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雞翅膀呀我最愛吃……”周少瑜還沒注意旁邊多了個人,美滋滋的翻轉着兔肉,一天到晚沒什麼事做,也就做美食的時候享受一點。
“喂,你,這明明是野兔,爲何說雞翅?人都說書生五穀不分,原來連肉也不分麼。”方金芝的語氣可不怎麼客氣,頗有點輕視的意味。
其實也該如此,原來方臘混的可不好,做爲方臘的女兒,自然地位也不高,即便後來方臘暗地裡混摩尼教,可大家都是窮人,誰有那麼餘糧伺候着。
現在不一樣啦,方臘起兵了,勢力迅速擴大,搶掠一番,有兵有財有糧,方金芝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而且方臘還是頭頭子,周少瑜那就是打工仔,充其量前頭加上高級兩個字,方金芝犯不着多麼和他客氣,再且說了,她一個女子,誰能和她較真?
所以現在的方金芝,頗有點驕縱的小脾氣,更何況人家的確有點小本事,無論起義前還是起義後,那都是做過貢獻的。
周少瑜給嚇了一條,扭頭一瞧,哦,方金芝啊,咧嘴一笑,嘿嘿道:“是啊,何止這些,男女都分不清,來,兄弟,別客氣,坐。”
方金芝一瞪眼,誰和你兄弟,雖說咱不是嬌滴滴的小女子,可姿色也不算差好吧,一挺胸,哼哼兩聲,往旁邊的的石墩上一坐,道:“看在你請我吃兔肉的份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周少瑜眨眨眼,道:“兄弟,雖說已經是傍晚,可現在天還沒黑呢。”
“嗯?莫非還有什麼講究?這兔肉需要天黑才能吃?”方金芝驚奇道,哎呀,好香,我咽咽口水先。
“不,在下的意思麼,是說天還沒黑,還沒到做夢的時候。”周少瑜嘿嘿一笑,轉過頭,繼續烤肉。
“你,你,你是說我白日做夢!”方金芝氣的不行,指着周少瑜的手都哆嗦了。“你不是說兄弟麼,你就這麼對待兄弟的?區區兔肉你都不捨得?”
“啊,對啊,我的信條就是,爲兄弟兩肋插刀,爲了女人,插兄弟兩刀,你是要做兄弟呢,還是要做女人?”周少瑜玩味的回到。
“呸,無恥!”方金芝又不傻,纔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做兄弟,既否認了自己是女人的事實,還沒兔肉吃,做女人,啊呸,鬼才做你的女人。
“過獎過獎。”周少瑜一擺手,區區一句‘無恥’,怎麼可能破了周少瑜的防,壓根沒在意的道:“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幹嘛要給你吃,兔肉是很常見沒錯,可調料麼,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官家都沒享用過,吃一點少一點,很珍貴的。”
方金芝哪裡肯信,氣鼓鼓的瞪着周少瑜道:“那行,兔肉給我,那又不是你的,你自己吃調料去。”
“免談。”周少瑜撇撇嘴,女孩子家家的,耍點小性子沒啥,若老是胡攪蠻纏一點不成熟的話,那周少瑜可沒興趣勾搭,反正這次抽中的又不是她。
“那就別怪我動粗了。”眼見兔肉快要烤好,方金芝坐不住了,不就是隻烤兔麼,能有啥大問題,搶了也就搶了,雖說周少瑜也配了劍,可方金芝還真沒放心上,好歹她也是上陣殺過敵的,頗有幾分武藝。
爲了表示自己要動粗的決心,以及對周少瑜的震懾力,方金芝站起身來,嗆啷啷就把腰間的長劍給抽了出來,隨後還得意的哼哼兩聲。
周少瑜臉黑,最討厭這種動不動就拔劍的了,他可不會慣着,直接語氣冷淡的道:“鑑於你毫無禮貌客氣的表現,本來還打算分你一點的,現在徹底免談,走開走開,別影響我做美食的心情。”
“你,你……”其實以前方金芝也不是這麼刁蠻任性的性子,這不是這兩月地位漲的太快,一時間有點飄起來了,方臘也足夠寵她,其他人也不會拒絕她什麼,猛的來一個逆着她來的傢伙,頓時氣的不輕。
下意識哼哼兩聲,握着劍就揮了過去,當然,純粹嚇唬,這個距離完全砍不到人,可砍不到歸砍不到,這個舉動本身就很帶有挑釁不客氣的味道,誰都不會開心的起來。
恰好現在周少瑜也是左手拿着烤兔,於是想也不想,右手猛的把劍,一劍對了過去。
周少瑜可是很惜命的,雖說打定主意能遠程絕不近戰,劍技刀法什麼的,也很少練習,但有一樣周少瑜練的很勤快。
那就是遇到突發勤快,或坐或臥的情況下,如何快速的拔出武器反擊,雖說如今拔劍的反應和速度達不到駕輕就熟的地步,可也算小有成就。
加上方金芝以嚇唬爲準,並沒有用處全力,這一下反到是讓周少瑜後發先至,主動揮斬在了方金芝的劍上。
這下可好,周少瑜的劍可是系統出品,若是隨隨便便就能損壞那還了得,是以絕不是宋朝的鍛造技術能比例的,何況方金芝拿的又不是什麼難得一見的寶劍,於是只聽一聲脆響,方金芝的長劍直接被斬做兩截。
“住手!放下武器!”兩旁的護衛傻眼片刻立刻抽出長刀喝道,周少瑜是軍師,可方金芝還是聖女呢,孰輕孰重當然分的清。
周少瑜皺皺眉,有點兒爲難了,這結果可不大妙,正想着如何解決呢,結果叫瞧方金芝臉色漲的通紅,一跺腳,惡狠狠的威脅一句‘我記住你了’,然後扭頭就跑掉。
大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說這算個什麼情況,長刀一收,算了,反正也沒傷到人,也沒說要抓。
也好。周少瑜很是無賴的將琉彩虹歸鞘,繼續烤兔肉,雖說對方金芝拔劍這時,真要追究起來還比較嚴重,不過但凡方臘有點兒遠見,也不會在短期內找他算賬。
好不容易有個千金買馬的對象,結果沒幾天給處理了,以後誰還主動投效。至於以後,呵呵了,別說周少瑜是過客,他方臘也沒幾個月好活了。
話說兩頭,方金芝一臉怒色的直奔大帳,到了帳外,怒色一收,變得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然後果斷跑了進去,嗚嗚的道:“爹爹,有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