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鳳公主站在自己的院子裡面,遠遠的聽到花園裡面一片熱鬧,她不由得皺眉道:“那個女人在攛掇什麼呢?剛回來就開始這麼大肆折騰,果然是個不能安穩的人!”
“回稟公主,聽說娘娘她弄了個賞花宴!”伺候她的小丫頭凝露把剛剛剝好的新鮮葡萄遞到了她的口中,看着她張口咬了進去。
“賞花宴?”驚鳳公主皺眉嚥下了那枚葡萄,訝然的看向了凝露!
“是呀,奴婢也是聽在青竹苑伺候的劉媽說的,具體的,也沒敢去打聽!”凝露低着頭說道。
“青竹苑?”驚鳳公主眉心擰了擰,片刻才說道:“走吧,咱們去青竹苑內串串門去!”
當劉媽告訴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繡大氅的朱若溪說驚鳳公主過來了,她眼珠子一轉,連忙站起身,迎了出去!
“公主?你怎麼有空過來坐?”朱若溪一看到她,就獻殷勤的走到了她的身邊,親手替她脫掉了外面的白狐斗篷。
驚鳳公主像是對她的伺候已經司空見慣,也沒覺得多尷尬,就任由她把大氅疊好,放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你聽到了什麼消息?”驚鳳公主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她。
“啊?”朱若溪沉凝的小臉上閃過了一抹疑惑。
“還裝蒜?”驚鳳公主看着她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沒有呀,若溪不知道公主詢問的什麼,所以,纔不明就裡的,還請公主不要責怪!”朱若溪趕緊道歉道。
“現在花園裡面的那些奴才們都在忙活什麼事情?你不會是不知道吧?”驚鳳公主面色稍緩,凝聲問她。
“原來公主說的是這個,早晨劉媽就告訴我了!”朱若溪點頭道。
“那她在做什麼?”驚鳳公主奇怪的看着她。
“辦賞花宴,聽說請了不少的大臣夫人們來賞花,還讓他們攜帶自家的千金過來!”朱若溪解釋道。
“她在搞什麼名堂?”驚鳳公
主皺眉問她。
“公主沒有聽說嗎?”朱若溪疑惑的看着她。
驚鳳公主眸色一暗,蹙眉道:“本公主在驚鳳園內,清心寡慾,讀書唸經,哪裡有閒心去打聽一些討人嫌的事情?”
朱若溪也不理會她話裡的揶揄,抿脣笑道:“的確,她做的這件事情,還真是夠討人嫌的,而且是,她幾乎因爲這件事情,得罪了整個嶺南城內的所有官員!”
“怎麼說?”驚鳳公主好奇的看着她。
“她要辦女子學堂!”朱若溪語氣嘲諷的說道。
“學堂?”驚鳳公主皺了皺眉,自古都是男子進學堂讀書的,哪裡有聽說過女子也可入學堂的?這簡直是個笑話呀!
“可不是,就是要開辦女子學堂,讓女子進學堂讀書,經過先生教導她們保家衛國之道,然後再考取功名,爭取成爲國家棟梁!”朱若溪漫不經心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女人還能去考取功名?她莫不是瘋了吧?”驚鳳公主驚訝道。
“公主,不知道她瘋沒瘋,但是那些大臣家的夫人們可真的一個個的來赴宴了!”朱若溪譏誚的說道。
“本公主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的本事,能讓這些女人同意她建立學堂,好好的官宦千金,竟然學男子一般的拋頭露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驚鳳公主揶揄道。
“那公主是要過去看看嗎?”朱若溪自然願意看到朱子墨出醜,在她的認知裡面,朱子墨的這個想法,簡直是太扯了,她長這麼大,都從沒聽說過女子進學堂請先生教課的,自古男女授受不親,先生可大都是男的,讓一些閨閣千金如何去面對一個老學究?這不是讓天下人嗤笑嗎?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花樣來丟人現眼!本公主最樂意見她出糗的樣子!她出糗了,本公主絕對是第一個鼓掌的!”驚鳳公主冷笑一聲,就邁步走了出去!
朱若溪略微一思襯,眼底閃過了一道冷芒。
狗咬狗嘛,
她朱若溪更樂的作壁上觀!
想到這裡,她便也隨後跟了出去!
花園裡面一片熱鬧,衆位夫人因爲要參加王妃的宴席,所以皆都是盛裝打扮而來,尤其是那些官家千金,更是穿的花團錦簇,那五顏六色的衣服猶如穿花蝴蝶,襯的整個花園裡面奼紫嫣紅!
朱子墨和衆位庘夫人寒暄着,她的脣間洋溢着柔和的笑容,讓人忍不住覺得她很好相處,,一名長相清秀的夫人輕笑着說道:“看來王妃娘娘真的是和傳言中不一樣呀!”
衆人一聽,臉上皆是露出了複雜尷尬之色,有幾個和她走的近的,眼底就閃過了一抹埋怨,這人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扔,她這樣無遮無攔的話,豈不是明擺着告訴王妃,她們在私底下經常八卦她嗎?
絲毫沒有注意到同伴們射來的警告光芒,這位性子耿直的吏部尚書的平民夫人孫秀清,表現的依舊十分興奮!
“嗯?傳言中我是什麼樣的呀?”朱子墨笑吟吟的看着孫夫人問她。
“娘!”孫夫人的女兒孫玉兒是個嬌小玲瓏的姑娘,樣子隨了她,長相精緻。此刻她看到自己的孃親,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不合時宜的話來,不由得有些替她擔心!
“玉兒!”孫秀清按了按她的手。
孫玉兒尷尬的看了一眼朱子墨,然後小臉通紅的垂下頭去。
“孫姑娘,沒事的,就讓你娘說說,傳言中我是什麼樣的,我也很好奇呀!”朱子墨溫和的說道。
“就是,娘娘都不生氣,再說了,那些傳言如今看來,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呀,說娘娘在府裡專政,手段毒辣,更重要的是善妒嫉人,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容不下!這根本就不是真的呀,你看看娘娘的親妹妹不是在這府裡住的好好的嗎?”孫秀清奴了努嘴,只見到驚鳳公主正帶着朱若溪往這邊款款走來。
“這些話,孫夫人是打哪裡聽來的?咱們王妃賢良淑德,怎麼可能會是你聽的那樣的人?”有人在人羣中插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