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兒驚歎:“娘娘是什麼意思?”
正元皇后沒有正面迴應,只是淺淺道:“你認爲葉無雙出了事,皇上會放過一切有干係之人?”
娥兒明瞭的點點頭,笑應道:“說得也是。但願這次,她們二人手腳能麻利乾淨一點,不要鬧得沒傷到人,卻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並不是娥兒憐惜二人的性命,只是覺得她們若是死了,以後連個利用的對象也沒了,這樣豈不是很可惜?
“有了今天的教訓,婉妃和柔妃,怕是不敢掉以輕心了。”
“娘娘言之有理。”
流雲殿……
葉無雙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檀木雕花軟榻上,但見她蓋着厚厚的被褥,身子很是暖和,就像被太陽照耀着,感覺無比舒適。
她眨眨眼,頓覺嗓子有些乾啞微微刺痛,想必,還是染了風寒。起身,想下榻倒杯水喝的她,在掀開被褥那一刻,立即羞紅了臉,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又鑽了回去。
並不是她眷戀被窩的溫暖,而是剛剛在掀開被褥的那一刻,侵體的冷風讓她猛的察覺,她竟然光溜得什麼也沒穿。白花花的身子,讓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暈眩。
這……這是誰脫完了她的衣服?而且,還脫得……一絲不剩?
“咳咳……”
心虛的她,一時覺得喉嚨發癢,便忍不住的輕咳了起來。
那咳聲很是費力,斷斷續續的,聽得人心疼不已。懾驚天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看着葉無雙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緋紅,心中一窒,眼光柔柔的說道:“傻瓜,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又變成了這樣,先喝點藥吧。”
葉無雙覺得自己這麼大了,還要被懾驚天像孩子一樣對待,在慚愧的同時,也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接。
可粉臂剛探出被窩,她就羞着臉又縮了回去,像蝸牛一樣的趴下道:“皇上放下吧,我等會再喝。”
“怎麼,要朕餵你不成?”
看着他逼來的灼灼目光,葉無雙生怕他以爲自己是在撒嬌。當下就腆着臉皮解釋:“纔不是呢,也不知道是哪個可惡的傢伙,剛剛在我沉睡的時候,竟把我衣裙都脫盡了,連件裡衣也沒有,害得我現在光光的,實在難爲情啊。”
“你指的那個可惡的傢伙,就是朕。”
他嗓音低沉,帶着一抹屬於他獨特的味道,讓人心馳神往。
葉無雙悄悄的瞥了他一眼,他安然的坐在她的身畔,一身紫色便袍襯得他休態修長,眼神銳利,抿起的薄脣,就像即將出鞘的利刃。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一個優秀到了骨子裡的男人。
“怎麼這樣看着朕,莫不是心裡罵朕不成?”
她忙將癡迷的眼神挪了回去,然後低埋着頭,有些不爭氣道:“咳咳,我哪敢罵你,你是北國的皇帝,別說把我衣服脫了,就算把我殺了,我也不敢罵你呀。”
她澀然的說着,語氣裡,竟有自己也難以發現的撒嬌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