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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電壓不穩,老是停電,會盡快補齊少更的。大家猜猜白菜是誰呢?呼呼,猜對有獎勵哦。
黎落兒走了,風一般的跑出了紫竹山莊。
不是陸炫聖不去追,只是當他知道的時候,那抹白色的身影,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所有人都在尋找,只有陸軍一人大肆肆的坐在客廳,百無聊賴的看着手中的時報。
一小時、二小時、十小時……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也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到底跟落兒說了些什麼?!”歇斯底里的怒吼,陸炫聖瞪着一雙血紅的暗眸奪過了陸軍手中的報紙,撕的粉碎。
“呵!注意你的言辭,這就是你對自己父親的態度嗎?”陸軍恨鐵不成鋼的迎上了那熾熱到可以燒傷人的目光,冰冷的說着。
“父親?!呵!父親?!就是你這樣一個人!三番五次的摧毀我的生活!讓我一次次失去,媽媽是這樣,子惜是這樣,落兒又是這樣……哈哈……父親?父親就是在外摟着各種骯髒的女人,然後趕走自己兒子身邊所有女人的男人嗎?是嗎?……你告訴我!”
陸炫聖已經到了瘋狂,憤恨的發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那些壓抑着自己那麼多年的不滿和憤怒,一舉全部倒了出來。
十個多小時的找尋,讓他迷茫,讓他擔心,讓他害怕。
他不知道黎落兒會去哪裡,更不知道她會是多麼難過的哭泣。
他突然有種感覺,希望那個神秘人再來一條信息,能給自己一點方向,可是一直開機的手機,始終不見有任何動靜。
陸軍看着陸炫聖的那一臉的挫敗。那一臉的疲憊,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重嘆一口氣,“兒子,你還小,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你好。”
“呵!爲我好?”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嗤伴着從心底冒出的那濃重輕蔑,讓陸炫聖的聲音,變的顫抖起來,“你總是這麼自以爲是的告訴我。全都是爲我好,可是每次的結果呢?呵、呵、呵……”
“!”陸軍一聲怒吼,讓還在客廳的幾個人。都顫了顫身子,“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陸炫聖揚了揚嘴角,“沒有人比你更會做這件事了!如果黎落兒,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就等着……陸家!絕後吧!”
說完。帶着那一抹蔑視,一抹悲慼,一抹憤怒,轉身決絕的離開了這個所謂的父親!
找人,還得繼續……
陸軍坐在暖金色的真皮沙發上,想着他那最後一句話。“陸家!絕後?!”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冷淡的聲音,“阿華,不惜任何代價。去找到那個丫頭。”
阿華迅速的轉身,撥出電話,動用着可以動用的一切力量。
“陸家?!絕後?!”
陸軍的眼中不禁有些酸澀。
他這是想做什麼?自殺嗎?陪葬?
自己這個父親,有那麼的不堪嗎?
就讓他這樣的恨之入骨?!甚至不惜用死來要挾?!
緩緩的閉上眼,將整個後背靠在沙發上。
罷了。罷了……
一次又一次,次次都是如此……
離家出走。打架鬥毆,偷渡出國,他每次不都是真的在做……
自己輸不起,陸家!更輸不起……
話說,黎落兒從書房衝出去的那一瞬間,很多人都是看得到的,只是他們不敢去攔,不敢去追,甚至不敢去問一句爲什麼,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她如鬼魅一般的衝了出去,直到不見人影。
等他們反映過來,偷偷告訴陸炫聖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黎落兒就那樣瘋狂的跑着,根本忘記了自己腳上的那一雙高跟鞋。
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裡……
跑的累了,軟軟的倒在地上,聽着汽車的呼嘯聲離自己越來越遠,卻突然覺得很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
一襲雪紡連衣裙伴着整個虛脫的人兒,就那麼無力的倒在了高速下面的排水渠中。
她不想醒過來,不想去面對那些人、那些事。
只想這麼靜靜的躺着,真的希望,這麼一睡,就是地老天荒……
一絲涼意襲來,她縮了縮身子,將自己蜷縮在那偌大的裙襬下。
就這麼睡着,就好。
忘記了餓,忘記了累,忘記了一切煩惱。
果真,睡覺是件好事情……
可是爲什麼連老天都不能憐惜自己一次?
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感覺着身上那雨點越來越大,不能再不起來了。
睜開眼睛。
望不見那皎潔的月光,更望不見那漫天的繁星。
入眼的只有那濃厚的烏雲,那黑到空洞的天空。
巍巍的站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成了泥人。
擡頭望天,一道閃電劃過,晃白了天際。
豆大的雨點砸下,似乎帶着憤怒,帶着心酸,帶着不滿。
黎落兒笑了,笑的邪魅,她站在原地轉着圈圈,沖天空大聲的喊着,“老天,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在難過?”
一聲震耳的悶雷響徹,黎落兒開心的笑了,笑的無比燦爛,燦爛到能讓天空着迷。
“老天!你知道的!你真的知道!”
高跟鞋早在奔跑的時候就已經崴了鞋跟,怎麼經得起這麼劇烈的旋轉。
鞋跟陷入了已經潮溼的泥土,拔不出來。
黎落兒一個趔趄,還是摔倒在了地上。
有些氣惱的解開鞋爿,抽出自己的腳。
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腳早已經腫了,而且,是那麼刺骨的疼。
走不了?!
那就索性躺在這裡好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知道我的心?
誰明白我的情?
也只有老天知道了……
天在哭,我在哭。卻淒涼的不想讓你知道我在何處。
有一種愛,明明是深愛,卻表達不出來;有一種愛,明知道要放棄,卻不甘心就此離開;有一種愛,明知是煎熬,卻又躱不掉;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多麼諷刺的愛情……
闔上眼瞼,感受着雨水的沖刷。
原來。這雨,是暖的……
伸開雙臂,就讓自己張開懷抱。接受老天的安慰吧……
夜,漸漸深了。
夜,漸漸涼了。
夜,漸漸靜了。
黎落兒就這樣恬靜的躺在泥土中,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墜入地表。
連呼吸,都慢慢變的,微弱起來。
……
燈紅酒綠的“夜闌珊”裡,到處搖曳着酒精揮發的氣息。
一處獨立的高檔包間中,一個染着酒紅色頭髮的男人側臥在沙發中,不停的往嘴裡灌着酒。而旁邊,兩個身着暴/露的女子,悻悻的坐在一邊。唱着自己點着的歌。
“咔嚓”門響了。
進來幾個人,都帶着不羈的神采。
只有爲首的那一人,顯得有些桀驁,冷酷了些。
他隻身坐在,拍了拍白菜的屁股。“起來吧。”
“炎黃哥?!”白菜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有好消息?”
“也好,也不好。”炎黃勾了勾嘴角,隨手把剛收集來的資料扔到了桌上。
白菜嫌惡的瞪了那倆女人一眼,“滾出去,把音響關了。”
倆女人諾諾的應了個“是”,慌忙關了顯示器,搖晃着大白腿,走去門口,關了燈,這纔出去。
白菜藉着全部打開的燈光翻着手中一沓資料仔細的看着。
看到黎落兒的資料卡時,竟然咧了咧嘴角,“高三女生?還是特優生?”
“嗯,不過應該是被救她的那小子包養了,一直住在紫竹山莊。”炎黃點燃香菸,不慌不忙的說着。
“……嗎的!”白菜撇嘴怒罵一聲接着看,“那小子什麼來頭?紫竹山莊裡還有這號人物。”
想起自己那天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慘象,不由莞爾,看來也不算太丟臉。
“陸炫聖,陸氏集團長子嫡孫,總部在上海,現任總裁陸軍,是那小子的爹,不過父子兩關係不怎麼好,陸炫聖帶着個表弟,兩個人跑來哈密長住,後來竟然上起了學,看來是對黎落兒那丫頭上了心。”
“那丫頭,的確很勾人。”白菜抿了抿嘴,想起了那身子上的一抹香甜,就覺得全身血液倒流,沸騰。
“不過早上陸軍來了,接着陸家就亂了,現在正在地毯似的在整個哈密市找人,聽說是黎落兒跑了!”炎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雲淡風輕的說着。
“跑了?!”白菜皺了皺眉,轉了幾圈脖子,突然笑了,衝底下的一票小弟說,“去找紫竹山莊物業,把黎落兒今天早上離開時候的監控圖片調出來,複印下發,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白菜的親信鬍子擰着眉頭問,“這意思,咱們也去地毯搜?”
“廢話!快去!不然那丫頭要是曝屍荒野,那就可惜了!”白菜說着,一個啤酒罐就飛了過去。
幸虧鬍子機敏,側身躲了過去,不過後面那人似乎沒有那麼好的命了,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跟着鬍子出去。
炎黃坐那,低低的笑了。
白菜看到了,只是聳了聳肩,“熱鬧的事情,不能少了咱們!”
炎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只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風雲酒店的地下ktv,是塊肥肉。”
白菜笑着抽了抽鼻子,“放心吧!”
心情大好,竟然連臉上的傷都感覺不到。
胡亂抓了幾把頭髮,衝着黎落兒的資料卡詭異的一笑,“小妞!最好你別落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