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褲衩一聲!愣是橫空跳出個情敵來,這才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家李清照給勾搭上了。若不是實在心有不甘,怕是恨不能直接甩袖而去。
可是,那雙滑嫩嫩的小手,自己都沒機會碰過呀。而且大庭廣衆之下,那傢伙怎麼就那麼膽子敢去勾呢?趙明誠惡狠狠的想着,到底怎樣才能扳回一局。
而另一頭,周少瑜看着李清照委委屈屈的模樣,誒喲,這心裡頭的成就感就別提了,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李清照耶,瞧被咱撩的,咳咳,不能瞎想,要正經。
但是,也正因爲現在的李清照看起來更多的是活潑可愛,這一點反而讓周少瑜更下定決定要將她帶走。
想想看李清照的詞,早期的時候大多都是輕鬆爲主題,或是閨中生活,又或是感情相思,壓根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什麼都不用想,做自己喜歡的事便好。
而到了後期呢?李清照先是遭遇喪父,而後金兵南下不得不背井離鄉,丟失了大量珍藏,丈夫趙明誠又很沒氣節的拋棄城池獨自逃生,再之後家道中落,還被張汝舟欺騙了感情拳腳相加,國破家亡,如何一個慘字了得。
或許正是這樣的經歷,讓李清照感觸頗多,留下了許多經典的詞作,因此留名於後世,但如果可以,周少瑜寧願她像現在這般,一直快快樂樂的。
雖說即便帶走她,也會瞞不住遲早知道宋朝的最後結局,但好歹沒有親身經歷,即便心痛迷茫,也不會感覺那般強烈。
而且李清照不是喜歡收集金石書畫麼,自己哪個年代都可能去,想辦法撈一些名家筆記過來,怕是會很歡喜的吧。
見周少瑜許久都沒說話,李清照忍不住了,她都裝作那般委屈的模樣了,居然還無動於衷,一時間頗有些氣惱的道:“別人有好詩好詞,巴不得早早傳揚出去供人賞讀,你到好,這都沒外人都不願說。”
周少瑜鼓了股眼睛,心道你這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哈,那就別怪我打蛇上棍了,當下賊兮兮的四處張望,然後點頭道:“嗯,沒錯,邊上還真沒外人。”
‘外人’兩個字咬的極重,沒外人,那不就是說自己是‘內人’咯?李清照羞的直跺腳,下意識就想跑掉,結果小指頭被周少瑜勾的死死的,李清照這才反應過來,合着都這般勾着指頭好一會了,於是更羞了,淚眼汪汪的,好生委屈。
除非周少瑜是傻子,纔會這時候任由她跑掉,只要這會安慰下來,關係就能進一大步。不然讓她跑了,不管是羞的也好,還是氣的也好,不知道回頭得花費多大心思去哄了。
“別跑,我給你念詩。”周少瑜笑道,古代詩不能抄,但是咱能抄現代詩嘛,雖說格式什麼的完全不一樣,可文字這東西,能讓人感觸便是好的。
有了前面幾句好詩句打底,李清照到是很期待,猶猶豫豫好一會,終究是好奇心佔了上風,另隻手伸出三根手指頭,道:“最少三首,要全的。”
周少瑜那叫一個樂呵,心道不愧是大才女,果然愛詩詞愛的很,連少女的嬌羞都顧不上了。點點頭,故作神秘的道:“好,三首就三首,我可告訴你,這可是差不多一千年後做出來的詩,當然,那時候不講究什麼平仄詞牌什麼的了,還願聽否?”
“騙子!不知羞!”李清照覺得這人臉皮恁的厚實,一千年都出來了,難道認爲他自己的才學可以獨領風騷上千年不成?
“聽好啦,我要吟詩了哈。”周少瑜毫不在意,輕咳兩聲,道:“嫋兒悄地我走了。正如我蔫不噔兒地來……”
“咳咳咳,不好意思,念成方言了。”周少瑜大汗,一不小心念成東北味了,不過李清照也聽不懂,一頭霧水呢。
“重來,嗯嗯,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得,徐志摩哭翻在廁所,就因爲抽不到近代的美女,所以就抄咱的詩了麼。
“唔,這也是詩?”李清照作爲古人,一時半會還真接受不了這種格式,不過也不否定的道:“到是有幾分意味,還有麼?”
有!必須有!而且接下來要上乾貨!周少瑜嘴角一揚,瞅着李清照柔聲道:“笑的是她的眼睛,口脣,和脣邊渾圓的漩渦。豔麗如同露珠,朵朵的笑向,貝齒的閃光裡躲。那是笑——神的笑,美的笑:水的映影,風的輕歌。”
李清照一聽,臉色剛剛正常沒幾分的小臉蛋‘唰’一下又紅了,左手被勾住了沒辦法,於是只好腦袋一偏,右手呈蘭花指狀擋住了側臉,不好意思讓他再瞧。
周少瑜可樂壞了,太配合了簡直,因爲她這一動作,臉的確是看不到了,只能看到頭髮和耳朵,可這不剛好和下半截對上了麼?於是繼續緩緩道。
“笑的是她惺鬆的鬈髮,散亂的挨着她耳朵。輕軟如同花影,癢癢的甜蜜,涌進了你的心窩。那是笑——詩的笑,畫的笑:雲的留痕,浪的柔波。”
好嘛,這一下李清照不知所措了簡直,看得見臉的時候說她的眼睛口脣,偏過去了又說她的鬈髮耳朵,簡直壞透了。
李清照覺得這輩子的臉紅次數,加起來都沒今天多,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的飛快,有幾分刺激,又有幾分歡愉,當然更多的還是羞意。
“這詩,喜歡麼?”周少瑜真真是壞的沒底,人家都羞成這樣子了,還要追問,就算是喜歡這詩,又怎麼好意思回答?
“你,你鬆手啦。”李清照扭過身子,發出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她是真心扛不住了,就好像落入大灰狼手裡的小白兔,慌亂的想要遠遠逃開,不然怎麼被吃的都不知道。
可是大灰狼又怎麼可能放掉小白兔呢?何況對周少瑜來說,真的有幾分戀愛的感覺了,小白花一樣純潔的李清照,怎麼就這麼惹人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