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從小被秦氏嬌慣着長大,別說捱打了,便是連摔都難的摔上一跤。
黑衣玄甲護衛本就是鎮國軍裡的精銳,又只聽命於上官家的人。上官震開口喊打,還說往死裡打,這些侍衛自然不會有半分留手。
說二十下,那便是紮紮實實的二十下。
直把祁明的屁股打開了花。
還好在祁國公府的大夫醫術高明,及時控制了傷勢。否則稍稍耽擱一下,怕是就要癱了。
一聽到秦氏的聲音,本就嚎天嚎地的祁明越發起勁,一邊嚎一邊咒罵:“娘,您怎麼纔回來啊,您兒子都快被欺負死了。我不管,這件事你得給我做主。上官匹夫打了我,我就要在祁川那個廢物身上討回來。你去,把那個廢物還有蘇瑤也那個賤人給我抓回來,本少爺要把他們打成爛泥,拿去喂狗。”
小小年紀,心思就已經如此歹毒,偏偏秦氏還慣着、哄着:“明兒你放心,這口氣娘一定讓你出舒坦了。上官家得意不了多久了,等上官家一垮,那雜種沒了靠山,還不是任由我們揉捏。倒是蘇瑤也那賤人,沒想到她平對祁川的厭惡怨恨竟是裝出來的,關鍵時刻居然幫着那雜種對付我們。這個賤人,枉我居然還想提拔她給你做妾,真是不識擡舉。”
“做妾,就那賤丫頭也配!”祁明一想到自己居然被蘇瑤也狠厲的樣子給嚇到,就覺得面子裡子都掛不住,怒上心頭把牀板拍的砰砰響,“娘,我不管,你現在就去把那小賤人抓回來,我要把她剁碎了喂狗。”
“那賤人現在在將軍府,爲娘也不好下手。”秦氏哄了祁明一句,眼珠一轉有了主意,“聽說那賤人的妹妹近日要進京來探望她,娘這就安排人把她妹妹抓來,不信她到時候不乖乖回來。”
***
蘇瑤也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秦氏給算計上了。
此時她正盤腿坐在書案後,跟筆墨紙硯較勁。
蘇瑤也現實中從未學過用毛筆寫字,所以哪怕她原本寫字很好看,此刻握上毛筆,寫出來的也跟鬼畫符一樣。
折騰了半晌,墨兒在旁邊抻頭一看,滿臉迷惑:“姐姐,你這是畫的什麼?”
蘇瑤也:“……”
她的字真的有這麼難看嗎?!
蘇瑤也含恨放棄,把筆仍在一邊:“墨兒,會寫字嗎?”
“會寫一些。”墨兒十分謙虛。
蘇瑤也立刻讓位:“來來來,我來說,你來寫。”
墨兒被她摁坐在位置上,還來不及拒絕,蘇瑤也已經開始搖頭晃腦的念起來。
那些詞,聽着像是藥名,墨兒也不懂,就老老實實的跟着寫。
片刻後,一紙藥方成行。
蘇瑤也一把將墨兒拽起來:“墨兒,將軍府可有藥房?”
“有的。”墨兒點頭,“沒有戰事的時候,軍營裡的軍醫都是在府上歇着。姐姐,你去藥房幹什麼?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蘇瑤也神秘一笑:“不是我不舒服,是你們世子爺不舒服。”
“世子怎麼了?世子來時便有軍醫爲世子診斷過,說是無事啊。”墨兒一張小臉都急的變色了。
蘇瑤也見她再急下去,怕是要上火了,趕緊道:“是他的腿疾,我有法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