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章被抓搶親

v1章 被抓,搶親(求訂閱)

“你們憑什麼抓我爹?憑什麼?我爹又沒犯法…”

書瑟的聲音顫抖着,粗喘着氣,可以看出她極力壓抑着心裡的憤怒。

其中一個矮個子官差嬉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若這欠債不還,那就對不起了。”

書香一驚,欠債還錢?什麼欠債還錢?他們家自從有了錢後,把以前欠的錢不是都還清了麼?

書瑟漲紅的臉一頓,聲音徒然增高,“欠債還錢,那借條呢?我們家還錢就是。”

書瑟沒有先想着欠的債是什麼債,她此時此刻想的就是不然董致風被抓走。

“哼,還錢…這還還什麼錢啊,人家都告到府衙去了,這借據啊,都到府衙咯。”高個子的官差嗤笑道。

董致風臉緊繃着,看向書瑟,勸慰道:“瑟瑟,聽話,爹爹去去就是了,沒事的。”

書香看出,秀才爹嘴裡說着沒事,可看這樣子,哪能沒事,而且這事情恐怕是和秀才爹回來後反常的行爲有關。

踏步走出去,一拉書瑟的手,感覺到書瑟手掌心的溼潤和冰冷,斂眉看向兩個官差,“不知兩位官差大哥可否通融通融?”說着,另外一隻手拿下了腰帶上的荷包,塞到了高個子官差的手上。

高個子官差隨即就抓了抓那荷包,然後和矮個子官差兩兩對視一眼,笑道:“我也不是個小氣的,說吧,只半刻鐘,別讓我們不好做人。”

書香面上帶笑,可心裡早就把這兩個官差罵了個遍。丫的,足足至少五兩銀子,竟然只給半刻鐘,官僚主義真貪污至極。

“是是是…”

邊應着,一邊已經拉着秀才爹往着屋裡進去,一進屋,書香神情微肅,“爹,到底什麼回事?爲什麼會有官差來?”秀才爹肯定是知道什麼,不然不可能那麼輕易的直接就讓官差拷上拷鏈,現在她只希望秀才爹能實誠的告訴她。

書瑟也紅了眼靠前來,聲帶哭腔,“爹,我們從來不和官府打交道,爲什麼他們…他們…”

書香見書瑟如此,心嘆:二姐也就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平常看着彪悍,可現在看來,她是被嚇到了。

董致風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女兒,咬了咬脣,堅定道:“這事情別管,爹會沒事的,你們好好的在家裡,不要去看我。”

“爹,你覺得我們可能不管嗎?”書香聲調擡高,她實在搞不懂這個秀才爹,怎麼到這個時候還讓他們不要管,他們能不管?這根本就不可能。

董致風臉一沉,然後頭一轉,擡腳,卻是徑直朝着門外走去。

見此,書香、書瑟兩人臉色大變,想也不想的直接跟上了他的腳步,書香一把扯過了他的衣袖,“爹,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了?你不告訴我,我…我…”接下來的話,已經噎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來了,因爲她看到了秀才爹同樣紅通的眼,眼眶溼潤異常。

書香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到底有多複雜,她一直以爲這個秀才爹的思想過於老舊,有時候是很好說話,有時候卻是頑固不化…她卻是深深的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四兄妹,是這個秀才爹一手拉扯大的,又當爹又當娘,他既要理性又要感性,既是嚴父又是慈母。

此刻,她心裡的那點疑惑到現在秀才爹那紅的眼已經化爲了肯定,他肯定是因爲他們四兄妹纔不反抗,不拒絕,甚至還要他們不要去管他。

“好了,好了,時間到了,董秀才,這就走吧。”高個子官差臉色難看起來,不耐煩的催促,“不要讓我難做,時間已經到了。”

話畢,兩人就開始扯過董致風的手臂,幾近粗魯,書香還清楚的看到了他眉梢皺起,她的手被甩開。

兩個官差拿着董致風就要走,本來呆愣着的書瑟卻是瘋狂的跑了前去,然後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將董致風那一左一右的官差給拉開,栗色道:“你們憑什麼,我不準,我不准你們帶走我爹,我爹好好的教學,我兩個哥哥還剛剛童試回來,我爹是秀才,你們沒權力這麼做。”

在這個時代裡,秀才可能免去給六品以下的官員行跪拜禮,沒犯大錯,官差也沒權利用拷鏈拷人。

書香的心一提,她這二姐雖然是衝動,可是恐怕維父心理更佔上風。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力量驅使,她忙上前,然後將書瑟和董致風都護在身後,兩眼錚錚,“我二姐說得對,我爹是秀才,你們沒權利,誰的告狀人,我作爲被告人的女兒,有權力瞭解。”

兩個官差被他們兩姐妹一前一後落了面子,面色難看的緊,二話不說直接就用手拉開了書香,然後又使力的拉開了書瑟,隨即發出一前一後的呼痛聲,那高個子的官差卻道:“別和我說什麼大道理,今天這個董致風的必須給我拷回府衙的。”

只見,書香被推到在了地面上,書瑟被推到在了圍欄上。

書香感覺到自己手掌心裡傳來的痛意,那燥痛感越發的清晰,她的理智也越發的清晰。

她清楚的明白了秀才爹的意思,他被抓的事情很複雜,他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連累他們。

這一刻,書香突然對臉上的那黑瘤怨恨起來,若不是黑瘤,他們總不能住在這偏遠的地方,就他們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一個人出來。縱使這也有因爲現在還在晨曦中的原因,可更重要的還是他們住得太偏了。

書瑟還欲起身去抓董致風,可那兩個官差哪還能讓書瑟有第二次的機會,書香眼看那高個子的官差對着書瑟就要一腳踹去,一個使勁從地上爬起,一把拉開了書瑟,“二姐,別衝動,我們去找大哥和三哥。”

董致風在離開前對着書香和書瑟喚道:“不要去找沈家,我不准你們去。”

最終,書香和書瑟只得呆愣的看着董致風被兩個官差帶走,甚至於她們根本還沒搞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等到三個人影消失在眼前,書香也忘卻了手掌心的痛楚,她現在只有兩點:一,趕快找到大哥、三哥;二,去找鳳九,鳳九不是縣官麼,他肯定有辦法的。

這個時候,她比書瑟要鎮定得多。

“二姐,你去找大哥和三哥,若我沒猜錯的話,大哥和三哥肯定一大早的去河道邊了,你快去找。等會範大哥肯定也到了,留一個紙條在家裡,範大哥會看到的。”

書瑟臉色慘白,沒了主心骨,“阿香,那你呢?”

“二姐,我去找鳳大人,他是縣官,肯定會讓爹沒事的。你放心,你和大哥、三哥好好說,肯定會沒事的。對了,爹說了,不要去找沈家,你切記不能讓大哥去找沈家。”

書香語速很快的將事情都交代了,這個時候的她,比書瑟要成熟得多。

接着,書香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多耽擱一時,秀才爹可能就會吃虧多一分,她現在必須爭分奪秒。

可她想要爭分奪秒,事實卻根本沒她想象中的順利,因爲…鳳九竟然不在,居然也不在,她根本沒法找鳳九幫忙周旋。

臉色極度難看的書香彷徨在熱鬧的街道口,自從穿越到這裡,她第一次覺得無力。

太陽光漸漸發熱起來,書香的額際上慢慢的滲出了細密的汗液,突然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本一直低着的頭顱猛然擡高,看也沒看來人,嘴裡念着‘對不起對不起’,卻聽得頭頂上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四姑娘?”

書香一頓,掀開眼簾一看,竟然是沈溪遲。

沈溪遲一如以前她見到的那般,穿着緊身黑色錦袍,因爲離得近,她幾乎聞得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和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沈二公子?”書香訝然道。

沈溪遲見她驚訝,稍稍緩和了神色笑了笑,“我看你在這裡站了許久,怎麼啦?”

其實沈溪遲早就看到了書香了,書香此刻站的位置離着府衙不遠,而在府衙的對面卻是沈家鏢局,沈家鏢局本來就大門敞開着,作爲鏢師的沈溪遲身在安東縣幾乎日日就會來鏢局。

此刻的書香像是窮途末路了,看到了沈溪遲,然後想到了沈家醫館,又想到了沈溪遲的身份,已經不管那麼多了,“二公子,我想你幫幫我。”

書香簡潔意要的將事情的經過和沈溪遲說了一番,可一說完,她的臉就感覺熱熱的了,她這是不是太自來熟了些?

“那個…那個…要不你借我些銀子?一百兩,要不…五十兩也可以?”誰叫她出門的時候一急就忘記帶錢了,要去府衙打探消息,沒錢沒門路,你就等着空手回去吧。

沈溪遲看着書香,心裡疑惑萬分,他早前就聽說了董家這個最小的女兒因爲臉上的原因膽小得很,又聽得小李說的那些…他根本沒法相信現在碰到的董書香是同一個人。

不過,他總算是經歷過一些大風大浪的,雖然心裡驚訝,可書香的話他可是一字不漏的都聽在了耳裡。

“四姑娘,如果你要打探消息,我倒是認識縣衙的鋪頭大哥,我現在就陪你去看看。”

一聽沈溪遲的話,書香驚喜交加,哪還顧得什麼矜持,雖然她本來就沒矜持的成分。

“二公子,那謝謝你了。”

沈溪遲常年走鏢,又因爲沈家開了醫館的原因,和安東縣的縣衙關係倒是熟悉,帶着書香去敲了府衙大門,來人一見是沈溪遲,倒是客氣得很,很快就見到了沈溪遲所說的鋪頭。

這鋪頭大哥姓於,大約四十多的樣子,下巴上一大陀的鬍子,臉上的肉很多,不苟言笑的樣子。

“於大哥,事情就是這樣子,你看看,可不可以通融通融,讓四姑娘去看看她爹。”

於鋪頭雙眼錚錚的搖了搖頭,一拍大腿,“沈老弟,不是大哥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情是縣丞大人默認的,那個人就是縣丞大人的大舅子。”

沈溪遲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到縣丞,微微一怔過後,看到書香緊張的樣子,笑了笑安慰,又道:“那於大哥可否透露一下那份借據的內容?”

沈溪遲很上道,直接從袖口掏出了一個荷包,然後壓在了於鋪頭的手中,於鋪頭本來稍稍猶豫的姿態立刻變成了笑臉,站起了身,“那沈老弟你且等着,大哥我去看看。”

於鋪頭走了,書香長吁出一口氣,忙道:“二公子,真是謝謝你了。”

若不是沈溪遲,恐怕這個於鋪頭連府衙的門都不會讓她進。沈溪遲面不改色的掏出那個荷包,據她估摸着,至少二十兩銀子。

“四姑娘,你別客氣,你三哥書生我和他有幾分交情,董伯父有難,我這幫忙是應該的。”沈溪遲儀態大方,絲毫不見拘束。

其實沈溪遲和書生交好,還是因爲前次書香臉上的黑瘤發作,然後那黃豆沈溪遲代了手從集市上拿回了醫館,而去醫館拿黃豆的就是書生,兩人倒是一見如故般,這之後又因爲書豁和書生童試的原因,又相交了幾次,便慢慢的熟絡起來,以兄弟相稱了。

“嗯?”書香愕,卻馬上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剛纔出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一事歸一事,或許沈溪遲不缺剛纔那差不多二十兩的銀子,但是她還是要還的。

沈溪遲也不和她在這件事情上做計較,“你別擔心,董伯父肯定會放出來的。”

於鋪頭倒還算比較快的回來了,只見他的面色比剛纔要肅然些,一坐下,就道:“那份借據拿不出來,不過我倒是知道大概的內容。”

於鋪頭記憶力倒不錯,將他剛纔看到的那份借據給大概說了一遍。

書香從頭到尾表現的都很鎮定,其實她內心的起伏前所未有的大。

原來,這份借據還是十三年前的。借據的大概內容是:二十兩的銀子,十年後還兩千兩,若十年後沒還清,則用一隻手來換(右手)或者用女兒抵債。

書香算了算日子,十年,其實已經過了三年了吧…怎麼會這個時候想起來,而且,二十兩還兩千兩,這簡直算得上是放高利貸了。

“於鋪頭,這份借據確定是真的?”書香不死心的回答。

“那有白紙黑字,董秀才也簽字了,還蓋了手印。”

於鋪頭的話把書香腦中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簽了字,蓋了手印…

其實,這份借據纔是秀才爹急於要將二姐說親的根本原因吧,只是,秀才爹怕是心裡還捨不得,所以沒說開。

但是…不好,以前書瑟或許那個所謂的縣丞大舅子不會要,可是現在的書瑟,保不準…

而且,秀才爹不反抗的來了衙門,是不是打算好了把右手給…

“二公子,我爹的手不能被砍了,我…我…我沒辦法了,你先讓縣丞大人通融一下好不好?三天,就三天,我…去籌錢。”書香硬氣說着,可是她心裡沒底,三天湊兩千兩,太難了。而是她更怕的是就算是湊到兩千兩,那人還不一定要。

沈溪遲看書香,又看向於鋪頭,微微嘆了氣,“於大哥,您看…這事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

於鋪頭心地還算好,出主意:“沈老弟,我看你還是去找縣丞大人看看。”

出了縣衙大門,沈溪遲看着書香一臉緊繃的樣子,說,“四姑娘,你先回去,我擔心那人會去你家,縣丞大人那裡我幫你去走,有什麼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三哥。”

書香點着頭,她心裡清楚這縣丞大人不是誰都能見的,縱使是沈溪遲怕也是要花一些時間、人力。沈溪遲已經幫到這個份上了,感謝的話說多了倒顯得多餘,只得道:“那就麻煩二公子了,我這就回去看看。”她的心裡也有些沒底,剛纔那份借據上的內容,而且書瑟現在都還沒到這裡,怕那家人還真的是到了她家,去堵書瑟了。

其實,書瑟還真是被堵在家裡了。

縣丞大人那大舅子姓顧,顧家乃是鄉紳家族,家境殷實,嫁給縣丞大人的其實是顧家長子顧慶壽的妹妹顧香櫞,但顧香櫞在縣丞大人家乃是二房,說好聽點就是二夫人,說直接點也就是一個貴妾。

顧家因爲有縣丞大人的庇佑,在安東縣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搭,強佔田地、不合法收租…等等的一系列讓人怨聲哀悼的事情,不過幾年,顧家就一躍成爲了安東縣的大富,卻也是更加橫行霸道起來。

本來顧家還真沒想起董秀才這一事情來,可是,顧慶壽他爹突然在童試的前死了,然後卻留下一份這樣的借據來,臨死前還留下一句定要把董致風那隻手給砍了。顧慶壽雖然不是個頂頂孝順的,可他喜歡玩啊,這事情多好玩,於是便拾撮着他那妹妹顧香櫞,接着就有了官差拿人這一事情。

而在童試期間裡,顧慶壽找過一次董致風,但由於鳳九找過書豁、書生兩兄弟的原因,縣丞大人多少有些顧忌。而鳳九這麼一走,這顧盛榮就緊着了來抓董致風了。

“顧慶壽,承平國是有王法的,你若是把我妹妹給抓走了,我就去告你。”書豁漲紅着臉,怒聲道。

顧慶壽帶着七八個身強體壯的家丁來,將董家三兄妹都圍在了家中,顧慶壽本來是打算來掀房子的,可是當他看到‘十八變’的書瑟時,當即就改了主意,將書瑟抓回去,當顧家第十八個小妾。

書生、書豁乃是一介書生,哪能和顧慶壽帶來的人相比,早先就進了屋,然後將門緊閉住了。在書瑟斷斷續續的訴說中,也大致瞭解了始末。

書生沒書豁那麼相信國家法度,看了一眼妄圖用法治來說服顧慶壽的大哥,“大哥,和他們說什麼法,現在就希望阿香已經找到鳳大人了,希望爹已經沒事了。”

書瑟眼眶通紅,她早就已經哭過了,吸着鼻子看着書豁和書生,一臉擔憂,“大哥,阿生,我們這樣下去不行啊,這太陽都快落山了,若是到了晚上阿香還不回,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書瑟雖然還是害怕,可是在時間的過渡中,她也漸漸恢復了清明。

“二姐,這事情我也想到了,我們確實不能待在這裡了,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到阿香的身上。”書生的臉緊繃住了,神情比以往的要肅然。

他們這廂在談論着,外面卻是有好心的人已經告訴了廖畢福這個村長,希望廖畢福這個村長能把這個顧慶壽給整出李子村。

廖畢福是認識顧慶壽的,顧慶壽小時候還叫他一聲廖伯伯呢。顧慶壽一見到他,神態自然,一點也不感覺到不自在,反而吊兒郎當的直接將手臂靠在了廖畢福的肩膀上,笑道:“廖伯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廖畢福一張老臉紅了,卻也不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僵直了身子說,“慶壽,你就給廖伯伯一個面子,現在都晚了,到廖伯伯家吃飯去。”

“別啊,廖伯伯,您來得正好,這董秀才家的二姑娘真真好看,我看你現在就給我作個證婚人,我馬上就讓人回家將聘禮也擡來了。這事情要是廖伯伯辦成了,我敢保證,廖伯伯明年還是村長,甚至到時候…”顧慶壽軟硬兼施起來,說得那是頭頭是道,這強搶民女起來,可謂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廖畢福一抖,差點就要將手裡的煙桿掉在地上,顧慶壽的手臂也從他的肩膀上榻了下來,不過顧慶壽不生氣,反而幫着廖畢福拍起了衣裳,“廖伯伯,你小時候可疼我了,我見了這董家二姑娘可就挪不開腳了,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廖畢福這心裡苦啊,這董家現在可是李子村的‘紅人’,這村民要想考舉做官還得要靠着點董家呢。可是,這顧家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顧家和那些鄉紳差不多,可現在的顧家,在這安東縣可是橫行霸道,又成了縣丞的親戚,誰也不敢得罪。

這千怪萬怪的,就得怪那個嫉妒成性的顧盛榮了。顧盛榮和董致風算是一同考試的學子,可董致風考了秀才,這顧盛榮卻是一直都沒能如願考上秀才,又因爲家裡長輩的壓力,這日積月累下來,對董致風這個秀才的嫉妒已經轉化爲了恨。當初董致風娘子難產血崩,他一個激靈就抓住了那些欲要借給董致風錢的人,愛妻的董致風只能朝他借錢…那時候還是他做的證人,這一晃都十多年過去了,原以爲這事情就算過去了,哪料到…

顧慶壽看廖畢福不說話,他也不急,頭高仰着,腳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有節奏的動着。要是這動作由一個比較瘦的人來做,或許還能談得上一個‘玉樹臨風’成語,可他肥頭大耳,生生破壞了人的視線。

“慶壽啊,這董家不比以前了啊,這董秀才的兩個兒子去童試了,要是人一旦過了,到後來再考上舉人…”

廖畢福思慮之下,打算曉之以理,可還沒等他說完,就被顧慶壽給打斷了,“廖伯伯,這事情我知道,可要是這董家和我顧家成了親戚,那他們兩個兄弟,一個我大舅子,一個我小舅子,我總會幫着的。”

廖畢福腦袋懵了一頓,這大舅子、小舅子都叫上了,這顧慶壽還真是‘禽獸’了。可他奈何不了啊,心下沒了法子,下意識的一敲煙桿,“慶壽啊,你就給廖伯伯一個面子行不?今天就算了,你先回去?這人家董秀才都沒回來,你這也不好下聘禮啊。”

現在只能順着這‘禽獸’說了,希望這‘禽獸’能快點走人才是。

“要我走也行,廖伯伯,那就麻煩你讓二姑娘出來,和我說幾句話,然後我就走了,保證不多留一刻。”顧慶壽似乎妥協了。

廖畢福思忖了一下,罷了,讓書瑟出來說幾句,讓這惡霸走了纔是,要不然這致風呆在牢裡,指不定出什麼事情,到時候就晚了。

想過後,廖畢福就應了顧慶壽的話,進了屋裡。

屋裡的三人也在商量着對策,廖畢福將顧慶壽說的話說了一遍,“你們決定,是讓書瑟出去呢,還是不出去?”

書豁和書生齊齊開口,“不能出去。”就依照顧慶壽那‘禽獸’樣,瑟瑟(二姐)出去肯定沒得好。

書瑟卻是看了他們一眼,“大哥,阿生,我必須出去。”

“不行!”書豁口氣生硬,拉着書瑟的手腕。

“就是不行!”書生也道,堵住了門口不讓書瑟再走出一步。

廖畢福見他們兩兄弟的樣子,重重的嘆息一聲,“還救不救你們爹了?現在書香也還沒回來,聽說顧慶壽已經讓人去堵人了,你們若還不趕緊的打發他走,到時候不僅你們爹,還有書香都會落在他的手裡。”

“大哥,阿生,廖伯伯這樣說了,你們放心吧,要是那個禽獸敢佔我便宜,我一腳就踹飛了他。”書瑟見廖畢福支持,趕緊加上一句。

書豁、書生兩人兩兩對視,最終無奈同意了。

顧慶壽看書瑟出來,臉上的肉也激動得一顫一顫的,蹦躂着肥胖的身子不等書瑟出大門,就直接跑到她面前了。

“瑟瑟,瑟瑟,你終於出來了。”

親暱的聲音在書瑟耳裡聽來簡直想要嘔吐,視線往地上看去,語氣淡淡,“有什麼話快點說。”其實她是真的很想一腳踹飛的眼前的肥頭大耳的禽獸。

顧慶壽已經紮在了書瑟這朵鮮花上了,現在書瑟說什麼都不會厭惡,臉上帶着笑容,殷勤道:“瑟瑟,明天我給你買首飾,給你買衣裳,你穿着肯定漂亮…”

書瑟本就不是一個控制力特別強的人,聽到顧慶壽這堂而皇之的調戲,忍不住就伸出了腿對着顧慶壽的大腿就的一踹,可人家顧慶壽依舊站立不動,還一副‘小娘們’樣,聲音都像是吊嗓子一般,“哎呦,瑟瑟的小腳真軟,我這硬邦邦的肉沒弄疼瑟瑟的小腳吧。”

本來已經準備顧慶壽發飆的書瑟聽到他這話差點一個氣沒緩過來,這禽獸還是個受?這聲音叫毛叫,聽得她起雞皮疙瘩。

廖畢福這老身子也經不起這顧慶壽的聲音,那一撮鬍子抖啊抖,這世風日下的,這禽獸**竟然成這樣了。

“靠,顧禽獸,我看你傻了吧。”書瑟粗口道。

顧慶壽隨即做出一副享受的樣子,神情頗爲討好,“哪能啊,瑟瑟,我就喜歡你這潑辣勁兒,我那前十七個小妾還沒你這性子的,一個個柔柔弱弱的,哪有你這活波。”

是的,顧慶壽還真就是看上了書瑟這番撒潑性兒,可是也要他承受得起啊。

書瑟一聽他話,又是‘靠’的一聲,隨腳對着顧慶壽他的小腿踹了過去,哼,姐姐我就不信了,這大腿不疼,這小腿還不能踹到你疼了。

意料之中的聽到一聲慘叫,顧慶壽痛呼着蹲下身子,兩手抱住了被書瑟踹的地方。

這下子,書瑟爽了。

顧慶壽帶來的那幫家丁見自己的主子被打,哪能繼續呆站着,三步化成兩步就跑來,朝着書瑟圍攻。

“給我住手,她是你們十八夫人,誰敢動手試試,我把你們的手都剁了。”顧慶壽大聲叫喚道。

那些個家丁一聽此哪敢再上前一步,他們都瞭解顧慶壽這個人,好色如性,若是有一點侵犯了他中意的女人,那就準備給自己收屍吧。

“誰是你十八夫人,顧禽獸,你話也說了,你可以滾了。”書瑟絲毫不想對他客氣,這個顧禽獸比禽獸還不如。

顧慶壽哪能那麼容易打發,笑眯眯的就朝着書瑟靠近,廖畢福心下一驚,忙將自己的身體擋在前頭,“慶壽啊,這話也說了,是不是應該走了?”

“這哪成,除非瑟瑟讓我親親,我就走,馬上走…”顧慶壽一臉的猥瑣,兩眼發光,整個人就像是馬上要將書瑟撲倒一般。

書瑟一聽,臉有些發白,兩眼看着顧慶壽,餘光還瞄着顧慶壽那幫家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想到在縣衙裡的秀才爹和可能被堵在路道上的書香,再害怕她也得壓着。

廖畢福這心裡一個咯噔,下一秒卻被顧慶壽一個推搡的推到了一旁,接着顧慶壽就對着書瑟流口水,那紅彤彤的小臉蛋,那小蠻腰,那翹——臀…哇,好久沒碰到這麼有個性的了。思及此,手也跟着思想在動,對着書瑟的胸部就要摸過去,書瑟還在想着是用腳再踹,踹在哪裡合適,卻突然聽得顧慶壽一聲慘叫,擡眼看去,卻是範淮一下就抓住了顧慶壽的手腕,然後對着顧慶壽就是拳打腳踢了去。

一開始顧慶壽帶來的家丁還沒反應過來,可在顧慶壽被打了幾次之後,便齊齊的朝着範淮伸手暴打了。

接着,場面開始混亂起來。

書豁和書生不知道爲什麼還沒走,兩人的手中拿着棍棒,和着範淮,對着那七八個家丁一個個的暴打過去。書瑟本來害怕的心,瞬間蓄起了無窮的力量,也加入了兩方對打。

廖畢福這個村長被落在了一旁,而且還站得老遠,可這心裡卻是直打鼓,這勉強算是四個對八個,哪能打得贏啊。

花婆子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然後就直嚷嚷開了,對着範淮大叫,“這天殺的,誰敢打我兒子,我就和他拼了。”說着,左看左看的終於看到一把掃把,抄起了掃把也跟上入了兩方對打間。

範淮打着的手一頓,朝着花婆子看了0。1秒,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下手的力道絲毫不落先前。

“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顧慶壽哪經歷過這般被人打的場面,現下他已經氣急敗壞了,可仍不忘保護佳人,“除了十八夫人,他們幾個沒打死就行,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們哭爹喊娘。”

花婆子的掃把差點就落在他的身上,可終究還是饒了個彎,落在了一個矮胖的家丁身上。

隨着一聲接着一聲的哀叫聲,顧慶壽帶來的家丁一個個也漸漸的發狠起來,書豁和書生兩人接連的捱了棍棒幾下,痛苦的發出‘絲絲’痛呼聲,可緊咬了下脣,又繼續打。

書生突然大叫一聲,“大哥,先把那個禽獸給打了再說,‘擒賊先擒禽獸’。”

書豁眼睛一亮,書瑟也開始對着那些個家丁發狠,幸而先前顧禽獸有發話不讓人打她,要不然受傷最重的肯定是她了。

“哎呦,哎呦…”家丁發出的慘叫聲。

塵土飛揚,落在廖畢福臉上,看着這場面臉色一片灰敗,心裡還未能做出決定來。

“打死你,打死你,你敢打我兒子…”花婆子發狠,她的背後突然有一個家丁,那家丁手中的棍棒就要朝着她的腰際落下,範淮一個踢腿,大叫一聲,“娘,你走開,不要進來。”

花婆子看着眼前的家丁已經哭爹喊孃的在地上爬滾,聽得範淮的話,馬上回轉身子,看了一眼範淮,“把你關在了房間你還撬開了鎖跑到這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讓娘我怎麼活,你就是在在意這董家,你也不能…”

原來,範淮本來應該很早就到達董家做豆腐的,可早起的花婆子先前一步得到了消息說是董家出事了,還犯上了官府。膽小的她便拿了鎖把範淮給關在了房間裡,不準讓範淮出現,範淮不明所以,卻是在弟弟範春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說董家出事了,董秀才被官差也抓了,到了中午又聽說有人包圍了董家,要強搶了書瑟去。

終於,範淮忍不住了,軟硬兼施的讓範春開了鎖,就朝着董家跑來了,一來就看到了書瑟要被顧禽獸這個流氓給欺負,衝動之下就出了手。

而書豁、書生兩人本來是打算偷偷溜走,可他們還沒溜走前看到書瑟就要被欺負,遂砸了桌子,拿了桌腳出來。

“娘,你回去,我不會有事的,這些個流氓,竟然欺負了書瑟。”範淮揚聲叫,手裡的動作依舊不停。

“我回去幹嘛,我兒子都在這裡。”花婆子根本不聽,她這每日辛辛苦苦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兩個兒子,這大兒子就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天天往着這董家跑,她不準還不行了。

“給我住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書生已經拿着那桌腳對着顧禽獸的脖頸了,顧禽獸渾身打顫,剛纔囂張的氣焰一消而散,對着那幫家丁呼叫,“他孃的都沒用的,都給老子住手,住手…”

“少爺…少爺…”幾個家丁接連驚呼,連身上的痛都忘記了。

“顧禽獸,你還要不要堵了?”書生的聲音有些沙啞,伴帶着栗色,額頭上一塊青紫更爲他狠厲的神情增添幾分讓人滲然的驚慌。

顧慶壽張了張口,咬牙道:“不堵,不堵…你放了我,我馬上就走。”

走…今天他走了,明天他再回來就是了。

“哼,是不是想着現在走了,然後就再來?”書生冷哼一聲道。

“沒,沒這回事,我就是想,我想瑟…”顧慶壽還未說完,被書瑟直接抓了把泥朝他的嘴巴扔了過去,“你個禽獸不如的禽獸!”

顧慶壽立刻打了個激靈,“沒,我不敢,我發誓,我不來了。”

廖畢福這心裡比剛纔更急了,本來應該要圓滿的解決了,怎麼會成這這樣了?那不是矛盾更大了?這下可怎麼辦?

“發誓有什麼用,除非你…”書生脣角一撇,似笑非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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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幾度以爲今天要開天窗了,而是是瀟湘史上第一天窗…本來說了是八點發,可是電現在纔來…不知道訂閱幾何,但是紫早就想到了結果,唉…

嘆一聲:訂閱跑紫碗裡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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