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秀君大怒的狂攻不止,周少瑜到是不怎麼擔心,楊妙真有多少本事,他可是清楚的很。
唯一驚奇的是,高秀君似乎還真不知道楊妙真其實就是正在和她切磋的女子,反而對周少瑜裝扮出來的‘楊公子’無比相信。
雖說搞出雜七雜八的陣仗各種忽悠,可其實沒做多少準備,更多是看看高秀君的反應,然後隨機應變。
眼下這麼情況,接下來該怎麼演?
唔,高秀君的信裡頭,有點美人計的意思,要不然就以此見招拆招下去?
就在周少瑜打定主意的時候,那邊高秀君已經攻滿了十招,很可惜,高秀君再厲害,那也不是楊妙真的對手。
作爲華夏曆史上少有的武術女宗師,其武力值絕非隨便冒出個人來就能挑戰的。高秀君是夠出衆,可惜還是差了些。
“不錯,有些本事,基本功紮實,若是在我二十歲之前,應付你還真有點小麻煩,不過現在嘛……”楊妙真嘴角一揚,頗爲欣賞的道。
楊妙真的招牌梨花槍,那就是二十歲時候自創的,這般的年紀就能創出流傳後世的著名槍法,其悟性和實力簡直都逆天了。
考慮到高秀君年歲也不算大,成長的空間還有很多,能得到楊妙真這般的評價其實就不差了。
可問題是高秀君哪曉得楊妙真的來歷,反到認爲是奇恥大辱,她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還二十歲前,還只是有點小麻煩?簡直目中無人欺人太甚呀。
尤其是,自己若是連楊公子的侍女都打不過,又哪還有臉面,去親近楊公子不是。
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高秀君也算是能吃苦的人,打小練習長槍開始,就很少有偷懶的時候。
槍術是講究技巧的,主要以攔、拿、扎爲主,此乃最基本的動作。對此,高秀君從來不敢疏忽。
但高秀君怒歸怒,卻也看得出,單論技巧,對面的女子比她厲害的多,與其如此,不弱索性用最基本的招式。
所謂槍扎一線,出槍似潛龍出水,入(槍如猛虎入洞,扎槍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而其中,有着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說法。
高秀君一個標準弓步,一槍刺出,迅捷兇猛,高秀君也沒想着一槍能夠得手,只希望以此爲突破,展開連刺猛攻。
然而楊妙真輕輕鬆鬆的一挑一轉,高秀君手上的長槍霎時被卸了力道脫離方向,而後猛然一刺,驚得高秀君猛然速退。
“小妹妹,槍法,光是苦練可不夠,還需要靈活運用,得靠腦子,你還差了幾分火候,不過卻是有前途的。”楊妙真收槍站立,笑道。
周少瑜一瞧,就曉得這傢伙是動了收徒的心思了,心中大汗,你收歸收,現在先演戲好伐。
本來就有些惱火的高秀君一聽,頓時惱羞成怒,只覺這是被小瞧諷刺了,不管不顧攻了過去。
“哎,看來心性也需要鍛鍊纔是。”楊妙真一嘆,出槍一劈,居然直接把高秀君的長槍給打落下去。
緊接着長槍一掃,可憐的高秀君華麗麗的倒地。
“嗚哇……”得,全傻了,誰都沒想到高秀君這妮子會哭啊。
“喂,你就不能留手一下?這般輕鬆就把人給打敗了,人家一時不能接受也正常麼。”周少瑜小聲的汗顏道。
楊妙真更無語,道:“我本來就留着手呢,不然她拜的更慘,再說了,我不是已經讓了十招了麼。”
周少瑜白眼一翻,道:“你少來,和梁紅玉打的時候,你還不是來來回回打了好一陣子。”
楊妙真這才澀澀一笑,道:“紅玉妹子不是自己人麼,這高家娘子多少算個敵人,我就不信你看不出她心氣高,直接給打掉有什麼不好的。”
其實高秀君忽然哭了,不僅僅是因爲心氣高,卻又被幹淨利落的打敗,而是覺得,自己苦練了十幾年的槍法,居然連人家一個侍女都打不過,那還談什麼替父母報仇雪恨,談什麼重新崛起高家。
悲憤之下,一時絕望,這才忍不住嗚嗚大哭。
“莫哭了,沒傷者吧?別看她這樣,其實她好歹也是個女宗師來的,你敗給她並不冤。”周少瑜沒法子,趕緊上前安慰,有心想拉起來,卻因爲古代男女大防的關係不好動手。
至於楊妙真,她纔不會拉。即便是動了愛才之心想收徒也不行,你見過哪個師傅打倒徒弟還去拉起來的,趕緊麻溜溜的自己爬起來纔是正經。
高秀君淚眼婆娑好生可憐,想到冤死的父母,悲從心起,看見一臉溫柔之色的周少瑜,一時間心思直接走進了死衚衕。
既然自己沒辦法報仇了,那就找個更強的幫她報仇,眼下這裡,不是正好有一個麼?
那侍女都那麼強,還是在這位楊公子的教導下成長出來的,那他本人該強到什麼地步?要知道,方纔御水而行可是親眼看到的。
高秀君越想,心頭越是火熱,一時間腦袋發熱,開口耍起小性子道:“嗚嗚嗚,你讓她走遠點,我不想看到她。”
“好好好,讓她先走開好不好?”周少瑜認了,至於說高秀君要對他不利?
周少瑜不覺得,再說了,正面實打實的硬拼,周少瑜的確不是高秀君的對手,可小手段多啊,真當空間是吃素的啊,不說別的,突然隨便甩一把麪粉出來干擾視線,都能佔據上風,更莫說別的了。
楊妙真到是放心,聳聳肩,施施然離開。
高秀君這才指了指一處草叢,接着道:“我腳扭了,你扶我過去,那邊有塊大石可以歇息。”
周少瑜不疑有他,人家姑娘都這麼說了,他還在乎個啥,伸手一扶,朝那邊走了過去。
邁進草叢,周少瑜才發現,這哪有什麼所謂的大石,都是幾乎高過人的草叢。
有陰謀!周少瑜心呼不妙,就要有所動作。哪想人家高秀君更快,之間高秀君飛快的伸腳一拌,雙手一推。
周少瑜毫無防備,立刻倒地,壓倒一片草叢。
然後,然後……
“你要對我負責。”高秀君一臉羞紅的將腦袋枕在周少瑜的胸膛上,輕聲道。
周少瑜眨眨眼,瞅了瞅自己和高秀君,兩人何止衣裳不整這般簡單。
這劇本不對啊,好好的,怎麼就被逆推了?細細一琢磨,大概猜到這姑娘是什麼想法了。
話說,這若是被知道事情的真相,會不會被她宰了?
不管了,不能吃虧,被追殺之前,先享受夠再說。
“沒問題,先再來一次。”周少瑜吧喳嘴,一翻身,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