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求求你了,你跟我們一同走吧!”阿飛跪在紅姨的面前求她。
“阿飛。”紅姨輕輕撫摸着阿飛的頭髮,說道:“你若還認我這個小姐,就聽話,將我交待你的事情幫我完成,便不枉我們姐妹一場。”
“紅姨。”雲若顏也着急道:“難道你就不想與風一程再見上一面嗎?”
雲若顏記得那日風一程送走紅姨後說過,他們兩人已然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雲若顏希望紅姨能夠看着這段感情的份上保重自己。
“我曾在姐妹們面前發誓同生共死,若是撇下她們苟且偷生,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紅姨面上露出苦笑來,她說:“我與風一程終究是有緣無份。”
“那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們也不好勉強你。”雲若顏嘆息道,然後她一揮手向着紅姨揮出一股無色無味的迷魂散。
但是紅姨和阿飛在外行走,早已對各種迷魂類的藥物有了自己的防禦手段。
她只是略略掩了掩口鼻,說道:“你們快去救了少城主趕緊離開這裡,不要在我這裡浪費了時間。”
幾人見紅姨主意已定,阿飛只能含淚叩別了紅姨跟着雲若顏二人一同離開了牢房。
雲若顏和離墨二人從阿飛口中得知,風冕被霹霸天帶出了牢房卻不知被帶到了何處。三人離開牢房後便在霹府中收尋了起來,但是偌大的霹府中毫無頭緒地去尋找一個人卻是不容易,雲若顏先後向四個巡邏的武士施展了迷魂散都沒能找到風冕的所在。
眼看天色漸亮,三人便出了霹府回到客棧。回到客棧時兩人便接到了小墨送來的信,信是風嚴暘親筆所書,信中詢問了兩人救人的進展。並且告知二人,兩城之間已然展開了戰鬥的架勢,大戰一觸即發。
離墨執筆回信將當晚入霹府並未找到風冕的情況如實告知,並按照紅姨的建議讓風家將藝伎隊衆人被殺的情況散佈出去。按照紅姨所說,藝伎隊長時間在霹家,武家以及陳家活動,與這三家中的很多小家族都有較深的往來。而她們的悲慘下場更能顯示出霹家的殘暴本性,勢必可以引起這諸多小家族對霹家的不滿情緒。
一旦大戰進行,這些小家族的力量將會不容小覷,若是他們能夠臨陣倒戈,那絕對是可以影響整個戰爭的局勢的。
據阿飛所說,她與紅姨被關進牢房後除了每日送飯很少有人過問二人,再加上紅姨的僞裝,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她消失。加之,兩人確信風冕對於霹家有絕對的利用價值,他在大戰正式展開之前是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二人並沒有着急再次進入霹府。
直等到兩日後,小墨再次帶來了風嚴暘的信。
風嚴暘在信中說他已經將藝伎隊慘死的遭遇散佈出去,並且有不少小家族私下與風家取得了聯繫,表示願意在大戰之中倒戈。並且,風嚴暘決定不管雲若顏和離墨能否將風冕救出,他都要在五日之後首先發起對霹家的進攻。
霹城中關於邊城霹家與風家的戰事情況也傳了開來,烈家正式與風家結盟的消息也公佈於衆。有了烈家的加入,風家一方的實力瞬間大增,原本抱着霹城必勝心態的霹城中人,有一部分也開始憂心忡忡,但大部分人還是極有信心的。
傍晚時分,雲若顏和離墨隱藏在城主府附近了一處茶館內,等待夜幕降臨再次進入城主府尋找風冕。
“就算烈家和風家結盟又能如何,霹家可是老牌的霸主,絕對不是風家可以抗衡的,去年一年霹家可是攻佔了風家的五座小城!”
“這可就難說了,這幾年風家勢頭太猛,現在又有了一向強盛的烈家幫助,實力不容小覷。否則咱們城主這次何必要綁了風家的少城主,用以要挾呢,定是心虛怕戰場失利所以纔會出此下策。”
“這個我也聽說了,風家家主大怒說是要向霹家討回公道,所以纔會不顧停戰協議,集結了大批武士在邊城之上,隨時都會向霹城展開進攻。”
二人在茶館大堂中正聽着茶館中的人議論紛紛之時,一輛馬車停在了茶館的門口,離墨眉頭隨即便是一皺。他湊近雲若顏說道:“馬車內有道熟悉的氣息,我們迴避。”然後他便拉着雲若顏避入了後堂之中。
馬車停在茶館門口,從馬車上下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帶頭的男子,便是霹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霹城的少城主霹霸天。
霹霸天一行人進入茶館之中,便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議論紛紛一片嘈雜的大堂也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衆人只見,霹霸天的身後還跟着一位錦袍的青年男子,男子身邊還有一名蒙着面紗的女子。
茶館老闆接到了小廝的通稟趕緊從後堂出來誠惶誠恐地上前招待霹霸天。
“少城主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
“要一個上好的包廂,本公子要招待朋友。”還沒等老闆將奉承的話說完,霹霸天便徑直上了茶館的二樓,老闆趕緊跟上前去伺候。
雲若顏和離墨二人在後堂一拐角處將前面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霹霸天身後跟着的錦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二人踏破鐵鞋無覓處的風家少城主,風嚴暘。
至於風嚴暘身邊的帶着面紗的女子,就算是化作了灰,雲若顏也可以把她給認出來,她就是容月珊。
二人見風冕完好無損,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但是同時心中也起了疑惑,霹霸天爲何會帶着風冕在霹城中閒逛竟然還到了茶館這種雜亂的場所,這其中是不是有陰謀?
“二位客官怎麼到了後堂啊,前堂纔是招呼客人的地方,後堂閒人免進,請二位移步前廳。”茶館老闆招呼完霹霸天后從樓上包廂中出來,下了樓在進後堂時便看見了避在那裡的雲若顏和離墨,然後詢問道。
“老闆,內子有些不舒服想要找茅房不知哪裡有。”離墨應付道,茶館老闆便讓一名小二帶着二人去了後堂的茅房。
“內子不舒服想找一個安靜的廂房歇一歇,想請小二哥行個方便。”自茅房中出來,離墨從懷中掏出一把十來顆晶靈石遞給小二。
小二略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沒有受的了誘惑,他接過離墨手中的晶靈石然後帶着二人上了樓。樓上只有兩個包廂,其中一個裡面是霹霸天三人,雲若顏和離墨便被小二擅自安排進了旁邊的那個包廂中。
小二再三囑咐二人不要打擾了旁邊的貴客,然後便離開了。
兩個包廂只隔着一道牆,雲若顏和離墨兩人將靈力注入雙耳聽隔壁的說話聲。
“將風兄請來霹城已有了好幾日,一直沒有時間招待,不知今日逛的可還盡興?”霹霸天的聲音自一旁的包廂中響起。
“霹少城主客氣了。”風冕冷冷說道:“比起牢房,這外面自然是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之前將風兄關在牢房中確實是無奈之舉。”霹霸天帶着笑意說道:“若是風兄答應勸說令尊將雲若顏和離墨綁來,我們兩家還是有事兒好商量的。”
“我已說過,以家父的性子這是不可能的。”風冕繼續說道:“而且我也並非是那貪生怕死之輩,你不必和我拐彎抹角做這些無用功。”
風冕此話一出只聽隔壁突然傳來一聲酒杯破碎的聲音,然後接着便是霹霸天發怒的說話聲,“風冕,你別不識好歹!我將你從大牢中放出來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這可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你若不好好把握,我明日便將你綁到邊城去,將你豎在城樓之上,我倒要看看那風嚴暘是不是要踏着你的屍體攻城!”
“你......”風冕氣結。
隔壁在一陣沉默之後,風冕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先是冷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呵,你休想嚇到我,我們風家人可不是嚇大的。”
“是嗎?”霹霸天的聲音陰測測的響起,“看來風兄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霹霸天的話音一落,雲若顏和離墨便聽見了隔壁的動手聲,接着便是風冕的慘叫之聲。雲若顏和離墨同時都是眉頭一皺,互看了一眼卻都沒有任何要採取措施的動作。
此時的情況出現的太過突然,爲了防止有詐,雲若顏和離墨兩人都不敢貿然出手,都選擇了靜觀其變。
隔壁的打鬥的聲音仍然在繼續,光是聽聲音便知道風冕不是霹霸天的對手。而霹霸天顯然也是下了重手,風冕的痛呼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但是不論霹霸天怎麼威逼利誘,風冕都不改口風,不服軟,這一點倒是讓雲若顏和離墨二人頗爲敬佩。兩人之前與風冕並不是十分熟悉,但是多多少少對他也還是有些瞭解的,知道他並不是個能力過人之人。但是在風嚴暘的教導下也算是循規蹈矩,不過沒想到這一身傲骨倒是沒有給風嚴暘丟臉。
“少城主。”這時,容月珊的聲音響起,她對霹霸天說道:“風公子對我們還有用,少城主若是打死了他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