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你小心點,這刀劍可是無眼的,別噴了你一身的血,那很噁心的……”掌櫃慘西西道。上次遭遇同樣情況,也是靠此才溜掉的。果然,感覺後面好象在動,機會難得,快速低下頭,向後面一轉身,十指抓向後麪人的胸部。
按照一般的邏輯,女孩子遇到此種的情況,必定會回手護住自己,然後才考慮別的,可惜的是,冷無爲是個大老爺們,牙根就不管這些。
“哎喲,我的手……”一聲慘叫。
冷無爲笑西西地看着這掌櫃雙手都是血,頗爲得意。
“怎麼樣?抓的很爽是嗎?想不想再試一次啊?”
“別,別,姑奶奶饒命,我是無心的……”
看這個胖掌櫃那樣,冷無爲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我們出去說話吧,不過,你得讓我們的人醒過來,知道嗎?還有這石灰粉用香油擦,別他媽的用水,明白了嗎?”
胖掌櫃一聽,暗道:媽的,這娘們看來是個老江湖,連石灰用油擦都知道,看來不可小瞧。
“怎麼,你們有問題嗎?”
“女俠,她們都醒了,那我們不就……”
冷無爲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笑道:“我看你們用的分量雖然也不是很多,不過用水沖洗蒙汗藥的藥勁起碼也要一柱香的時間,這時間對你們逃走也應該是夠了,對嗎?”
胖掌櫃一聽,原來是個行家,而且沒有傷人的意思,便對手下打了個救人的手勢,然後跟着冷無爲來到了店外。
此刻已經是黃昏,在夏初之時,雖然沒有蟬的鳴叫聲,可已有夏季的氣味,成林的竹子,芳香的小草,成熟的花香都是那樣的醉人。
劍還在脖子上,手還在椎心的疼痛,此刻胖掌櫃反抗的心理一降到最低,不但是受傷的原因,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從內心裡以多年在江湖上磨礪出來的經驗感覺,眼前這人不簡單,他那不是很明亮的雙眼,卻好象能夠看穿自己的內心一樣,很不自在。
“這裡環境不錯,如果真是來這做生意倒是不錯?”
“姑娘……”
“別姑娘、姑娘的叫,你他媽的沒摸出來嗎?我是娘們嗎?”說着將劍插在地上,解開自己的衣服,胸部上露出兩個鐵刺殼。
胖掌櫃此刻如果跑進店裡,叫人來救的話,肯定沒有問題,而且輕而易舉,不知道爲什麼他沒有這麼做,簡直是鬼使神差,連他自己都有點納悶。
“原來是公子啊,不知道公子爲何如此打扮?”
冷無爲笑道:“一個人爲了男扮女裝,不就是逃避某些人的追捕嗎?你也是過來人,應該明白的。”
胖掌櫃老臉一紅,冷無爲說的沒有錯,幹他們一行,跑路那是家常便飯。
“不知道公子躲那些人?”
冷無爲不滿道:“有些事你最好少打聽,我有個路子給你,不知道要不要?”
胖掌櫃忙道:“什麼路子?”他內心猜到會有什麼,果然不錯。
“你是個老江湖,也可謂是幹外門的,不怕跟你說,我以前也是幹這一行的,我想你能不能到天龍……”冷無爲對胖掌櫃耳邊嘀咕了幾句。
胖掌櫃皺着眉頭,不知道眼前這人要幹什麼,“公子,爲什麼對天龍糧庫那麼關心?那可是當官的事情啊?”
冷無爲從懷裡數出五萬兩銀票,笑道:“這你認識吧,我要你做你就去做,如果你拿錢走人,我也不會怪你,不過你鐵算盤的名號想來你這個人很會算帳,不知道你對你們的將來算了沒有?”
胖掌櫃看着這眼前的人,雖然一輩子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可以想拿就拿,但還是忍住,問道:“不知道公子是何人,我們就是想投靠公子,也得知道公子是幹什麼的吧?否則不明不白,我們不信任公子,公子也未必會信任我們。”
“很好,我很欣賞你,你聽好了,本官就是將要到天龍省上任的新任巡撫,擁有爵位的冷無爲,聽清楚了嗎?”
胖掌櫃傻住了,“你,公子,你就是這次西楚的使臣,西域官員聞風喪膽的冷閻羅,‘愣要錢’?”
“媽的,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我在甘洲幹了那麼多的事,那裡百姓那麼愛戴我,上次科舉我殺了人,考生仰慕我,這些他奶奶的不傳,我只不過在西部各省讓他們放了那麼一點血,居然給我起這麼個號,‘愣要錢’,不就是說他媽的我只那銀子,不辦事嗎?好,等我上任了,天龍那幫崽子們就讓他們提你們受過吧。”冷無爲一邊想,一邊露出他把招牌式的笑容。
“哦,不錯,是我,沒想到你還認識我啊?”
胖掌櫃一見沒有認錯人,雙眼露出令人討厭的“仰慕”之情,冷無爲不知道,他是事蹟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每個三教九流的人,都非常仰慕這個走運的人,由於冷無爲是地痞出身,所以很受被看作下等人的平頭老百姓的崇拜。
如果,某些老百姓被有些狗官欺負時,他們就會想,好,你們這些狗官等着,雖然你們抄了我的家,不過等冷閻羅來了,他可要抄了你們的家,還讓你們說不出來,不象我們,我們還可以告官,你們連官都告不了。如此,這一來,冷無爲成了撫慰窮人不平心理的藥方,以後是越傳越神,把冷無爲給捧的是天上的神宿下凡一般,不過是死要錢的那一種,所以這胖掌櫃一聽眼前這人是鼎鼎大名的“冷閻羅”,手上又拿着那麼多的銀兩,內心仰慕的是五體投地,所以也就表現出這副表情,不過這些,冷無爲打死也不知道他的影響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