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快去,”夏大寶趕緊叫他去。
可同時她的腦子也是亂成了一團麻。
這裡真是跟她來時想的不一樣。
“阿寶,你聽我的,千萬不要走,我還有許多話要跟你說!”田小貝臨時交待。
……
小貝娘大概是在陰暗的牢裡面待久了,身體有些虛,現在一激動就暈了過去。
但他們家裡畢竟有田廣仁這麼一個神醫,田廣仁只給她按摩了一下穴位就醒過來了。
田小貝看到孃親醒來了,他馬上又想出去,卻被小貝娘拉了過來:“小貝,你還要去找她是嗎?娘剛剛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是嗎?”
田廣仁亦是憤憤地看着田小貝:“小貝,你馬上給我跪下!”
“爹……”田小貝想求情,卻又最終不得不跪。
“小貝,爹孃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從小供你吃供你穿,可你卻是爲了一個才相處半年多的鄉下丫頭就不顧爹孃的死活了,是不是?”田廣仁同樣氣得吹鬍子瞪眼。
“爹,我不是不顧你們的死活,而是孩子對阿寶也是有承諾的,我說了將來要娶她爲妻,怎麼可以現在違背了呢?”田小貝超級爲難,但他還是想着,還是不要硬撞,還是以哀求爲主。
“自古以爲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們這些小孩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的那什麼狗屁誓言,壓根不作數!”田廣仁吼道。
“可爹你以前不是一直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嗎?”田小貝道。
“你還在強詞奪理?”田廣仁氣得就要去拿棍子,可又被小貝娘攔下來了:“他爹,你別衝動啊,咱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要真打下去,疼的可是你啊。”
“我打的就是他,打死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我們生的!”田廣仁怒道。
而田小貝則突然怔了怔。
不是爹孃親生的?
那他是誰生的?
爹是說氣話還是?
但小貝娘馬上就攔下了田廣仁:“哎呀,你在說什麼氣話啊?小貝就是咱們生的,你要打他,那就先打我好了!”
“……”
一直站在外面的夏大寶此時聽得清清楚楚。
她第一次嚐到了什麼是心疼的滋味,感覺到了什麼是侮辱。
要不是她,人家一家子還好好的,現在卻弄得雞犬不寧起來。
以後的路,他們還能好好地走下去嗎?
夏大寶覺得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必須走了。
然而正要離開這個鬧成一片的家,外面便有一個醫僮急急忙忙地跑進來了:“老爺,夫人,外面來了一個自稱是夏野的人,他說他是夏姑娘的爹,我讓他在外面等,但是他已經闖進來了,誰都攔他不住。”
“野叔?”田小貝一下子站了起來。
本來多來一個人,可能發生的爭執會更大的,但是田小貝卻覺得野哥的到來,反而能讓這個家消停。
而田廣仁夫妻倆仍然氣憤:“好,父女倆都是一個德性,那咱們就跟他好好說說,讓他趕緊把女兒領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