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有三四十個人將安意秋這裡圍成了一個小圈,大家紛紛讚不絕口的凝聽着,眼裡也對這個女子的唱功,充滿欽佩。
而這邊,葉無雙極力的讓上官敏兒調整心態。在她深深的呼吸好一口氣後,就開始撥動琴絃。但見她十指流暢,清亮的樂聲緩緩流淌,葉無雙也在此敞開了嗓音。
“鐫刻好,每道眉間心上,畫間透過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黃,夜靜謐……窗紗微微亮……拂袖起舞於夢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戀……梨花淚
靜畫紅妝等誰歸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她的歌聲開始很輕緩,慢慢的變得綿長,詞曲的字行間,流淌着深深的思念與憂傷,給人一種餘音嫋嫋,不絕如縷的感覺。
在樓閣的屋頂上,靠着瓦檐側坐的男子神色變得癡迷起來,隱身間,他似乎看到了在一個寂靜的夜晚,一位孤獨而憂傷的女子,她輕擰着眉,眼裡全是對某人的思念,在思念得不到迴應之後,她只能撫琴作畫了,畫的是牽掛之人,借畫稿將深深的思念描繪在所畫之人的眉頭之上。畫着不止不覺已到初晨,窗紗微亮指月亮纔上來;初晨已靜謐,可思念的人還是不曾出現,留給她的除了是夢中的相會,就是夢醒後的遺憾……
那種孤單的思念,與見不到的折磨,怕也只是深愛之人才能體會。
“卷珠簾……是爲誰……啊……不見高軒……夜月明,此時難爲情……細雨落入初春的清晨……悄悄喚醒枝芽……聽微風,耳畔響……嘆流水兮落花傷。”
她空靈而出塵的歌聲仍在繼續,像潺潺流水般淺吟低唱,獨具風韻。可他卻已經無法在聽進去,眼中,全是那張被銀紗遮去的容顏,以及那雙,早已刻畫在他內心深處的瞳眸。
眨眼間,圍繞安意秋聽曲的人,驀地消失了一大半。
而且最讓人鬱悶的是,剩下的人,也有逐漸離開的趨勢。
安意秋強行壓制住自己大小姐的火爆脾氣,努力裝出一副鎮定滿不在乎的樣子。
可最後自己這邊走得就只留一個聾啞老頭還傻傻的盯着她時,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滿腔的憤怒。當下就將雲兒抱着的琵琶給搶了過來,然後往地面狠狠一摔,一張漂亮的小臉氣得發青道:“還談什麼談,人都走光了。”
“小姐……”雲兒一時間嚇得不清,看着摔壞的琵琶有些木然不知所措。
安意秋卻咬着脣,一臉憤然道:“還愣着幹嘛,走,去看看,那個女人究竟唱的是什麼,竟然比無憂城第一樂師之稱的柳先生爲我譜寫的曲子還要吸引人。”
雲兒知道小姐不甘,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硬着頭皮前去。
這邊的葉無雙仍舊喝着《中國好歌曲》裡霍尊的成名曲《卷珠簾》。當初在電視臺上聽到這首曲子時,葉無雙便深受吸引,對這首歌喜歡得死去活來,私下裡沒少翻唱錄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