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冒着被掐脖子的生命危險道:“夫君,你看,咱們和姐夫姐姐一同成親,姐夫都納了這麼多女人,你心中一定十分羨慕。”
“呵,你可以試一試。”
極短一句話,但賀子辰覺得自己已經威脅到位了。
然而云汐好像沒有聽到一遍,自顧自說道:“行,待會回去,我就派人給芙蓉傳話,問她要不要當夫君的妾室。”
話落,身邊的冷意,更加冰冷刺骨。
雲汐無視到底。
哼,這個臭男人,憑什麼他可以隨時隨地威脅自己,自己就不能氣氣他?
哼,就該氣死他。
目光回到大堂上,比賽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第一場比試是認識藥草,兩位都是醫者,認識藥草無數。
本以爲兩人會打成平局,但沒想到被一個剛來太醫院當學徒的小醫者,打破了畫面。
只見這個小學徒,拿着一根剛拔出來的草藥放到兩人的面前,問道:“這是一棵剛從藥園裡採摘出來的藥草,兩位請。”
薛神醫率先將草藥拿起,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草藥味。
有點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薛神醫皺着眉頭深思,遲遲不答。
嬌鳶也想拿過草藥聞一聞,但目光觸及到薛神醫的黑臉,不敢要。
嬌鳶看向小學徒道:“這是金錢草,也叫過路黃,有清熱利尿、祛風止痛、止血生肌、消炎解毒、殺蟲之功效。”
“路上隨處可見,平民百姓常常採摘,用來煮水喝。”嬌鳶朝小學徒微微鞠躬,問道,“不知在下說得可對?”
小學徒激動的點點頭,“說的對極了,正是金錢草。”
“我出生在平民百姓之家,不管發熱發冷,我爹孃都會煮這個金錢草水給我喝。”
沒想到神醫也會認識這種廉價的草藥,所以小學徒纔會如此激動。
也覺得是因爲自己的出題,讓這個本以爲是平局的畫面,有了新的情況,小學徒激動的看向自己的師傅。
可師傅,正用一種兇狠的目光看向自己。
小學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師傅如此生氣,不知所措。
嬌鳶提醒道:“別這麼興奮,你家師傅可是相爺的人。”
嬌鳶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將小學徒剛激起的火花,澆了一個滅。
他這是,壞了師傅的好事?
院正見薛神醫還是遲遲不語,宣佈西域神醫獲得第一場比試的勝利。
但話音剛剛落下,薛神醫就將手中的金錢草摔到地上,像是拿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嫌棄道:“原來是俗物。”
“本神醫見的都是救人的神藥,如此俗物還真沒瞧過。”
金錢草被摔落在地,小學徒心疼不已,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將金錢草撿起來。
嬌鳶拿出一條手帕遞給他,可讓他用手帕裝好。
小學徒很想接過,但嬌鳶方纔的話,讓他不敢接,捧着金錢草朝衆人行了一個禮就退下了。
“小的失禮了。”
嬌鳶觸及到小學徒眼中受傷的神色,生氣道:“對尋常百姓來說,一個簡簡單單的發熱就能要了他們的小命。”
“可這種廉價的草藥卻能救他們一命,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救人的神藥。”
“無稽之談。”薛神醫冷哼一聲,一點都不贊同嬌鳶的說法。
嬌鳶冷笑道:“薛神醫如此說,難不成在神醫看來,平民百姓的命,不是命?”
“難不成只要那些用得起昂貴藥材的貴人,他們的命,纔是命?”
薛神醫很想說是,那些能請他出山救命的人,全是非富即貴之人。
而他所用之物,也全是價值連城的藥材,尤其是天山雪蓮,百年人蔘。
但目光觸及到在場的達官貴人,尤其是高位上的皇帝太后,這種問題,他哪裡敢隨心做答。
再說了一句,“強詞奪理。”便甩袖離去。
中場休息,做好準備,迎接下一輪比試。
下一場比試,他可不會再輸。
嬌鳶來到雲汐這邊,還未喝一口茶,便求雲汐道:“世子妃,方纔那位小醫者,也算是助我一臂之力。”
“但他此次舉動,可能會觸犯那些官人的黴頭,小的懇求世子妃,救他一命。”
嬌鳶拱手請求雲汐,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肯定拉着雲汐去要人了。
雲汐扶起嬌鳶,請她放心,自己一定會救人的。
得到雲汐的迴應,嬌鳶心滿意足的下去休息了。
隨後,雲汐便朝賀子辰發動攻擊,抓着他的手,不停的磨蹭起來。
“夫君,夫君君,我親愛的夫君,你就幫幫人家嘛,幫幫人家嘛。”
賀子辰紋絲不動,彷彿雲汐抱着的不是他的胳膊,繼續喝着茶。
“夫君,你身子不好,去太醫院要個學徒,依皇上對你的寵愛,肯定會把人給你的。”
“說不定只要你勾勾手指,太醫院就能把人打包送到咱們府上來了,夫君,你就行行好嘛,去說一聲好不好?”
“不好。”賀子辰冷聲拒絕,“答應別人的人是你,不是本世子,本世子沒有義務幫你的忙,替你收拾爛攤子。”
“這哪是爛攤子呢?”雲汐瞪大眼睛反駁。
“比賽完,嬌鳶就能全心全意的爲你調理身子了,有這麼一個熱心腸的學徒幫她,會省事很多。”
“呵呵,本世子不需要你的好心。”
“怎麼能不需要呢?”
雲汐纏得賀子辰更緊了,整個人幾乎貼到他的身上去。
“嬌鳶一定能將夫君的病治好的,以後夫君就能長命百歲,能一直陪伴在奴家的身邊了。”
“你少詛咒本世子,本世子的病好得更快。”
她是恨不得他早點死,但她什麼時候詛咒過他了?
這是對她赤裸裸的冤枉。
雲汐狠瞪一眼,威脅道:“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信不信我哭給你看,告訴大家,你欺負我。”
雲汐的小眼神告訴賀子辰,自己不是開玩笑的,要是他真的再不答應,她一定到大殿中央,撒潑打滾。
賀子辰又無奈又好笑,捏着雲汐的小臉道:“你的臉皮怎麼這般厚實,當真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