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左相府。
“左相,家裡來人說二公子被當地縣令給抓了起來,聽說還要秋後問斬呢。”管家道。李忠道:“是什麼原因,你問清楚了沒有?”管家:“好象還是以前那件案子,這次由於那個替罪羊的母親攔轎喊冤,新來的縣臺爺將案子翻了出來,我們是不是給刑部劉尚書打個招呼,讓他動動手腳,另外也讓吏部將那個縣令給罷了如何?”
李忠沉吟了半刻,問道:“那個新縣令是個什麼來歷?”
管家:“好象他沒有什麼後臺,他是個捐官,不過有件奇怪的事……”
李忠:“是什麼事?”
管家:“有人看見右相府裡的人在縣衙門口出現……”
李忠:“你確定?”
管家:“應該沒錯,聽小李子說有三個人,分別是林相的二公子和三女兒,還有一箇中年文士,想必就是林相家的幕僚嶽真了。”
李忠點點頭,開始踱起步來。一柱香的工夫,李忠道:“看來事情有些蹊蹺,最近皇上對我越來越不滿而林相也時刻在隱射於我,這段時間我們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後果會不可想象,你叫劉尚書按法辦事,不過將斬刑改成流放吧。”
管家:“那是不是放到甘洲去,那裡是我們的地方,公子不會吃苦的。”
李忠:“好吧,你去辦吧。噢,對了,那個縣令叫什麼名字?”
管家:“他叫冷無爲。”
京城右相府。
“相爺,這可是一個口實,這幾日天揚縣的公文就要到了,我們何不趁這次機會……”嶽真道。
林天遠:“你走的幾日,朝局又有了新的變化,皇上雖然很想鋤掉李忠,但也怕他一倒會出現第二個李忠,所以這件事我們最好不能插手,除非他真的敢冒大不韙。那時御使便會參他的。”
嶽真:“不過我想此刻的李相應該很謹慎,他會不會丟卒保車啊?”
林天遠:“不會,他這個人偏私極重,我想他應該讓斬刑改爲流放。”
嶽真:“如果是流放,一定會是甘洲,因爲那錢勝廣是他的人,而且他駐守的是戰爭比較少的地方,以李相的爲人,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吃多少苦的。”
林天遠:“恩,我也是怎麼認爲的。那老小子太喜歡護犢了,早晚會讓他吃苦頭的。”
嶽真:“相爺,那甘洲的知府有空缺,不如我們找一個既不是我們的人但也和左相那邊不和的人到那裡,不時的刺他們一下。如果左相以什麼藉口殺了那人,到時我們在皇上面前還怕不參他個公報私仇,濫用職權嗎?”
林天遠:“好,明日我便奏明皇上,你認爲誰去最合適?”
嶽真:“冷無爲。”
…………………
天揚縣衙。“田大,你小子跑哪裡去了,今天午飯吃什麼?冷無爲喊道。
此時,田大從屋外惶惶張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吏部的人來了,冷少趕快去迎接吧。”冷無爲心裡開始納悶了,昨天刑部下來公文,同意了他的奏本,但是將斬刑變爲了流放,這使冷無爲感到毛骨悚然,不過這也是他早有預料的事。
“田大,那吏部的人現在在哪兒?”
“冷少,人家就在大堂上。”
“還不快拿我官服來……”
兩人匆匆忙忙的來到大堂。“不知大人降臨小縣,有失遠迎還請寬恕。”冷無爲戰戰兢兢道。“冷縣令,本公可是特地爲你而來的。”此人是京城裡的正六品主事,姓郭。在京裡是見誰都哈腰,今日好不容易出來,當然要擺擺威風了。
冷無爲哈着腰道:“主事大人,不知爲下官何事啊?”
郭主事:“這是吏部的公文,你看看吧。”
冷無爲展開公文上面寫到“茲天揚縣令冷無爲,上任以來做事用心,深得民心,特此提拔爲甘州知府,立即上任,不得有誤。吏部。”“大人,我有點不明白,我才上任一個月還沒有,這麼怎麼快就讓我到甘州去?”“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按着上面做就可以了。”無爲眼睛一轉,便有了一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