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道路兩旁楊柳成蔭,百花齊放,春光無限好,正是賞景的好時節。
十幾輛車駕匆匆經過,似是無暇顧及此間美景,只留下道道車轍。
一輛用錦帳裝飾的車駕中,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靜靜的凝向窗外,表情恬靜淡然。
“小姐,王爺問什麼這麼着急回去呢?”音兒撅着小嘴,滿眼疑惑的望着雲柔依,“小姐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沒來得及和老爺、少爺好好聚聚呢!”
雲柔依聞聲,慢慢回過神來,眸中閃現一絲慌亂,“我也不知道,我想王爺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雲柔依伸手握住音兒的手,重新凝向窗外,眸光深遠,“其實有些事我們不必知道,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這句話似是說給音兒聽,又似自言自語。
突然,外面嘈雜起來,似有人在催着加快進程,馬車也顛簸起來。
雲柔依緊緊抓着扶手,盡力不讓自己跌倒,音兒也死死撐着身子,表情很是痛苦。
車駕最前面,南宮瑾騎着一匹雪白的駿馬已與身後的幾名隨從拉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下午時分,南宮瑾和幾個隨從早車駕一步回到王府,他縱身跳下駿馬,解下披風甩給侍從,匆匆向書房走去。
“葉叔,情況怎麼樣?”南宮瑾望着面前拿着一封密函,閉目思索的葉叔,眸光無波。
葉叔慢慢睜開雙目,將手中的密函遞給南宮瑾。
“爺,南宮煜已經開始按耐不住了,我們必須得做點什麼了,不能再等了!”葉叔語氣有些激動,那雙矍鑠的雙目緊緊盯着南宮瑾,期待着他的回覆。
南宮瑾看了一眼手中的密函,眸光還是先前的無波,只是多了一抹光亮,“葉叔,時候還未到!”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向密函上輕撣了一些粉末,瞬間密函消失了。
葉叔見他如此淡然從容,便知他此時心中已有對策,舒展眉頭向門外走去。
南宮瑾斜倚在書桌旁的長椅上,把玩着腰間的龍配,神情悠然自得。
“兄弟自相殘殺從來都不是明智之舉,南宮煜,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呵呵……”
……
華燈初上,懿王府也如其他府邸一樣,燈火通明。只是懿王妃的寢宮,只有一隻燭臺點亮了,顯得很是黯淡。
“小姐,爲什麼不多點支燭臺?”音兒望着燈光暗淡的懿王妃寢宮,滿臉疑惑。
雲柔依望着眼前那盞忽明忽暗的燭臺,眸光黯淡,“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歡太亮!”
“……”音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中似乎有晶瑩閃爍,便不再多話,默默地爲雲柔依整理着牀榻。
由於雲柔依將音兒帶進了王府,韻寒便不再侍奉雲柔依,只是偶爾來她寢宮看一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音兒,時候也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雲柔依坐在牀榻邊,溫柔的望着音兒。
“小姐,音兒不累,等小姐睡了,我再去休息!”音兒堅持道。
雲柔依拉着音兒的手,續道,“音兒乖,去休息吧,我這就休息了!”
見雲柔依主意已定,音兒也不再堅持,扶她躺下便掩門出去了。
隨着關門聲,雲柔依慢慢坐起身,倚在牀邊,回想着昨天在將軍府的一切,黯然神傷。
良久,房門突然被推開,燭光肆意晃動起來,雲柔依一驚,聞聲望去,便見一襲黑影,已在室內。
雲柔依不自覺的捏緊錦被,眸光慌亂。
“呀!依兒小姐,你還沒睡呢?哦不,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親愛的呢!”黑影突然向她逼近,她急忙向後躲閃,“親愛的,不用怕,我是你親愛的相公啊!”
南宮瑾再次逼近她,此時的她,往後已無退路,只能緊緊裹着錦被,任他的俊臉慢慢貼近。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給我起來!”他掀開她緊裹的被子,一把將她從牀上扯了下來。
雲柔依頓時顫抖起來,不只是暮春夜晚依舊寒冷,還是因爲心中的恐懼。
“呀!親愛的,你很冷嗎?”南宮瑾緊緊捏着她的手腕,眸光忽然變得陰暗起來,“我很想知道,如果你全身溼透會不會更暖和些?!嗯?”
雲柔依不敢看那雙如墨的黑眸,顫抖的更厲害了。
“給我出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南宮瑾拖着雲柔依向門外走去,一路走來,不知撞到了什麼東西,室內一陣嘈雜。
門外的侍衛,相互看了一眼,紋絲未動。
“不要,王爺!”雲柔依知道他還在爲昨天發生的事記恨着她,她已感到事情不妙,含淚求饒。
“哼!”南宮瑾對她的懇求無動於衷,徑直向院子深處走去,突然,他腳步一頓,轉向另一邊的建築。
待到走近,纔看清,那建築上用鎏金赫然寫着“書房”二字。
“給我進去!”南宮瑾用腳將門踢開,狠狠地將雲柔依摔進房中。
雲柔依趴在地板上,撫着痛處,藉着月光看他慢慢走進,沒有出聲。
南宮瑾點亮書房中唯一的一盞燈,室內似乎沒比先前亮太多。
“親愛的,看樣子你是很想成爲本王的女人是吧!嗯?”南宮瑾眸色狠戾,纖長的的手指捏着面前雲柔依的下頜,指節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不是,不是啊,王爺你聽我……”她滿眼的恐懼,雙手緊緊抓着南宮瑾的手。
“呀!親愛的,你要跟我說什麼?”南宮瑾將耳朵向她湊近一些,脣角上揚,眸光微寒。
“我……”
“哼!像你這樣狠毒的女人,就算飛上了枝頭也變不了鳳凰!”南宮瑾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你這個醜陋惡毒的女人永遠比不上菁兒!”
雲柔依慢慢撫上面頰,她緩緩的閉上雙眸,狠狠地咬住雙脣,再也無力掙扎,任他欺凌羞辱。
一番羞辱過後,南宮瑾扯着他的白衣近乎咆哮道,“像你這樣的的人,不配穿這樣的衣服!讓我猜猜看,這衣服也是你偷你家小姐的吧!”
他眸色愈加暗沉,滿臉的嫌惡與狠戾,狠狠的褪去她身上的衣衫,“菁兒,就讓我把她從你那奪來的東西,通通奪回來!”
看着如此狠戾瘋狂南宮瑾,她滿眼失落與絕望,咬着嘴脣,淚水不斷滑落臉頰,在疼痛心悸中,看他扯下身上玄袍,玄袍在空中高高揚起、跌到榻上鐵架上燈火闌珊,將兩道身影合而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