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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別玩了!”紅衣男子終於站不住了,走到那女子面前,“拿了飯菜我們趕路吧……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沒玩過呢!”
“我覺得這裡就挺好玩的!”粉裝女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本書來源]
“芊芊……”
“你剛纔不是就玩得聽歡樂的嗎?”
“我……”紅衣男子低了頭,“我沒有玩……我是被迫的!”
粉裝女子忽然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筷子,沒頭沒腦地朝着紅衣男子就打了下去:“讓你被迫,讓你被迫,我讓你被迫,好玩,被很多女人追着很好玩是不是,每次都要我來收場!!!”
“娘子別打了,別打了!”紅衣男子叫起來,一邊抓着耳朵,卻不敢逃,只是圍着粉裝女子團團轉,樣子十分滑稽。
“別打了,不許打!”杏花畢竟是女人,率先反應過來,“你這個悍婦,就算再美都沒用,一點都不懂溫柔!”
粉裝女子笑起來,看着抓着耳朵站在一旁的紅衣男子,問道:“他說我是悍婦呢,說我不懂溫柔呢……”
“娘子是最溫柔的,誰說娘子是悍婦,相公幫你教訓她!”紅衣男子一臉狗腿地看着妻子。
“教訓就免了,背誦一下三從四德!”粉裝女子看着杏花,再看看身邊的紅衣男子,雙手叉腰站在旁邊。
紅衣男子果然一字一頓地背誦起來:“娘子出門要跟從,娘子命令要服從,娘子說錯要盲從。娘子化妝要等得,娘子生日要記得,娘子打罵要忍得,娘子花錢要捨得。”
“嗯,不但要會背,還要時刻記在心裡,知道了嗎?”女子柳眉倒豎,杏眼怒瞪,卻別有一番風味。
“知道了,娘子!”紅衣男子跟小媳婦一樣俯首帖耳。
“去,看看飯菜好了沒,打包一下走人,看來今天也別想坐下來吃了!”
“是,娘子!”
兩人拿着飯菜走到馬車邊,剛纔那個王姓男子一下衝了過來:“姑……姑娘,你剛纔答應嫁給我了!”
“我答應了嗎?”女子大聲說着,一臉驚異,“我剛纔只是說如果啊,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姑娘……”王姓男子急了,伸手就去抓女子的手,不過他的手還沒放到女子手上,就被半途截住了。
“他是我的娘子,你算什麼東西,敢碰我的娘子!”紅衣男子早就沒了起先在女子面前小媳婦的模樣,周圍散發着一股絕對能震懾人心的氣魄。
“可是,可是……”王姓男子半天可是不出什麼了。
“滾!”紅衣男子一個字剛說完,衆人就看到王姓男子忽然飛了起來,飛得極高極高,然後穩穩地落在了酒肆的屋頂上。
沒有人受傷。
“相公,你的功夫越來越好了呢!”粉衣女子嘻嘻一笑,挽着紅衣男子的手臂,跳上馬車。
馬車揚長而去,良久良久以後,村中酒肆屋頂上傳來一聲慘叫:“啊我要怎麼下去,快拿梯子啊!!!”
白水城,是京城到滄州官道通過的地方,不過最近官員的任職都還算穩定,再加上這麼冷的天,又剛過完年,也沒有多少官員急着上任,很多都等着天再暖和一點再去。
反正,御澤的規定,冬天去上任的話,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耽誤。因爲很可能碰到大雪封山之類的情況,這個條例,一直到三月都是有效的。
於是,此刻白水城的驛館裡,可謂空空如也。
不對,也不是空空如也,至少,有一個館丞,還有一個……公主。
是的,沒錯,就是個公主,還是皇上最寵愛的那個碩玉公主,據說最近剛剛賜婚給吏部尚書楊大人的獨子爲妻。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館丞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她的玉牃,印章,卻都是真的。而且那高貴的氣度,也不像是隨便哪家千金小姐能裝出來的。
別的不說,就說她身邊的那個丫鬟,那個氣度,除非是宮裡來的,哪家小姐配使一個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子婉約大家閨秀氣質的丫鬟?
所以,對於這個碩玉公主的身份,劉館丞和他三個手下,倒是沒有任何懷疑。
“劉大人!”開口的是碩玉公主身邊的丫鬟,是宮裡帶出來的陪嫁丫鬟,叫阿紫,此刻,她看着館丞大人,“我家公主說了,她是千金之體,到了這驛館之中,自然不許有別人打擾,若是待會還有別的官員入住,劉大人就回了他吧!”
“是是!”劉館丞很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反正這天寒地凍的,還是正月末,有誰回來投宿啊?
得罪了誰,也不得罪皇上的親骨肉不是?
可是他錯了,錯得離譜。
好像有人故意跟他過不去,不到二刻鐘的時間,一輛馬車就停在了驛館前:“我家大人是滄州剛上任的守備,路過這裡,要留宿一晚!”
劉館丞急得差點跳起來了,他不過是個八品官罷了,有什麼理由得罪一個四品官啊?
可是裡面的公主,可是皇親國戚。
算了,不如去求求那個小姑奶奶吧。
不過……
“等一下,新來的守備叫什麼名字?”他回頭看着身邊的人。
“好像……姓楊!”有人跑去拿官憑
“要命,這是他們兩口子耍花槍,可爲難死我們了!”劉館丞搓着雙手,在屋內來回踱步。
“劉大人,這天寒地凍的,要是凍壞了駙馬爺就麻煩了,不如我們去求求公主,怎麼也是兩口子,小懲大誡就成了,別動真格的,怎麼還得過一輩子呢。女人,心都軟!”
劉館丞一聽,來了精神,想想也是,這夫妻兩個嘛,牀頭打架牀尾和的,真不會是想鬧出點大病小災的來吧?
“公主,正月未過,晚上天寒地凍的,您就讓駙馬爺進來,要跪搓衣板,要頂臉盆,您就說一聲,下官立馬給你拿來!”
阿紫“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劉大人家裡可是常備這些,供劉夫人使用啊?”
“這個……”劉館丞鬧個大紅臉,一下子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阿紫,別逗劉大人了!”宇文紓趕緊圓場,好歹對方是朝廷命官來着,“劉大人,你去問問那個所謂的駙馬爺,他是認我這個妻子還是不認,要從心底認同,如果只是做戲,做表面文章,本宮沒這個興致。他不認我,我又何必認他?!”
劉館丞有些爲難,這樣去問一個四品官兼駙馬爺,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去問,有什麼事,本宮擔待,與劉大人無關!”宇文紓是何等聰明的人,哪裡會不知道劉館丞的顧慮?
“是,下官這就去!”劉館丞一聽有保證,立刻跑了出去。
阿紫看着宇文紓,有些擔憂:“公主,外面好冷呢,真的要讓駙馬爺睡外面?”
宇文紓冷哼一聲:“你忘記他白天對我們說什麼了?再說了,外面有的是客棧,他這麼大個人,不住驛館不會去找客棧嗎,凍不死人的!”
阿紫笑起來:“公主,其實你還是很心疼駙馬的!”
“別駙馬駙馬的,他不認我,我憑什麼認他!”宇文紓氣哼哼地跺腳。
離開京城已經三天了,她和阿紫一直跟在楊皓軒的馬車後面,三天來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終於,她沉不住氣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是你妻子,你卻不聞不問!”她上前質問。
“娶你是父母之命,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他依然走他的路。
“你娶妻子就是回家當擺設嗎?”宇文紓冷冷地看着他。
“是!”
“那麼,就是你心裡從來沒把我當做你的妻子?”
“是!”
宇文紓眼圈一紅:“就算我不是公主,也算得上是好人家的女兒,你憑什麼爲了滿足你父母的要求,來耽誤我的終身?我宇文紓前世欠了你,還是今世虧了你,你要這麼對我?”
“怪你怪你不該生在帝王家!”他的冷言冷語,徹底讓人寒透心。
她擡起頭,一臉的驕傲:“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帝王家!”
公主的玉牃,帝姬的身份,她有的是比楊皓軒更優厚的權勢。
要壓着他,根本不是難事,只是她不願意去用罷了。
“公主殿下,駙馬他說……”劉館丞跑了進來,有些吞吞吐吐。
“恕你無罪,直說吧!”看他那樣子,也知道那姓楊的沒說什麼好話,宇文紓直接衝着劉館丞罷罷手。
“楊大人說,娶了公主,就只能放在楊家當個擺設,當是討他父親開心。他心裡,永遠不會把你當做他的妻子!”
指尖有些微涼,宇文紓深吸一口氣,平復心頭的鬱結:“你去告訴他,就讓他睡外面吧,既然他不把我當妻子,我堂堂公主,豈能跟一個外臣住在一個屋檐下?”
“這……”
“去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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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
阿紫跺腳:“這個駙馬爺,太可氣了!”
“現代凍凍她再說!”宇文紓看看阿紫,“你帶兩個人去,把白水城所有的客棧都給本宮包了!”
“公主,你之前不是說……”
“本宮改變主意了!”宇文紓再深吸一口氣,鳳眼一睜,“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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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阿紫帶着人一走,宇文紓走到牀邊,拿起枕頭,狠狠地丟在牀上:“楊皓軒,你欺人太甚!!”
天高雲淡,冷風習習。
官道了,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行駛着,一路無話。
“阿嚏……阿……阿嚏!”前面一輛馬車,傳來一陣陣咳嗽聲。
“公主,駙馬爺好像着涼了呢!”阿紫撩起厚厚的棉布車簾子,朝外看了一眼,順便拿起小手爐遞給宇文紓。
宇文紓悠哉地躺在車內:“關我什麼事?”
呃……
“公主,下來用膳吧!”阿紫看看時辰,再看看前面,“駙馬爺也在這裡用餐,我們要不要換一家?”
“人不多,就這裡吧,何必避着他,他是外臣,應該他避開纔是!”宇文紓挑一下眉頭,“去,告訴店家,公主駕到,所有外人,一律不得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