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畫的不好,不完美。”看着自己創作完的素描,頂多也就是個五分像,畫技就這麼高嘛。不過即便百分百像,周少瑜也會說不完美的。不然還怎麼繼續下去。
打個哈欠,道:“果然是因爲困了麼,睡覺睡覺。”
周少瑜說着,收起工具,然後給永穆鬆綁,永穆此刻被捆的手腳都痠疼了,結果卻見周少瑜很是溫柔的給她揉捏起來,雖說有那麼一點不太規矩,可手法的確讓她挺舒服,尤其嘴裡還說着一些道歉的話。
永穆的小腦仁是真心想不明白了,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明明剛纔還那麼恐怖,做的事也那麼讓人難以啓齒。可現在,卻是截然相反的一副面孔。
正納悶呢,結果又見周少瑜惡狠狠的道:“你要晚些回宮,在這多住些時日,什麼時候我完成了完美的畫作,什麼時候再說,還有,那幅畫雖說不完美,可終究是畫的你,你也不想傳揚出去任人欣賞吧。”
當然不想!永穆猛點頭,反正都已經被那樣畫過了,多來幾次都已經沒多少區別,周少瑜又的確沒有進一步打算的樣子,應該能保持清白吧。永穆僥倖的想。
“嗯,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是不會給別人欣賞的,別人如何懂得我所追求的美。不過爲了確保你不告密,我得先跟在你身邊,來,一起睡覺。”周少瑜吹掉油燈,往牀上一趟,伸手一摟,肉肉的,香香的。
永穆瞬間就僵硬了起來,滿以爲這傢伙又會雙手不老實,結果卻是規規矩矩的,只是單純的摟着,啥也不做。
驚恐,慌亂,緊張,疑惑,各種複雜的心情糾結在一起,讓永穆腦袋亂成一團麻,壓根不知如何是好,不過身子僵着,很快就疲累了下來,經過方纔一系列的事情,腦袋一直處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處境。
沒一會,昏昏欲睡,什麼時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一夜過去,天色微微亮,永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正依偎在一個男子的懷裡,剛欲驚慌出聲,纔想起來昨夜發生了什麼,於是趕緊閉嘴。
若是昨夜一開始就呼叫還好點,現在再喊出聲被人發現的話,那就是真的一點也說不清了,這般一想,永穆大感後悔,可說什麼都晚了,誰讓昨夜一開始就給嚇着了,退縮了呢。
出於羞澀與矜持,永穆下意識的挪動身子,想要脫離周少瑜的懷抱,沒曾想這麼一動,到是把周少瑜給弄醒了,然後抱的更緊了。
“小柔兒,想去哪?”周少瑜壞笑道。
“沒沒,沒想去哪。”永穆結巴道。接着猛的反應過來,弱弱道:“你,你如何知曉我的小名?”
“爲何就不能知道?”周少瑜說着,右手往上一揚,昨夜捆綁永穆的那條繩索直接就出現了,緊接着一晃,就消失不見,接着是手絹,絲巾,而且還真放這一把匕首,也被周少瑜弄了出來。
最後又是一揚,出來一件肚兜,額……失誤失誤……
不過永穆已經不在意周少瑜變出來的是什麼了,小嘴微張,一臉驚奇,變戲法她不是沒見過,甚至因爲當初李隆基好奇,要知道緣由,永穆也在旁邊聽了一耳朵,也就知道了戲法是怎麼變的。可現在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乖乖的知道麼?我不是你能反抗的了的。”周少瑜嘴角一揚,哎呀,儲物空間就是好,裝x神器啊。
於是永穆就猛點頭,莫說見識了這本事,就算沒見識,也沒打算反抗來着,只求快點畫好所謂完美的畫,然後不要打攪她平靜的生活就好。
不過,真的會如她所想麼?
爲了避免被發現,永穆不得不紅着臉,在周少瑜的注視下穿戴衣物,接着率先踏出閨房,將正在門外當差的全部叫走。
周少瑜也沒敢耽擱,他又不能看透人心裡在想什麼,雖說永穆看起來不像要做什麼的樣子,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沒一會,周少瑜便溜出公主的閨房,然後跑去跟在永穆的後頭。
不同於前頭的霸道固執不講理,這會周少瑜卻是大獻殷勤,前後對比簡直不要太大,若不是記憶清晰,永穆甚至以爲自己是不是幻覺了。
周少瑜一直都跟着,永穆不說,其他隨身伺候的宦官宮女也不會說什麼。可他們又如何曉得,他們的主子永穆公主心裡亂的很呢。
若是不在身邊看不見還好,總有將注意力轉移的時候,可週少瑜就這麼在眼前亂晃,想不注意都難,一注意吧,就會想到昨晚的事,各種驚慌加羞恥什麼的,於是後果便是一天到頭臉色紅個不停,腦海裡也全是周少瑜,別的啥都沒想。
這若是被周少瑜曉得了,肯定大喜,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
臨近夜晚,永穆如往常一般要去洗澡,永穆心想,這會總沒辦法跟着了吧,可以稍微清靜一下子了吧。
的確,有其他人在,這個周少瑜還真不好跟進去,不過架不住他臉皮厚啊,明明不是宦官,雖說有門擋着,也不合適吧。可他就是站在門外不停的說話。
守在門外的兩個宦官好生爲難,趕人吧,公主都沒說話,他們怎麼好做主,不趕吧,傳出去對公主名聲不好。
名聲?等等,莫不是這裡頭……!不止是兩個宦官,連裡頭真伺候着的春兒和沁兒也都這麼想,沒見自家公主臉色都紅成什麼樣了麼,可仍舊沒出言趕人。
皇室曾經的那點破事不是什麼秘密,誰不曉得啊,李隆基的女兒到是還沒聽說過什麼緋聞,但這也和歲數都不大有關。如今永穆出嫁在即,也開始接觸瞭解那方面的東西,起了心思也難說啊,誰讓周少瑜那張嘴能說會道的,能得到永穆的歡心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未來的附馬也的確不出衆。
還是果斷選擇當做視而不見好了。幾人暗想,說到底都是皇室的事,不是他們這種下人能胡亂議論的,所謂禍從口出,公主性子是軟不假,可真要亂嚼舌根,把你殺了也沒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