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時緩時急的,卻並不影響車內衆人的爭吵,在這樣的氛圍中,在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大家都有爭吵的理由,而崇禎皇帝朱由檢是最不喜歡爭吵的!
如果這裡沒有張慧儀和鄭月琳在,他早就要壓不住脾氣了!起了火,都給老子滾蛋!皇宮中,美女如雲,他也僅僅寵幸了幾個最頂級的美女而已。
確切的說,僅僅是三個美女,他的周皇后,袁貴妃和田貴妃,其他的個別被寵幸過一次的女人,也有幾十個,但皇帝僅僅是對兩個貴妃有過第二次召喚!
對於,皇后周可兒來說,他是真的將她當成妻子的,即便如此,周可兒在他那裡也不敢稍加放肆!說話辦事,也總是小心翼翼的,宮廷裡面的規矩多大啊?
但是他對張慧儀和鄭月琳,畢竟都有好感,尤其是鄭月琳,他覺得對她的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這個女孩天生就要跟他在一起,這樣的感覺,他許久都沒有過了。
張慧儀忍不住了,哭着道,“檢荀樓說的的確有些道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又沒有帶多少食物,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啊?”
鄭月琳非常生氣,“張慧儀,我跟你吵了嗎?是你要幫你哥哥說我爹爹,我爹爹是什麼人品,你不知道嗎?我爹爹可以寧願自己沒有飯吃,都不會墮落人品的人!你哥哥做的到嗎?我跟你說,你跟檢荀樓的定親根本不算數!我這裡有他寫給我的婚契!我纔是他的正室夫人!”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暗道一聲完了完了!媽逼的。還說回京師之後。想方設法讓這兩家人不見面的呢!我去。老子有這麼多邦國大計等着去處理,去奮鬥,有閒功夫跟你們這樣兒女情長的操持這些事情嗎?
高德猛一聽不對勁了,很機靈的大聲道,“少爺,趕緊開車吧?依着我看,按照你這個速度,明日應該就能夠回京師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暗道高德猛還算機靈,保鏢在關鍵時候還是有用啊,剛想發動車子。
張慧儀尖叫着,“鄭月琳!你胡說什麼啊?我跟檢荀樓定親的事情,就算是不算上楊鶴,還有我哥哥和母親都在場的,憑什麼你說不算數就不算數啊?你有什麼婚契?你拿出來看!”
張偉業也火了,“就是,我們定親在先!沒有想到你們父女二人會如此的不要臉,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看你們纔沒有禮義廉恥呢!”
鄭鄤並不清楚女兒跟檢荀樓之間還有什麼婚契。原本只是以爲兩個人只是有些投契,而且他對於兩個人的事情。始終是抱着反對態度的,他並沒有接受檢荀樓是王承恩外甥的身份!張偉業想利用檢荀樓的那個身份,而鄭鄤則是很討厭檢荀樓是王承恩外甥的那個身份!
“月琳!到底是什麼婚契啊?你怎麼沒有跟我說過啊?”鄭鄤一臉的焦急,他是一個看名節和信用看的比天還大的人。越聽越糊塗的鄭鄤,如鯁在喉!如果真的跟女兒說的,檢荀樓又給她寫了一個什麼婚契,那這男人對張慧儀也不負責,對女兒也不負責。
鄭月琳也有些後悔,一時情急之下,居然將婚契的事情說了出去,她記得檢荀樓囑咐過她不能跟別人說的,那婚契只是讓她安心的,現在怎麼辦?
崇禎皇帝朱由檢忽然有些看明白了世間之事,有人的地方就會起爭端,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對於鄭月琳目前處於的窘境,似乎也只有他才能夠化解。
“是我寫給鄭月琳的,問題出在我這裡,我兩個都喜歡,跟慧儀訂了親之後,我不想讓月琳傷心,便寫了個婚契給她。”崇禎皇帝朱由檢說的坦蕩蕩,說完,居然有種解脫的感覺,管你們怎麼樣,反正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他發覺自己說真話的時候,比說謊話的時候,舒服的多。
鄭月琳沒有想到檢荀樓會爲了自己,將什麼事情都獨立擔起來,很感激,看了檢荀樓一眼。
張慧儀則很傷心,她沒有想到檢荀樓會這樣?在一天之內,剛剛跟我定親,馬上又跟別人定親?你當我是什麼人?哭着趴在了前座上面。
張偉業被鎮住了,他不敢對檢荀樓發火,他從被楊鶴‘開導’了之後,一心想做楊鶴那樣的人,而想成爲楊鶴這樣的人,檢荀樓是他唯一的階梯!他不敢得罪自己這唯一的升遷貴人!
鄭鄤搖着頭,“荒唐,太荒唐了,我不准許你們這樣,月琳,你怎麼可以這麼荒唐?”
張老太太也搖着頭,眼圈紅了,“慧儀別難受,偉業,我們下車!我們就當做沒有這回事,天底下也找不出比這事更欺負人的!”
回過神來的張偉業則很不甘心,“檢大人,你不能將婚約當兒戲啊,你說,到底我妹妹是正室?還是鄭月琳是正室?”
張偉業已經放棄了對鄭月琳的感情,將心思都放在了追逐名利上面!因爲他也看出來自己跟鄭月琳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鄭月琳看着檢荀樓,所有人都看着他,張慧儀雖然是趴着的,其實也在聽檢荀樓的答案。
崇禎皇帝朱由檢,再次成爲了衆人的焦點!崇禎皇帝朱由檢在快速的思索着對策,他的腦子並不笨,只是很多時候愛優柔寡斷,尤其是在女人的事情上面。
“你們都看見了,我就是這樣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我現在自己也不知道了,我知道這樣說,你們兩個都會傷心,所有人都會罵我,但我真的不知道了!我覺得,先不談這事爲好,反正兩家的婚約都沒有多少人知道,只要我們在場的人不說,就當都沒有發生過吧,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趕緊回京師,大家都先冷靜一下。”這是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心裡話,他有許多大事要做,在他的計劃中,原本是沒有這兩個女孩的!
他,也並不將兒女情長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