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盤賭坊的事情有條有序地進行着,肖若蘭把她的那些玩法說給刀疤臉聽的時候,刀疤臉還分外驚訝。
“夫人……這玩法好新奇,我以前好像從來沒有接觸過,夫人是從哪裡學來的?”刀疤臉好奇地問說。
肖若蘭自然不會告訴他,“從哪裡學來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刀疤臉只能點頭應下,不再問了。
他現在愈發知道肖若蘭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是的,一般人能夠那麼面不改色地將他的手筋那般利落地剔掉嗎?
所以肖若蘭會知道這些新奇的玩意兒也並不覺得奇怪了。
他一個做下人的,只需要按照主子所說的行事便好,問多了反而不好。
“那我就先按照夫人所說的將金盤佈置好,用不了三天夫人便能去驗收了。”刀疤臉對自己的工作效率很有信心。
“不急,你可以慢慢來,慢工出細活。”肖若蘭道。
刀疤臉點了點頭,退下了。
……
室內燃着一種類似草木清香的香氣,謝濂和肖若陽一站一立的圍在牀前,謝洵川坐在牀邊,伸出手來乖乖地給大夫把脈。
“大夫,怎麼樣了?”
大夫緩緩收回手說道:“小少爺的脈相平穩,看上去已無大礙,大人和夫人們不必太過擔心。”
“多謝大夫。”肖若蘭一直記着之前大夫和系統說的謝洵川腦後的傷可能會給他帶來後遺症的事情,生怕謝洵川今天還好好的,明天就出了什麼岔子。
眼下見謝洵川狀態良好,自然放心了。
“孃親,我已經好了,明日可以和小妹他們一起去上學了吧?”他這幾日沒去學堂,已經落下了許多功課。
肖若蘭看着那張一臉期待的小臉點了點頭,“既然大夫都說爲什麼問題了,那你就去上學吧。”
她還沒見過上學這麼積極的反派。
“謝謝娘。”
“你先去玩吧,我和你娘有些話要說。”謝濂對謝洵川說道。
謝洵川聽話地從房間走了出去。
“你要和我說什麼?”等謝洵川出去後,肖若蘭疑惑的問說。
謝濂開門見山道:“聽說你最近正在讓人重置金盤賭坊?”
肖若蘭點了點頭,這件事自然不算什麼秘密,現在全岱水鎮的人恐怕都知道金盤已經易主了。
“我可以幫你把金盤的二樓也買回來讓你置辦,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謝濂說的話確實誘人,如果他說的條件是她能夠支付得起的,沒準她會心動。
“安置好這裡的一切後,你隨我和幾個孩子一起上京。”謝濂啓脣淡淡說道。
上京?
肖若蘭想了想,原書中情節發展到這裡確實是要換地圖了,但是眼下岱水鎮的事情還沒完全處理好,她掃黑除惡的副本進度也還沒完成,就這麼上京了?
“什麼時候動身?”
謝濂答說:“快的話七日後,慢的話半個月。”
按照快的時間的話確實是稍微有些急促了。
但是這京城她又不得不去,她的任務還要靠着謝家這幾個祖宗完成啊,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上京,幾個孩子都走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不過,可否再多給我一些時間?”肖若蘭打着商量說道。
謝濂思忖了片刻道:“最多最多半個月。”
肖若蘭只能應下,“好,那就半個月。”
“不過這事也應該要和孩子們說一聲。”
小念和小洵幾人在這裡也有玩得很好的夥伴,突然離開生活了許久的這裡,他們也會捨不得。
謝濂:“嗯。”
……
“什麼?我們要去京城?”
晚上,二人把這個消息告訴幾個孩子後,幾個孩子都不淡定了,不過謝洵川倒是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去哪裡都不打緊似的。
“爹爹需要回京復職,半個月內一定要回去,日後說不定就不會回來這裡,所以爹爹要帶你們一起離開,你們應當也是想和爹爹一起走的吧?”謝濂看着幾個孩子問說。
“那是當然!爹爹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謝念川聲音響亮地回答,但是他聲量馬上又低下來,“但是……但是我也有點捨不得這裡,而且我纔剛和學堂裡的朋友熟悉起來,就要走了……”
謝挽清直接是哭喪起一張小臉,“爹爹,我不要走,我要和小哥哥一起……要不爹爹把小哥哥一起帶走吧,不然清兒不走……”
小哥哥對她這麼好,要是離開了小哥哥……
謝挽清心裡就難過得像是心被人擰起來了一樣。
謝濂柔下聲音來哄勸道:“清兒,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你可以和你的小哥哥好好道別,他會理解你的。”
“而且,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只不過是短期內不到這裡來了而已,我們家都在這裡呢,我們還是有回來的機會的,好嗎?”
然而謝濂越哄,謝挽清卻哭得更大聲了。
肖若蘭急忙插進來說道:“蘇小哥哥之前不是還和你說過,女孩子越哭會越醜的嗎?好了好了,有什麼好哭的?有話就好好說。”
她聲音嚴肅下來,她不能讓謝挽清覺得,自己一哭二鬧就能改變大人的決定。
“你再哭的話,我就告訴蘇小哥,讓蘇小哥哥不再給你做木雕了,哦對了,蘇小哥好像不喜歡愛哭鬼呢,清兒,你想變成愛哭鬼嗎?”
謝挽清委屈地嘟着嘴,用掛滿晶瑩淚水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巴巴看着肖若蘭,模樣可憐又可愛。
肖若蘭被這小模樣逗笑了,“你是想要爹爹和娘,還是想要蘇小哥哥啊?”
“清、清兒……嗝……”謝挽清打了個哭嗝,肉肉的兩頰鼓了起來,“清兒都要!”
“孃親不是逼你做選擇,清兒當然可以選擇都要,但是你不過是和蘇小哥哥暫時告別,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的不是嗎?而且就算你去了京城,蘇小哥哥也還是可以給你繼續雕木雕的,我們不是還能寄信嗎?”
肖若蘭語調緩緩地柔聲道,想要讓謝挽清明白這個道理,“兩人相見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是非得面對面地待在一起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