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宇更用力的握緊她手腕,清雋的指節白皙中透着深情的力道,他灩瀲如水的眸光深深鎖緊她容顏:“妳無需擔心母后和東陵國大臣,也無需顧慮我的安危,世間沒有雙全法,安得不負如來不負卿,妳只需應我,我便會傾我一生讓妳無憂,亦會傾我一切力量來與他們抗衡,只要妳在我身邊,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難題,妳懂我麼?”
雪衣幾乎就要陷落在他如水的柔情裡,可最後卻一低頭,道:“弘宇,我......”
“妳又何必如此急於否決。”
上官弘宇灩瀲的眸光裡掠過一絲清風,出言打斷了她:“我會給妳一段時間,妳可以想清楚了再答覆我,不過,無論妳答不答應,我的選擇始終在那,妳隨時可以來我身邊。”
浚雪衣定定的看着他,風吹走一陣花雨,她堅定的道:“弘宇,在我心中,已有所愛之人,所以你的愛,只怕雪衣此生都無法迴應什麼,你爲我如此,不值。”
“是楚舟月?”
“不是。”
弘“......”上官弘宇沒再問,而是依舊深情對她:“是誰都好,我愛妳就足夠了,妳可以不把心給我,但是我卻不能不等妳。”他起身,拾了玉簫,白袍旖旎而去,留下漫天的雪色花雨,繽紛了一地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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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街上,一輛馬車駛向景王府。
馬車內,阿碧看了看掀開窗簾看街道的雪衣,說道:“公主,如今北蒼國已經易主,咱們離開景王府,還回北蒼嗎?”
雪衣放下簾子,馬車搖晃不停,“不,咱們暫時不回北蒼,也不去草原。”
“那,去西夷國?”
雪衣搖搖頭:“咱們哪也不去,就留在東陵,留在帝京。”
阿碧心中大概已經知道了結果。
公主不願離去,只怕心中已經有所牽絆,不過,天下如此大,到哪都是一樣,只要離開景王府,有了自由身,公主也許就能過上安穩的生活,哪怕清苦簡樸一點,只要公主能平安就好。
“阿碧,妳有沒有覺得,今天帝京街上不一樣?”雪衣忽然問道。
阿碧點了點頭:“這一路過來,似乎街上的百姓都在議論着什麼。”
不過多時,馬車停在香雪園側門。
剛一下車,一直守在門外的明香慌着跑了上來:“公主、公主你們可回來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雪衣阿碧相視一凜同時問道:“出什麼事了?!”
明香手舞足蹈,說得支支吾吾,一急起來,便是漲得滿臉通紅:“不好了,府裡,府裡頭出大事了!”
“明香妳別急,慢慢說。”
“是這樣的,今兒個午膳時分,我在巧秀樓幫忙傳膳,誰知竟來了許多了人闖進王府鬧事,說什麼拿了證據,把、把沈夫人綁起來,帶走了!”
雪衣渾身一震,“他們把人帶到哪去了?!”
“奴婢,奴婢聽下人們說,說沈夫人不守貞潔,要、要把夫人綁到菜市口,當衆點天燈!”明香說完,出了一頭的大汗。
雪衣臉上已是大驚,握着明香忙問:“小王爺、郡主還有老太妃他們在哪,他們人呢?難道沒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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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不在府中,他們來了好多好多的人,說是什麼親王郡王的,老太妃氣得當場就昏了過去!”
雪衣想了想,握着明香的肩膀說道:“南宮先生知不知道府裡發生了大事?”
“白夫人說先生和龍將軍他們一早就出府了。”
雪衣立馬回頭,“阿碧、上馬車,去菜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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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菜市口這一路上,街道上的百姓越來越擁擠,呼喊議論聲也逐漸鼎沸。
原來今日帝京街頭的騒動不爲別的,正是爲這前太子妃不守貞潔,與人私通一事。
女人不守貞潔之罪,乃是滔天大罪。
爲什麼事情會來得如此突然?
只是聽民聲謠傳裡,似乎並不知私通的男人是誰,針對的只有沈碧君一人。
那麼這放出風聲消息的人,會是誰?
此事無疑是對景王府的當頭一擊,老太妃恐怕氣得不行。
阿碧護着雪衣擠到刑場裡邊,只見沈碧君被綁在木樁上,半空裡無數菜葉殘渣如驟雨毫不留情的砸過來,砸了沈碧君滿身都是髒污,狼狽不堪,只是沈碧君卻迎着沸騰的百姓,定定的看着前方,面上平靜如一灘無波的泉水。
邢臺下,公孫小妹和蝶雙拉着哭泣的上官珠珠,上官珠珠直要撲到她孃親的身邊,根本不信坊間的這些謠言。
刑場裡,那監斬臺上坐滿了人,其中有七王爺上官鳳祁。
“行刑!”
那監斬官擲下令牌,有人擡了一桶子油和麻布走到邢臺上,百姓陡然一陣高呼。
此時從人羣上空飛來一道身影,一襲紅裳墨發的上官重蓮手持長劍出現在刑場上,他徑直飛到沈碧君跟前,一劍將綁繩斬斷,不再似往日的輕佻妖灼,而是渾身都充斥着一股森冷的寒意,冷冽的目光掃向所有的人。
“誰想動她,那就先從我身上跨過去!”
七王爺上官鳳祁拍拍手掌,從臺上走下來:“精彩精彩,刑場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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