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回應都沒有,已經處在坍塌邊緣的永福宮中,除了噼噼啪啪的木材被大夥燒着的聲音,一點人聲都已經聽不見了!
這樣的感覺讓崇禎皇帝朱由檢感覺恐懼,沒有人可以抗拒死亡的威脅!崇禎皇帝朱由檢也不例外!“張嫣!張嫣!你聽見了嗎?張嫣!朕是朱由檢!”
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嗓子啞了,拼命的嘶吼着!卻好像並沒有發出聲音一般!崇禎皇帝朱由檢簡直要瘋了!
滾滾濃煙中的崇禎皇帝朱由檢想哭卻哭不出來,這個時候,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看見他,在這樣的一個大火場中,他唯一要面對的,就是他自己的心,要面對他自己的任性!
崇禎皇帝朱由檢並沒有忘記自己是大明的皇帝,但他同樣也沒有辦法忘記懿安皇后張嫣是他的一個夢,一個永遠都不願意醒來的夢,如果說愛情只是一霎那,感覺纔是永恆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就絕對是一個可以爲一件他喜歡的事情,一個他喜歡的人,而永遠喜歡的性格。《
懿安皇后張嫣此時早已經昏迷不醒,守着她的就只有貼身大太監王忠進,王忠進聽見了崇禎皇帝朱由檢的聲音,急忙去搖動懿安皇后張嫣,“娘娘,是陛下來了!娘娘!是陛下來了!”
懿安皇后張嫣被咳嗽着睜開眼睛,“陛下?我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啊。”
王忠進也早就被薰得發不出聲音了,撕着嗓子喊了兩聲,除了近在咫尺的懿安皇后張嫣能夠聽見。崇禎皇帝朱由檢也根本就聽不見了裡面的動靜。這大火燒木頭。尤其整座宮殿都是木頭,這巨大的火場中,聲音是很大的,好像有好幾個鼓風機一直在呼嘯一般!
崇禎皇帝朱由檢運起了紀綱九毀的強大內力,在這偌大的宮殿中強行前進,每走一步,每多往前走一步,也就意味着他離着死亡更近一些。而離生存更遠了一些!
驚懼中的王忠進終於想起了一件事情,找到了皇帝送給懿安皇后張嫣的那部可以聽聽音樂的機器,其中是朱由檢自己錄的歌!
“匆匆那年,我們究竟說了幾遍,再見之後再拖延,可惜誰有沒有愛過,不是一場七情上面的雄辯,匆匆那年我們,一時匆忙撂下難以承受的諾言。只有等別人兌現,不怪那吻痕還沒積累成繭。擁抱着冬眠,也沒能羽化再成仙。不怪這一段情沒空反覆再排練,是歲月寬容恩賜,反悔的時間。
如果再見不能紅着眼,是否還能紅着臉,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我們要互相虧欠,要不然憑何懷緬。
匆匆那年,我們見過太少世面,只愛看同一張臉,那麼莫名其妙那麼討人歡喜,鬧起來又太討厭,相愛那年活該匆匆,因爲我們不懂頑固的諾言,只是分手的前言,不怪那天太冷,淚滴水成冰,春風也一樣沒吹進凝固的照片,不怪每一個人沒能完整愛一遍,是歲月善意落下殘缺的懸念。
如果再見不能紅着眼,是否還能紅着臉,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如果再見不能紅着眼,是否還能紅着臉,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
懿安皇后張嫣淚流不止,在這一刻,雖然唱歌的聲音是崇禎皇帝朱由檢,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想着什麼,她想到了朱由校,朱由校雖然不爭氣,但畢竟是她的丈夫,她也想到了崇禎皇帝朱由檢,朱由檢唱着歌的樣子,在她眼前盤旋。
隨身聽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崇禎皇帝朱由檢終於還是聽見了這不斷在播放中的音樂!
“朕幻聽了嗎?”崇禎皇帝朱由檢在大火中疑慮着,眼前是一片火海,他知道自己現在得趕緊做出決定!要麼出去,要麼就是死在這裡!崇禎皇帝朱由檢趕緊閉上眼睛,凝神靜氣!
崇禎皇帝朱由檢確定那聲音是他送給懿安皇后張嫣的隨身聽中發出來的,就是自己的歌聲,自己怎麼會聽錯?趕緊用手中仗着的兩根巨大木樑開道!
轟隆一聲巨響!
當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見了懿安皇后張嫣和王忠進的時候!一根巨大的衡量直直的從頭頂壓下來!
崇禎皇帝朱由檢不敢躲避!這根橫樑巨大,如果他閃開了,他怕王忠進和懿安皇后張嫣會被當場壓死!
崇禎皇帝朱由檢兩隻手掌拖住了這巨大的橫樑,被壓得一條腿跪在了地上!
懿安皇后張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皇帝!“皇上!你來幹什麼?”
崇禎皇帝朱由檢費力的將那橫樑從身上推開!“還能幹什麼?別說話!”
崇禎皇帝朱由檢一步踏過去!將懿安皇后張嫣抱在了懷中!王忠進趕緊跟着在旁邊開道!
張嫣看着年輕的皇帝滿臉都是黑灰,再看皇帝的身上已經被燒的沒有完整的龍袍痕跡了,心疼的不行,“你放下我,你是大明的皇帝,你應該爲了一個女人去承受危難嗎?”
崇禎皇帝朱由檢怒道!“給朕閉嘴!這裡煙大!別睜開眼睛,別說話!朕喜歡,朕就是賤!”
懿安皇后張嫣被崇禎皇帝朱由檢怒吼了一下子,人也清醒了不少,聽見皇帝的嗓音完全的嘶啞了,也不敢再說話,她同樣知道,這是生死一發的時刻,同樣知道,朱由檢是萬萬不會拋棄她,一個人出去的了!
懿安皇后張嫣閉着美目,心如刀割!在這一刻,沒有一個女人還會不感動!世上最蠢的男人,能蠢過崇禎皇帝朱由檢嗎?她即便是跟朱由檢說了,她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朱由檢還是願意爲了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