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曲蝶一直到回去路上,這纔打開那張紙,之間上面黑白分明的寫着一些……
眉心一跳,就是曲蝶不禁也有些驚訝,心中更是不解,“他怎麼會給我這個?”呆愣楞地看着那張薄紙,她不禁喃喃自語。
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曲蝶在顛簸的騾車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可算是從番縣回到了衛家。
“唔,怎麼樣怎麼樣了?”衛嬛本來惺忪的睡眼在看到曲蝶的第一變得清醒,登時也顧不上自己還在洗漱,直接跳了過去。
儘量讓自己的煩躁掩下,曲蝶狀似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用輕鬆的語氣回道:“雖然沒,但我有了新的進展。”
見曲婉婷王大山也已經醒了,四人圍在一起,曲蝶將所有的事情來來去去都給說了個清楚,衆人這才明白過來。
“所以那位大人給你的就是真正的原因?”神色有些深邃,曲蝶這才注意到自從看了紙張後,王大山的面色就有些異樣。
儘管心中有些疑惑,但卻還是按捺住沒有出聲反倒是問起自己走之後的近況。
由於走的那日是白天,花了一整天功夫到之後,曲蝶就直接去衙門了,然後從衙門出來就又直接趕着回來,總共就將時間縮短在了三天之內。
而在這三天裡,衛嬛等人也特意給她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原來,在曲蝶走後,三人聚在一起商討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將重新將酒館開起來。
自己出錢聘請了幾個小廝之後,古湛也好不容易從家裡脫開,主動前來幫忙。
不過考慮到家中還要養活,衛嬛還是給他開了工資的,這執拗的傢伙,三個人好說歹說這才勸他成功手下。
眸色微微異動,同古湛這麼久沒聯繫,曲蝶想也知道定是劉氏等人拖住了他的手腳,可令她最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還如此倔強。
鼻頭有些酸澀,想來自那老頭去世,就沒有人再這麼關心過自己了。
心裡感動的同時,更是慶幸自己來到了這裡,認識了這麼一羣朋友,也終於可以拜託下以前的束縛!
“哎,畢竟你這哪哪都得費錢,酒館要是不開你哪來的錢?放心,就算你不在,我們幾個也照樣可以,現在酒館的生意可好啦!雖然那些傢伙嘴上說着一些招人厭的話,但是……”
嘰嘰喳喳地附在曲蝶耳邊說了許多,衛嬛還是第一次如此話癆,看得曲蝶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行,你們幾個,都是我酒館的股東,酒館賺錢你們可就有錢!”勾了勾脣,幾人雖聽不懂股東是啥意思,但是作爲朋友,卻也不在乎錢這個問題。
相視一笑後,曲蝶不願在家休整,幾人便結伴而行直接去了酒館。
夜間,一時間發生了這麼多,饒是曲蝶也有些疲憊,畢竟這裡不比以前,沒有地位使得她做起很多事都有些束手束腳。
今天見了古湛,又與朋友普普通通的忙活了一天,竟是覺得時間過得這麼快,好懷念之前的平靜。
“你又事和我說吧?”一偏頭,看見王大山的神色,曲蝶卻像是沒事人一般笑了笑。
微微抿了抿脣,這還是王大山第一次主動找曲蝶談話,跟着她們也有些時日,平日裡卻只是默默無聞,不知不覺間,都快忘記自己的那些破事了。
似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支吾了好半天,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最後,硬是憋了一句詢問,“你是怎麼看出我的?”神色看向院子,換在以前,他怕是早就慌了神,可現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莫名覺得輕鬆。
“一開始,但那時候我只是覺得你不一般,及時到現在,我也沒能完全猜出你的身份,可我知道,你不是個壞人,否則我一開始就不會收留你。”
微微勾了勾脣,想來自己最開始見他,是因爲謝家,但是後來看到他無處可歸的可憐模樣,竟是有些像當初被親生父母扔在大街的自己。
明明孤獨的要死害怕的要死,卻依舊倔強的不願意承認,再加上自己那會的確沒什麼好幫手,便動了收留他的心思。
現在看來,當初的選擇沒錯。
“所以這件事情,你能幫我什麼嗎?”知道她說的是指曲庭生那件事,王大山點了點頭,最後又搖了搖頭。
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是選擇如實相告,“其實我叫秦書桓,是京城來的人,很好笑吧,明明我就是個混混一樣的傢伙,本命卻像個呆書生。”
脣間露出一抹嘲諷,說起自己的曾經,王大山眸中露出幾分說不清是恨還是無奈的神色。
“我雖生在京城,卻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父親在朝中就是個芝麻小官,本來我們一家子過得本本分分,可誰想到由於章名院掌院學士的兒子一次意外看見我妹妹的真容就迷戀上她,最後更是想要強娶作爲小妾!”
面上登時露出一抹猙獰,一想到過去的這件事,王大山心中依然憤憤不平。
“章名院掌院學士,那是多麼高的地位,我爹只是一個憑藉着自己努力好不容易爬到太醫地位的小官!他自然是不敢反抗,可我受不了妹妹被人這樣調戲,我就……”
“我就衝撞了他,最後,呵,竟是害了一家子人……”頹廢的坐在石頭上,還不等曲蝶安慰他,王大山又開口道:“其實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我們也不至於輪到到如此地步。”
“在得罪章名院掌院學士之後,他雖對我們家趕盡殺絕,但畢竟名面上不能表現出來,最後九死一生,我們可算是逃了出來。”
看向曲蝶,只見她正靜靜地聽自己說着。
“那年我才五歲,後來輾轉流離下,我們離開京城去了很多地方,可發現只要還能在他掌控之下的地方,我們就根本沒法真正安定下來。”
“無奈之下我們一家只能逃到了這一塊官府不想管理的地方來,而奔波了這麼久,本來帶出來的銀兩早已所剩無幾,我爹就乾脆開了一家小醫館,那年我八歲,已經可以幫着家裡一些了。按理說憑藉他的技術完全就不會出什麼問題,可也不知道怎的,他卻無論如何治不好我妹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