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的時候,陸謹川和程你師說了馬車的事情。
反正要拖輛囚車,速度也慢了下來,程師自然不會在這種順便的事情上面,與陸謹川爲難。
當下痛快的應下,並直接交待下去了,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意見,只是仍舊會好奇的多看江綰幾眼。
經過一個晚上與一個上午,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大夫,就是陸謹川的妻子。
傳說中以一敵百,滅了整個山寨的女人。
和他們想象中不一樣,沒有三頭六臂,但果然長得很男人相,也難怪這麼厲害。
“傅校尉,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程師不大好意思的樣子開口。
陸謹川目光一閃,又看程師後面的人,大多都一副嚮往的模樣,也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陸謹川並沒有阻止,接話問:“什麼事?”
“就是我想和你妻子比劃一場,你放心,我一定會收着力,絕對不會傷到你的妻子。”程師語速快,就怕陸謹川不放心的樣子。
陸謹川:“……”也不知道程師哪來的自信。
對上程師期盼的眼神,陸謹川想了想,也不想程師在手下面前輸得太慘,提點說:“切磋的話,還是使全力纔好,這樣纔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我懂我懂。”
陸謹川看程師這個樣子,他就沒懂。
陸謹川也沒再理睬,直接走到江綰面前,低聲跟她說了這個事。
江綰比程師更加直白,“怎麼打,一招打倒還是十招,要放水嗎?”
“……”陸謹川無奈地看着江綰,但她這副自信從容的模樣,他又愛極了,摸摸她的頭,寵溺地說:“都可以,你玩得開心最重要。”
“嘿嘿,那就一招制敵,像昨天晚上打敵人那樣,我最喜歡看他們驚掉下巴的模樣。”
“都行。”
陸謹川沒攔江綰,已經可以預料程師一會有多慘了,更何況這人還想着女子柔弱,起初肯定還想讓讓招。
“程大人,是要和我切磋嗎?”
“對,”程師有點激動地搓搓手,“傅夫人一會不用客氣,用盡全力對付我,我武功還挺好的,誰勝誰負說不準。”
程師的話,讓江綰一下笑了出來。
“行啊,就比劃比劃。”
江綰拿出隨身的銀針,夾在手中,衝着程師晃了晃,笑得不懷好意地說:“你先出手吧!”
“不不不,你是女子,我讓讓你,你先出手。”
程師見識過江綰的手段,自然不會因爲她是女子就輕視她,只是他對自己也頗爲自信。
“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咯。”
衆人圍觀兩人,只見江綰快如閃電的出手,接着程師身子一麻,歪倒在地上,就像癱了一樣。
江綰笑吟吟的聲音都未消散。
他的這個情況,和昨晚被制服的敵人,是一模一樣。
程師的臉,瞬間脹成了豬肝色。
好在程師雖然敗得難看,但卻不是一個心性小人,也正是因此,陸謹川纔沒有提點江綰,由着她玩鬧。
程師:“你……”
“嘻嘻,是不是想誇我好厲害,我知道呢!我相公天天都這麼誇我。”江綰收起針,回身就蹦到了陸謹川的身邊。
陸謹川單手摟住江綰的腰,與她上前幾步,走到程師面前,面色驕傲的說着客套話。
“她年紀小,有點頑皮,還望程大人勿怪。”
程師:“……”這一臉驕傲的說這些話,怕不是想找打喲!
“好了,讓程大人起來吧!”
陸謹川也知道適可而止,沒讓程師在地上躺太久,就讓江綰出手救治。
江綰拿着銀針,在程師的身上紮了幾下,他瞬間又覺得身上有了勁,有點驚奇地問:“你這是什麼手段?”
“平常的小手段,打鬥的時候,扎幾個穴位,敵人便會無力癱倒。”
江綰說完,走到陸謹川身邊。
程師只當這是江綰的獨門秘籍,也沒有繼續追問,怕惹了人不快。
其餘的人,原本躍躍欲試,但這會兒都像只鵪鶉一樣,不敢上去,怕丟人啊!
畢竟他們當中,程師的武功最高,他都被一針扎倒,他們就更不用提了。
只是他們不提,江綰卻想着幫陸謹川收服這批人,笑眯眯地說:“你們也想比劃嗎?我可以不用針,用別的武器,我會的挺多的,一路上,你們也可以向我討教。”
江綰這話說得大,但沒人敢反駁。
互相推搡了一陣,有一個拿刀的被推出來,江綰也挑了把刀,兩人對立而站。
程師在陸謹川一旁,有點擔憂地說:“刀劍無眼,要不用樹枝代替?”
“無妨,綰綰會注意,不會傷到他。”
程師:“……”他就不該多嘴。
三招制敵,程師又一次眼瞎了。
特別是接下來,有人拿着劍上來,有人拿着槍上來,總而言之,就沒有江綰不會的。
程師一臉複雜的對陸謹川說:“你這小子可真讓人羨慕啊!”
戰場上的武將,不喜歡京中那些柔情似水的嬌小姐,反而是江綰這種爽朗的女子更入他們的眼。
陸謹川下巴揚起,就像得了一個新玩具,急着炫耀的孩童一樣,“當然,我媳婦天下僅有,獨一無二。”
程師看陸謹川這樣,還覺得挺奇特的,雖然以前兩人私下沒什麼來往,但軍營裡碰到過幾回,知道這人是一副什麼性子,沒想到談起妻子,竟然是這副樣子。
程師故意說:“你妻子好,我妻子也不差,我妻子顏色好,比你妻子好看。”
陸謹川同情地看着程師。
程師心裡一緊。
陸謹川說:“我妻子怕引起麻煩,女扮男裝,臉上抹了粉,她顏色好,世間僅有的絕色。”
平時,陸謹川絕對不會和人這樣談起江綰。
但是在這種時候,他也不可能認輸。
男人的劣根性啊!
“……我不信。”程師盯着江綰的臉看了又看,看得陸謹川快要發火了,才一臉懷疑地反駁。
陸謹川:“……”
程師挑眉。
就在他以爲陸謹川會再說什麼的時候,他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愛信不信,我的妻子纔不讓你們這些粗人看。”
程師:“……”你是人嗎?
陸謹川在這裡把程師氣得夠嗆,江綰在那兒把所有人都收服了,一個個恨不得跟江綰勾肩搭背。
當然,這些只是在心裡想,有陸謹川盯着,他們根本不敢,但卻把江綰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表達着崇拜。
陸謹川剛纔得意炫耀的心情沒了,抿了抿嘴,臉黑地喊了一句,“綰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