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這般規矩,今日還真就讓夫人捉姦在現場,豈不是出大事。”
鶯歌倒吸一口氣,差點沒熬住暈過去。
“好了世子,別玩了。別把人家姑娘嚇出問題,今日盛公子爲您找來這位,若是您不做點什麼,恐怕盛公子還是覺得您拂了他的好意。”
祁川衝蘇瑤也拱手:“我自然是做不了什麼,還是請夫人做些什麼吧。”
蘇瑤也垂眸看了眼鶯歌,鶯歌撐着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手腳並用的爬到蘇瑤也的裙邊:“夫人,我與世子當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盛公子逼着我來,我不敢不從。您信我,我真的不敢做什麼的。”
這姑娘哭的妝都花了,瞧着這一院子的人沒一個是願意的。蘇瑤也心裡越發煩這個盛青寧。
“罷了,你先留在這裡,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蘇瑤也說完轉身便要走,祁川快一步攔住蘇瑤也的去路:“夫人,那我呢?”
蘇瑤也扶額,今日是怎麼了。
“你留下,若是現在走了,怕是盛公子又有話說了。”
蘇瑤也說完話提裙便走,沒了蘇瑤也在場,祁川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逝,最後只剩下一副冰冷的容顏。
鶯歌忍不住抖了抖,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子。甚至開始懷念方纔世子妃在的時候臉上還有一絲笑容的世子。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招惹了這樣的人。
蘇瑤也出了院子,面上恢復那副溫溫柔柔的神情,墨兒本就守在宴席邊幫蘇瑤也望風。
這會兒瞧見蘇瑤也回來,墨兒立馬迎上去:“蘇姐姐。”
“去給明照閣的掌櫃去信,讓他帶着人到盛府門口來。”
墨兒立馬出了府。
沒一會兒明照閣的掌櫃就帶着前些時日到明照閣鬧事的幾個人扭送到盛府門口。
說起來這還是世子妃的主意,明照閣不堪其擾,次次被這些人壞了生意,掌櫃自己也是頭疼不已,直到世子妃說偷偷跟着這些人直接抓起來,他纔算是出了口氣。
掌櫃將人帶到門口,盛府的護衛立馬出來攔人。掌櫃之前也得了世子妃的指點,這會兒不緊不慢的拱手道:“幾位,我乃城中明照閣鋪子的掌櫃今天帶人過來實在是有要緊的事要告知盛府,這件事事關盛家大公子的名聲,還請幾位通報一聲,我總不好一直站在這。”
掌櫃這話以退爲進,逼的護衛進去通報。
沒過半刻,護衛走出來:“你們隨我走側門,我家夫人說親自處理。”
掌櫃連忙拱手道謝,即便是對一個護衛,也把禮數做全。
護衛果然挑了挑眉,看掌櫃的神色都緩和不少。
掌櫃心中竊喜,這都是世子妃教的好。世子妃說明照閣本就佔理,但若是耀武揚威反而讓人厭煩,佔理也變成不佔理,所以讓掌櫃態度謙和些。
太子妃又說,平日盛夫人不一定將這些事當回事,但今日宴請全然爲了盛家大公子,若是自己指名找大公子,盛夫人定會警惕決定親自處理。
盛夫人性子直率,向來公正。更何況這件事盛公子錯不算大,想必盛夫人也會秉公處理。
等見了盛夫人,掌櫃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再加上這幾個人頭一回進尚書府這等貴地,三兩句就把話撂了。
真相大白之後,盛夫人皺着眉頭道:“這個糊塗蛋,整日吃喝玩樂也幹不了什麼好事,如今被人害了都不知情,如今上任在即,看我怎麼教訓他。”
掌櫃繼續拱手道:“夫人莫急,眼下事情不大,只不過我等也是替人做事,不堪其擾才鬧到夫人這,還是要給夫人賠個不是。”
盛夫人也不傻,聽了這話立馬問了一句:“明照閣的東家是誰?”
“回夫人的話,小的東家是祁國公府。”
“狀元郎?”
掌櫃笑道:“正是,東家正是狀元郎府上。”
“真糊塗,罷了,回頭我來料理此事,這話我放在這裡必不會食言,今日你且帶人走,畢竟…”
“小的明白,這就走。”
掌櫃心中大喜,得了盛夫人的話想必以後這樣的事自然不會再有,他總不能真的砸了人家的宴席,這點眼力見還是有點。
盛夫人看人走了,轉頭往回走:“去,把盛青寧給我叫到院子裡來。”
盛青寧剛和一幫子糟老頭打完官腔,其實他並不喜歡這些應酬,比起這個,他更喜歡和他那幫兄弟混在一起,想到他的兄弟,盛青寧不禁想起祁川,按道理來說眼下祁川應當已經和花樓那位見着了,也不知道世子妃作何感想,他當過去看看,萬一有一場好戲呢?
盛青寧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他將將走到門廊下,就看見親孃身邊的侍女朝着自己這邊走來。
他臉色劇變,連忙站着不動,心中默唸:一定不是找我的,一定不是找我的。
“大少爺。”
只可惜事與願違。
盛青寧最怕他親孃,如今被人叫住,就跟下了定身咒似的,死死的僵在原地,就連臉上的笑都是僵的。
“月姑姑找我何事?”
“大夫人請你過去。”
盛青寧一陣頭疼:“大夫人找我作甚,今日府中來了這麼多人,她不是應該在前面招待賓客,還有空管我?”
月姑姑一臉冷漠:“那就要問問大少爺到底做過什麼事情了,若不是您做了讓大夫人生氣的事情,大夫人也不必這般急迫的尋您。“
盛青寧心下一沉,難道是祁川那邊出了事?
“大少爺請跟我走。”月姑姑說着話,轉身往前。
盛青寧一路上七上八下。
蘇瑤也就站在迴廊的另一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直到她瞧見盛青寧進了盛夫人的院子,蘇瑤也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眼前是有人收拾盛青寧了,應該就沒人在意祁川和院中那個女子。
蘇瑤也重新回到偏院,鶯歌見了蘇瑤也就跟看見救星似的,她激動的身子前傾,可觸到祁川的目光,又連忙縮了回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一刻都不想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