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上香

唐朝的大明宮在後世爲人熟知,然而在這個時間點,大明宮壓根就還沒修建完畢。

4年前,李二以聊表孝心爲由,排除衆議決定修建大明宮,結果修了半年多,李淵掛了,這下子只好選擇停工,沒理由了嘛,一直到後來李治上位,大明宮才逐漸修建完畢。

所以現在李二的皇宮還是太極宮,說白了也就是隋朝的大興宮。

李二說設宴款待那就設宴款待,第二天老早就有人過來請人,周少瑜到是想走正門,一路瞧瞧大臣的辦公地點什麼,然而李秀寧板着臉非要走北門,也就是著名的玄武門。

周少瑜瞬間覺得,在皇宮裡等待的李二要臉黑。

李秀寧提着個籃子,臉色嚴肅的厲害,雖說本來就一直面無表情的,可卻明顯和平常感覺不一樣,連周少瑜都沒怎麼敢吭聲,至於跟在後頭的武媚娘,這傢伙貌似有點怕怕的模樣,不過還是時不時的偷偷打量。

玄武門,籃子揭開,周少瑜冷汗都下來了,好傢伙,李二何止要臉黑,簡直要尷尬。

先是擺好燒雞等祭品,然後燒香上香,最終碎碎念不知道說些個什麼,點上燭火,開始燒紙錢。

“愣住作甚?你也過來上柱香。”李秀寧忽的淡淡道。

誒?我也上香?李建成和李元吉和我又沒啥關係吧!不對,等等,莫非?周少瑜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現在這時候嬉皮笑臉的不像個事。

“大哥,四弟……”周少瑜剛開了個頭就被打斷。

“是五弟。”李秀寧板着臉糾正,不過臉色有點紅。

周少瑜頓時心說,你這還不如讓老柴早點寫休書呢,雖說沒什麼親密舉動,可這也叫綠了吧。阿彌陀佛,同情一下。

“額,我早就想問了,女兒那邊,你排行老三我知道,三娘子麼,但是爲什麼叫李世民三弟?”周少瑜忍不住道。

本來麼,李世民排行老二衆所皆知,不然爲啥叫李二,大哥自然是李建成,老三是早逝的李玄霸,老四纔是李元吉。可李秀寧愣是把後頭的都往後挪了一位。

後頭的武媚娘驚的直吐舌,好傢伙,直呼其名啊,聽這意思,那總是面無表情的女子居然是陛下的姐姐?太年輕了吧。

至於說領他們入宮的,還是昨日送武媚娘出來的那位太監,打一開始李秀寧這架勢,就有點冒冷汗,又不敢管,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些許隱秘的。

隔得老遠站着,然後派人去將這事稟報李二,這事不是他能決斷的。還好,不多時就有了回信,願做什麼就讓他們做什麼。

“我把自己算進去了,你有意見?”李秀寧撇了一眼,淡淡道。

“沒有!”周少瑜差點沒挑大拇指,男女分開排行的麼,結果李秀寧自噶排到男的裡面去,那李世民老三也沒什麼錯了。

低頭,上香,繼續碎碎念。

“大哥,五弟啊,這世上有沒有地獄輪迴,甚至天界天堂我不清楚,不過肯定是希望你們好好的,過去的就過去了,成王敗寇,沒什麼好糾結的,不如早點投胎重新搏一搏是吧,你們不用擔心,秀寧跟着我挺好的,往後肯定好好待她……”

李秀寧聽到了,不過沒吭聲,就是臉色又紅了點。

周少瑜覺得以後肯定少不得還要上幾次香,這還只是玄武門,陵墓肯定還是要去的,完事還有李淵的,他們母親竇氏的,鬧不好還會去屈突通的墓前祭拜一番,畢竟當初沒少打交道。

李二設宴的地方很正式,乃是太極宮第二宮殿的兩儀殿,因爲兩儀殿屬於禁內地界,一般都不會有大臣過來,只能是少部分地位極高的大臣纔可能在此與皇帝議事。要麼就是用來設宴招待貢使或者五品以上官員,總之能來的人不多。

偌大的宮殿很有些空蕩,服侍的人極少,想來都是李二覺得能夠信任且嘴巴極嚴的傢伙,畢竟李秀寧重新出現就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更莫說還可能談點別的隱秘。

“三姐,周軍師。”李二主動笑臉相迎,看起來的確挺開心。

周少瑜可不認爲會因爲自己開心,只能是李秀寧了,李二玄武門之變,宰了倆一母同胞的兄弟,真正變成了孤家寡人,一路以來和他關係最好的李秀寧又不在,至於別的,關係也就是那樣吧。所以說,李秀寧絕對是他最親的人了。

除了李二自己,身邊還跟着一大一小兩個宮裝女子,大的十八九歲,靜美婉約。小的才五六歲,嬌弱的粉嫩模樣叫人聯繫。

待李二招呼完,便齊聲道:“麗質,明達見過三姑母。”

看,果然沒周少瑜什麼事,壓根就沒喚他,至於武媚娘,老實跟着吧,更沒她什麼事了。

李麗質就是長樂公主,李二的嫡長女,看神色,對這位傳說中的三姑母很是好奇,誰讓她當初戰績那麼彪悍。

不過很明顯的,論偷偷打量次數,李麗質瞧周少瑜的次數更多,婚約者嘛,要不然早該出嫁的李麗質爲何到現在還沒嫁。

還看?周少瑜擠擠眼回了個小眼神,李麗質一愣,顯然沒想到居然會這般不正經,隨後臉色一紅,不敢再看,不過沒多久,又開始偷瞄,卻是叫人好玩的很。

至於李明達,同樣是嫡出之女,乳名兕(si)子。《山海經》有言,兕在舜葬東,湘水南。其狀如牛,蒼黑,一角。

這麼說可能印象不深刻,換言之,就是模樣想水牛,全身呈現青黑色,犄角像獨角獸的那種,兕是上古瑞獸,最出名的代表,便是太上老君的坐騎板角青牛,這玩意就是兕。

李明達天生體弱,取這麼個乳名,顯然是想讓她和兕一樣健壯,身體健康,遠離疾病。

不過這位可愛的小公主十二歲還是病死了,李二簡直不要太傷心,作爲史上唯一一位由皇帝親養的公主,未長而夭,能不心痛麼。

不過離那還早呢,看模樣她現在也就五六歲,兩年多前長孫皇后去世,那時候李二便帶着身邊撫養,同時還有以後的皇帝李治,兄妹兩一起養。

想到這,周少瑜對李秀寧使了個眼色,後者想了想纔會意,然後看向李明達的目光很是憐惜,這麼可愛的丫頭怎麼會早夭呢。

不過周少瑜對這麼走帶走李明達沒啥興趣,太小了,培養週期忒長,還是等以後好了,到時候李秀寧還能再過來看看,皆大歡喜,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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