒上車,看見宋溫暖的異樣,也蹙了額頭。
“宋安,你先送江姐回家,再回來接我們。”霍琛把宋溫暖拉離了車邊,不由分關上了車門,對宋安冷冷道。
江艾雪不禁打了個冷顫,不知是被霍琛的冷氣凍到,還是被夜晚的涼風吹着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暈車罷了。”宋溫暖擺擺手,平時反應都沒這麼大的,她什麼時候變這麼嬌貴了?
霍琛先是不話,拉着宋溫暖就往前走去,宋溫暖只得跟着。過了一會兒纔沒好氣地道:“暈車怎麼不早?”
“又不是什麼大事。”宋溫暖嘟囔,果然吹了自然風,就舒服多了。
宋安看着二人的背影漸行漸遠,這纔開啓了發動機。
宋安隨口問道:“你家在哪兒?”
“你問我家幹什麼。”江艾雪一臉警惕,這上班都想着調戲女人的大色狼,居然問她家在哪兒,是有何居心。
宋安被江艾雪的舉動氣樂了,乾脆一腳踩下油門,車絕塵而去,饒是膽子很大的江艾雪都被嚇了一跳。
宋安淡淡道:“霍先生交代了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停車,我自己打的回去。”江艾雪喊道,她靠在坐墊上,剛纔因爲慣性背脊緊緊貼着椅背。
宋安並不話,也不停車,反正霍琛是交代他送她回家。江艾雪如果堅持不家在哪兒,他不介意這麼帶她遛下去。
“停車!”江艾雪脾氣並不好,見宋安如此,她的火氣蹭地就冒了上來,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