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挨千刀的,這大晚上的燒這許多水?那柴火是不要力氣去打還是怎的,我今晚纔打散的一捆吹火,一下子就沒了…我看你們一個個的,是想氣死老孃是吧?”
劉氏越想越氣,越氣越罵。
聽得夏梓晴一下子樂了!
之前她燒了一鍋水,隨後覃寶山又燒了一鍋。那皁角洗頭確實是好,卻架不住那玩意兒熬水費柴火。這兩鍋水燒好,可不是半捆柴沒有了嘛!
不過,至從她醒來,貌似就沒見過劉氏去廚房,今晚怎麼就碰了巧了?
夏梓晴三下五去二擦乾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這纔出了門。
外面,劉氏一陣怒罵,早已引得一家子人都涌了出來,手上提着一隻水桶的覃寶山被逮了個正着,自然免不了被劉氏一頓削。
“行了,不就是點柴火嗎?趕明兒我去一趟山上,給你打兩捆回來就是了。”
夏梓晴可看不得劉氏那財迷樣兒,明知道這是劉氏逼她就犯的做派,還是自己跳了進去。
反正她也打算再上山一次,打兩捆柴火,也沒啥大不了的。
劉氏得意了:“這可是你自己說得,可不算老孃逼迫你。”
夏梓晴連眼神都沒看向她,隨手擱下水桶,轉身就往屋子走。
“娘,您真是…”
覃寶山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轉身追了上去。
夏梓晴的腳程很快,覃寶山一直追出廚房,追到院壩上,才追到了夏梓晴:“晴子,晴子,晴子你聽我說…”
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臂,迫使夏梓晴轉過身來看他:“寶山哥,你不是想說什麼嗎?你現在可以說了。”她推開了覃寶山的手。
“沒,也沒什麼。就是我娘她…”
她的目光覃寶山也尷尬了,經過這些天相處,想必晴子也知道了自己孃親是個什麼德性了。
“無事,我反正也要上山一趟。順便多帶兩捆柴火也沒啥大不了。”
她還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那好,明兒我也和你一起去。”覃寶山突然來了興致。
“你會打獵?”
夏梓晴這下驚奇了。
“不會…不過,我爹曾經會。”
覃寶山並排着和夏梓晴一起往西廂房走:“你別看我爹現在腿瘸了,以前的他經常帶着老黑和大黑上山,時不時都能逮回兩隻野味兒加餐。”
“大黑?你是說大黑以前經常上山打獵?”
難怪呢,她就說嘛!
別看平時大黑一點都不出彩,可一上山,那完全就是兩條不一樣的狗,逮野味兒那叫一個準!原來還有這樣的過去。
“嗯,其實老黑更厲害些。可惜,那年爲了救我,被熊瞎子給活活咬死了…”
覃寶山用低沉的語調,說起了那條老狗老黑。
“老黑是條好狗,以前就是家養的老狗和山上的狼崽子雜交得到的小母狗。平時一直看家護院,本事大着哩。去年田裡遭了災,到了春天,眼看青黃不接,我便想着進山一趟,不料卻遭遇了那等橫禍。老黑爲了救我,被熊瞎子咬斷了喉嚨,就連大黑也是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