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軒打點了一切,興沖沖的返回到素影苑的時候,察覺出來一種很不祥的氣氛。門口不遠的地方一個披風落在地上,司凌軒心頭一震,急忙持着傘奔向了房裡。房間的門口清韻面朝下倒在了地上,一看就是毫無防備的被人打暈了過去。環視了一週,素顏兮的身影已不在,司凌軒把清韻拍醒,焦急的問道:“素顏兮哪裡去了?”
清韻還如夢初醒一般,緩了緩神就跪倒在地,“王爺恕罪,王妃她不知爲何突然就衝出了房間,奴婢一時來不及阻止,就被砍暈了!”
司凌軒撫着額頭,都說好了不會走,她爲什麼不守信?顧不得跪在地上的清韻,司凌軒踱步在房間裡,先前離開時,素顏兮就站在這窗邊看雨……司凌軒擰着頭盯着窗櫺上的飛鏢,一驚,是有人把素顏兮引走了!
當下司凌軒就慌了,師父是不是根本就沒預料導這種情況,還說什麼不要急着去找他,孩子既然在他那裡,就應該把孩子送到王府裡來啊!現在可好,孩子不在身邊,又留不住素顏兮!司凌軒苦惱着,看着噼裡啪啦的大雨悔恨萬千。現如今也不知素顏兮的去往哪一個方向,要從何找起。正在思考,要不要把王府裡的侍衛派遣出去找找看,就看見雨中一抹纖細的身影走進了視野。
有些不敢相信,那個人是素顏兮嗎?方纔她穿的衣服以及髮式都不一樣了,她剛纔去了哪裡?急急地衝到素顏兮的面前,也顧不得打傘,“顏兮,你去了哪裡?”
素顏兮有些失神,擡頭看看,就看見渾身已經溼透了的司凌軒。低頭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房間中,纔開口說話,“你什麼時候能不再騙我,孩子根本就不在你身邊是不是?”
司凌軒無言以對,最難過的事情莫過於謊言被當面戳穿。素顏兮是怎麼知道的,和窗櫺上的那個飛鏢有什麼聯繫嗎?心虛的低下了頭,怎麼辦,素顏兮最討厭別人欺騙她!
見司凌軒無話,素顏兮繼續說:“左溪花儀已經有動靜了!”定睛看着雨中飛來一
只彩蝶,在雨中單薄的飛着,搖搖欲墜的模樣,終是穿過層層大雨飛進了房間,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素顏兮凝眉,一揮手抓起肩上的蝴蝶擲在了地上,腳起腳落,蝴蝶已經瞬間成爲一具殘骸。“我已經被盯上了,怕是他有太多的算計我還不知道!”
司凌軒驚訝,左溪花儀怎麼會突然出現,震驚之外又怕真出什麼意外。一時間兩個人陷入了思考之中,誰也再沒說話。此時清韻已經起身,看着兩個人溼淋淋的站着,不得不提醒道:“王爺,王妃,還是把一身的溼衣服換下來吧,免得着涼!”
被清韻一提醒,司凌軒才恍然大悟,急忙讓清韻伺候着,自己爲了讓素顏兮舒坦就到了外面的房間等着。心裡還是歡喜的,既然素顏兮又折道回來了,她肯定不會離開了,司凌軒堅信着。心裡悲喜交加哦,一時都忘記了自己也一身的潮溼,只顧得去想左溪花儀這個人怎麼突然的冒了出來。
待素顏兮都整理妥當了,換了新衣服之後再去找司凌軒,見他一動不動的站着,不知想些是什麼,只好開口問:“你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些把衣服換下來?”
司凌軒回神,有些無措的回答:“我……一會兒會青竹軒再換吧!”不想多給素顏兮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也不想她認爲自己現在對她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司凌軒只能規規矩矩的。真是怕素顏兮又憑空而去,所以自己的心一直懸着。
素顏兮咧咧嘴,問身邊的清韻,“這裡沒有他的衣物?”剛纔清韻拿衣服的時候,自己明明看見他的衣物都在裡面,那樣子儼然是他一直住在素影苑了,還裝模作樣的回什麼青竹軒啊?
清韻看了看司凌軒,又轉頭看了看素顏兮,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還沒見過王爺這麼窩囊的樣子,畏手畏腳的,好似王妃是多大的一個魔鬼一樣。王爺這般的“小鳥依人”的模樣,王妃就沒有動了惻隱之心?堂堂的鎮江王爺,哪裡受得過這等待遇,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竟然展示出這種模樣來,簡直聽所謂聽
,聞所未聞。
素顏兮無語,這種氣氛突然從緊張中掙了出來,染了一些冷幽默。擡腿走出房間,留下了清韻和司凌軒。
見素顏兮走了出去,司凌軒臉色一沉,狀似惱火的趕人,“去去去,出去!”
“王爺!”清韻收斂了自己的小臉,很是正經的拿出一套衣服,“奴婢伺候你更衣!”王爺雖然在王妃面前擺出一副很柔弱的模樣,可是換做了旁人,他依然是死要面子的人。
“出去出去!”司凌軒一把奪過清韻手中的衣服,唸叨道:“本王爺的身體是你們這等奴婢能看的嗎?”這一年中,自己可連女人的手都沒碰到過,一直爲素顏兮守身如玉着,這點她知道之後應該是非常的高興吧?
清韻汗顏,這王爺還真是奇怪了,不過是幫他換衣服,他可是想到別處去了?當看見司凌軒用眼神示意的時候,清韻領悟到了什麼,轉身退了出去。原來王爺打着這麼個主意啊?暗叫司凌軒鬼點子多,這不是讓自己前去給他說好話嘛!不過這麼長時間以來,王爺身邊伺候着的奴婢卻是一直也沒有,也不知王爺怎麼就突然改了那種生活態度,要說是爲了王妃全然都變化了,也許還真是這樣的!
走到素顏兮的身邊,清韻狀似自言自語道:“王爺自從王妃離家出走之後,沐浴更衣什麼的都是自己爲之,說是這輩子只有王妃才能看到自己的身體!呵呵!”清韻嬉笑着,“好像是貞潔烈汗一般,女人稍微靠近一點,王爺就一種很厭煩的樣子!”
素顏兮眉頭動了動,心裡其實很在意清韻的話。司凌軒若是真的那樣,這麼說他這一直過着清心寡慾的生活?素顏兮在清韻的喋喋不休的聲音中不由得的就邪惡了,都說男人需要女人是一種從身體深處的一種需求,很難控制得住。這也是爲什麼男人對女人的渴望總是那麼強烈,多多益善,也正是他們花心的根本原因。司凌軒這樣……難道是他自己解決了那麼艱鉅的問題?素顏兮咧咧嘴,司凌軒這算不算是一種委曲求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