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溪估摸着,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連溪好歹還是十八歲的丫頭,在這個世界,雖然是自己的姐姐,雖然十八也過了婚嫁的年齡,但是畢竟這個世界的人,在訊息上遠遠不比現代發達,至於性開放程度,當然更沒有比頭,男女之事深閨密語,說將出來,尚且能夠遭人罵句不知廉恥,何況自己和她這樣姐妹之間的不倫之情……。
所以連溪側着身子,摟了連彤,語氣輕柔:“要說治療,倒也簡單,絨毛進了毛孔,忌諱揉搓,否則越揉越深,要j□j只管用那熱乎乎的糯米糰子在臉上滾上幾遍,那絨毛粘在糯米糰子上,便就好了大半了,個別鑽得深入的,只管用上熱水浸泡一陣,毛孔舒張開來,同樣的辦法也能清理出不少,最後少量的,自然也能恢復……”
“你這歪門邪道,倒是能害人不淺,這解救的法子只怕她未必能想得到。不過毛孔裡面的東西,用內功也不是不能清理出來,只不過,她未必能找到病根……”連彤聽了連溪的辦法,只覺得這辦法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想到,心裡倒是覺得,連溪有時候看來傻傻的,真要整起人來,居然也是一套一套的要人命。
“這是她自作孽。”連溪嘿嘿笑着:“婚期近了,彤兒還不願透露漆權玉的j□j給我?”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有什麼好透露的……”連彤輕描淡寫,明顯還是準備繼續賣她的關子。
“彤兒不厚道……”連溪撇嘴。還待說話來套她,敲門聲卻響了。
連彤起牀開了門,歡兒提了食盒過來,日頭高懸,已經是正午了。
兩人吃過午飯,下午便有丫頭拿了喜服過來讓兩位小姐試穿,這其實算是個過場,畢竟連家布莊經營那麼多年,也不知道給達官貴人江湖大家做過多少喜服,要論布料做工,要說款式花樣,能勝過連家布莊的可不多。
這會兒送過來四套,俱都是夫人已經挑選過的款式,送過來讓姐妹倆自己挑選的,畢竟姐妹兩身材相若,她們挑中哪件便是哪件了,丫鬟侍候着兩人試穿了一下,頓時讚不絕口,只覺得四件喜服,讓姐妹兩穿上,俱都明豔照人,難以取捨。
連彤倒不上心,隨便指了一件,便算完了。
連溪卻對着衣服那複雜的款式看了半天,嘖嘖稱奇,心裡卻是將這喜服與現代的婚紗做起了比較。比到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這結婚果然是個麻煩的事情。
等連溪選了喜服,丫頭連忙又去夫人處彙報。聽雨閣也照例安靜下來。
連溪便又拉了連彤上牀,說是晚上太累,白天要多補些睡眠。
只可惜連溪未能如願,連彤就着木椅坐了,悠然喝了口茶:“傻子,後天便是婚期,這兩日,我們不能出莊了,按例晚上只怕母親會來找我們的。”
“母親要來找我們只怕也是在白天,晚上找我們做什麼?”連溪有些迷茫的坐在牀沿,看連彤悠然的表情,要拐她上牀只怕是不可能了。
“待嫁的女兒,在出嫁前夜,總是要由母親面授機宜的……”連彤呷了口茶,猶豫了一下,還是挑着詞兒開了口,只是那話音來得輕軟,讓連溪有些沒有聽清。
於是連溪從牀上跳了起來,赤着腳三兩步走到連彤身後,伸手將她摟了:“彤兒說什麼?”
連彤臉色微紅,口裡不由得斥責了一聲,連溪卻更是莫名其妙“彤兒說說,母親晚上來找我們要做什麼?母親從來不會晚上來找我們的……”
“當然……當然……是要傳授些……牀第之事……”連彤輕咬嘴脣,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子,就算是在江湖上跑了那麼些年,不拘小節,可是說到這,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出口。
原來如此,連溪這回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古代沒有性教育課程,沒有電視電影,沒有報紙網絡……那古代人怎麼知道這事情的?難道真的全憑動物本能?原來也不是不教的嘛。
連溪見連彤羞澀,只覺得她無比可愛,摟着她的肩膀,然後便垂下頭去,口裡低低的說:“這有什麼好教的……彤兒如果不知道,我也可以教你……”
連彤卻皺了眉頭:“你也是待嫁的姑娘,你能教我什麼……胡說!讓別人聽了去,還以爲你不是好女子……”
連溪卻摟着連彤輕輕蹭了起來“我昔年在江湖上,見得多了,這牀第之事,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那些書籍,倒是有看到過的……”
“你!”連彤臉早已紅透了,想要斥責連溪,卻又覺得無從開口,只覺得這種東西,哪裡是女孩子能看的:“你在哪裡搞的這些個骯髒玩意兒……”
“江湖上三教九流,什麼人物沒有,淫詩浪畫,自然也是有的,不過如彤兒所說,這東西骯髒,看過也就毀了……止不住好奇而已……”連溪在心裡偷笑,你要是到了現代社會,讓你見識了那些個生猛的東西,只怕要讓你一輩子不敢出門。
連彤嘆息了一聲“你是未出閣的姑娘,以後這話千萬別讓別人聽了去,否則看不起你的……以後也別看這些個東西了,知道不?”
“我知道,這天下,只告訴彤兒一個人……”連溪嘿嘿笑着,討好的給連彤捏了捏肩膀,然後整個人又俯下身去,半壓着連彤,臉頰在連彤的耳際輕輕摩擦。
“好啦好啦……小狗一樣,整天蹭來蹭去的……”連彤受不了連溪的黏人,卻又覺得她這樣的可愛法子讓人生不起氣來,連句斥責的話,說出來也沒有了威力。
兩人在聽雨閣的閣樓上喝了會兒茶,然後連溪便跟着連彤去侍弄花草,這些個事情,連溪半點兒不會做,本也不覺得有趣,只是跟着連彤,便覺得天下間最美妙的事情,不過如此。
只是吃過飯,等到入夜,連夫人居然真的來了。
丫頭執了燈籠,連夫人着了身紅妝,便悄悄的來了聽雨閣。
連夫人自然已經聽丫頭們說過連溪已經住到聽雨閣的事情,所以自然也不會往連溪的屋子跑。
連溪正待聽聽閨中母訓,看那男女之事,到底是如何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不料連夫人居然只是讓連溪迴避,然後單獨和連彤在閣樓裡交流到了半夜。
連溪想,這約麼是孃兒倆臉皮薄,不方便同時當着兩個女兒說這樣的事情,大抵對連彤教誨完了,便該輪到自己,心裡倒還覺得很是期待。
不曾想,老夫人牽着連彤的手,敘到深夜,才戀戀不捨的走了,等到那襲紅衫走遠,連溪才終於認識到,今夜,老孃就壓根不是來找自己的,也壓根不會給自己傳授那牀第之事。
心裡覺得憤然,難道老孃偏心不成。於是蹬蹬瞪衝上樓去,吱呀一聲推開房間門——連彤居然已經躺牀上去了。
連溪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到外面悽風冷雨喝苦茶,這孃兒兩把自己扔了便算了,連彤兒居然也是這般待自己,聊完了,居然也不叫自己上來睡覺,當真自己不是親生的麼,想來覺得着實可惡。
連溪心裡想着,嘴上早已經高高嘟起。砰一聲關了房間門。踢了鞋子便往牀上去。
背對着連溪的連彤卻適時的轉過身來,面朝着連溪,只是看連溪那嘴脣高高翹起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出來:“又在發哪門子的氣?”
連溪轟一聲倒在牀上:“母親偏心,都是要嫁的閨女,怎麼和你傳授私密,卻偏就不管我呢?”
“那怎麼能呢?母親當然不偏心,只是我告訴母親,你知道的夠多,不需要傳授了。”連彤說着,雙眼放光的看着連溪,口裡咯咯笑出聲來。
“你真這樣說了?你不是讓我別告訴別人的麼?你反倒把我出賣了?”連溪身子一翻,便壓在連彤身上,雙手撐在連彤的肩膀兩側,緊緊盯着她,口裡發出用來威脅人的難聽的磨牙聲。
“喲,生氣啦?看你那得意的小樣兒……專門收拾你的。”連彤說着伸手擰了擰連溪的臉頰:“我自然不能和母親亂說的……這樣的假話你也要信……笨蛋。”
連溪扮了個鬼臉:“自然是騙不了我的……不過,我是很想聽聽母親她會教些什麼而已……我好奇。”
“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好奇心,何況你不是知道的麼……”連彤似乎捏上了癮,另一隻手也伸了起來,雙手左右兩邊的揉捏着連溪的臉蛋兒,口裡還發着嘖嘖的聲音:“這臉蛋兒水嫩的……相公最愛了……”
“你……你說什麼?”連溪結巴起來。連彤的動作貌似調戲。這可不好。
連彤卻嘿嘿笑了起來“母親說的,男人喜歡水嫩的肌膚,柔軟的身體……”連彤的聲音低了下去,因爲連溪那閃閃發光的雙眸提醒着她在說什麼……
於是那張嬌美小臉兒一紅,那光豔照人的魅力如同一張網,唰一聲便將連溪捕獲。
“還說什麼了?”連溪不甘心的問。
“自然……自然是說,那夫妻之事……”連彤到底是古代人,說到這種事情,難免又扭捏起來。
“這個我知道,母親大人過來不過就是說那夫妻之事,牀第之事,不過就是說男女之間上牀的那碼子事,這個我都知道……”連溪微微低下頭,嘴脣貼近連彤的耳朵:“我想聽聽母親大人說了什麼細節……”
“呵……”連彤只覺得連溪的氣息迎面照來,耳際呼吸溼熱,自己的身體,又莫名其妙的開始發軟。口裡微微張了一下,本來準備說話,沒想到還是漏了一聲讓人聽着便覺得臉紅的嬌吟,等連彤調整一下情緒,卻終究沒連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你不是說你知道的麼?”。
“其實……”連溪的脣角不無惡意的輕輕蹭着連彤的耳垂,輕輕的呼吸,半是隨意半是故意的打在連彤的耳根:“我是想實踐一下……彤兒……你不知道,你有多誘人……我真怕就算我們的夫君是個太監,他也會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