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有點懊惱地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還真知道哪裡有金礦。”
陸謹川有些急地問:“哪裡?”
“別急別急,讓我捋捋。”江綰退出陸謹川的懷抱,嘴裡嘰嘰咕咕地說:“最開始提到金礦的是一個佃戶,在田裡挖到的,後來這事傳開,正好被路過的寶珠和宋致聽到,那會他們是準備進京參加會試,因爲正好順路,宋致便帶着寶珠去碰運氣,發現金礦並不是在佃戶發現的田裡,而是在後面的一座荒山上。”
“說是荒山,是因爲在此前,天乾物燥,也不知道是誰在山上點了火,半個山頭都燒掉了,寶珠和宋致走了山中路,又失足落下山,碰巧發現了深藏的金礦,他們兩人沒辦法採購,後來跟了三皇子,便把這個消息獻給了三皇子,也正是有這樣的功勞,後來得了三皇子的看重,三皇子登基後,宋致纔可以升得這麼快。”
陸謹川沒有打斷江綰的回憶,雖然江綰說話沒有思路,東一句西一句,但他大致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只是她話裡並沒有提到具體位置。
從七姓村到上京,一路要經過的地方太多,山頭更是數不勝數。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寧河縣下一個叫陽山村的地方,要不你派人去看看。”
“陽山村?”
“應該沒錯,陽山村那兒三面環山,在最高最大的一座山的後面有一個隱藏在內的小山,那兒幾乎沒人踏足,就是在那兒發現的金礦。”
陸謹川一向內斂,情緒很少大起大落,這會卻壓抑不住的走來走去,“我立刻就派人去。”
“要我跟着去嗎?我去找的話,可能更容易發現。”江綰說完,皺起眉有點愁地說:“那個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寶珠發現。”
“嗯?江寶珠不是失蹤了嗎?”陸謹川一下冷靜下來,帶了幾分不解。
江綰一臉神秘地說:“你不懂!寶珠雖然失蹤了,但肯定不會出事,只會在我們不知道的某個地方悄悄成長。”
畢竟是書中的女主,哪會出事。
只能說幸好《農家福妻》是本純戀愛文,女主後期也是憑着征服男人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她自身在事業方面,一點成就都沒有,即使她有一身的好運,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事半功倍,但寶珠本人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但這也正常,畢竟這時代的女子如果拋頭露面的做生意,十有八九會被人詬病。
“她有什麼特殊嗎?”
陸謹川一直覺得江綰對江寶珠過於看重,甚至在提起江寶珠時,也是一副怪怪的表情。
“我也說不好,但你只要知道她不管怎麼樣,都會過得很幸福就足夠了,命運會推着她走向高點。”
“你這說得挺玄的呀!真有這樣好運的人?”陸謹川不是很信。
江綰忍不住調侃,“你別不信,這是真的!後悔了吧?當初讓你直接娶寶珠,你不娶,我告訴你吧!你要娶了寶珠,你家平反的事情,輕而易舉就能達成。”
陸謹川皺眉,沒有辦法想象這事該怎麼輕而易舉的達成,但他卻不後悔娶了江綰,甚至覺得撿到了寶。
“後悔是不可能後悔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後悔,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江寶珠這麼推崇,但在我看來,帶我走出黑暗,給我希望的人是你。”
江綰忍不住親了親陸謹川的嘴,“可真甜啊!”
陸謹川摟住她的腰,在她脣上輕輕吻咬,兩人纏綿了一會兒,江綰氣喘吁吁地推開了人。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被寶珠發現,但還是儘早派人過去查探,趁着金礦沒被爆出來,趕緊搶到手了圈起來。”
江綰對金礦有沒有被寶珠發現這事,抱有一半一半的想法,她私下裡琢磨過寶珠失蹤後的去向。
她思來想去,覺得江綰要出頭的話,肯定就要去上京,即使現在不去,最後也會流落到上京。
就是不知道,她會走哪一條路,又是什麼時候到。
“嗯,我現在就聯繫人過去。”陸謹川一刻都沒再耽誤。
寧河縣離東門關有多久,陸謹川現在也不知道,在此前,他沒有聽說過寧河縣,自然也沒有去過。
“是在陽山村最高的一座山上面,從山上往下看,看不清山崖下的模樣,但事實上崖下就是一個小山丘,山丘下藏了金礦,對了,山崖邊上長了一顆又粗又壯的大樹,應該好找。”江綰努力的回憶。
說完,仍舊不死心地說:“真不用我去嗎?我覺得還是我去比較好,可以更快的找到金礦。”
陸謹川不想江綰來回折騰,主要是江綰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他相信他的屬下,畢竟這麼明確的目標還找不到目的地,就該好好反思了。
“不用,如果他們找不到的話,我再尋了理由出來,和你一起去找,現在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行吧!”
江綰眉眼一挑,朝陸謹川看去,心情一言難盡,卻也沒有推開陸謹川對她的關懷。
陸謹川讓玄九叫來黃六,黃六雖然不知道陸謹川在家,怎麼能這麼清楚金礦的位置,但聽到好消息只有高興,立刻下去吩咐人去尋找。
事情交待下去,陸謹川激動的心情才稍稍平復。
他忍不住抱住江綰,“你真是我的福星。”
江綰不搶功勞,坦率地說:“我不是福星,我這都是劫了寶珠的好運,託她的福。”
陸謹川不管這些,他只知道自從有了江綰以後,他做事越來越順,以前他也一直在努力,但始終看不到希望,現在希望就在眼前。
兩人說着說着,話題一下說遠了,甚至談到開採金礦以後,要做什麼事。
陸詩如來叫他們的時候,兩人正在高談論闊。
“你們怎麼了?”
江綰和陸謹川對視一眼,剛纔兩人暢想有了金礦怎麼花用時不覺得,這會被陸詩如撞破且詢問,突然就覺得有點傻了。
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沒事。”
“奇奇怪怪的樣子,總覺得你們有什麼瞞着我。”陸詩如狐疑的打量這兩個人。
兩人臉皮都厚,被陸詩如盯着也穩如泰山,生死不肯告訴她,兩人剛纔在幻想,如果他們有一座金礦,該怎麼去用這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