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王氏搬出去了,二公子還總往她那跑?”白老夫人問道。
“據說是,有事沒事總要去坐坐,據說前兩天她家好像來了不少的人,大家還一起喝酒呢。”王媽媽小聲的回道。
“說是不管男女老少,也不分桌,也不分席的,就在坐在一起,一起吃,一炕睡。”
“成何體統!”白老夫人生氣的一拍椅子背。
“是啊,就怕有人攪和,咱們公子就入了人家的套了。”
白老夫人用茶蓋來回的撥動着杯裡的茶葉,一會道:“過段日子,和鎮上的打個招呼,沒事兒去她家鬧鬧。”
“爲什麼過段日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必須要他們放鬆下來,以爲能過上安生日子了。這時候在有人來鬧,他們才難受呢。”白老夫人冷笑道:“再說也給咱們騰個時間。”
王媽媽點點頭,“還是老夫人您厲害!”
“哼!看我願不願意收拾她們。”
“什麼?大侄女兒,你的意思是咱們不能留在這,還要繼續走?”第二日,年輕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幾位老人。
王苗苗對村長說道:“我總感覺這個地方很古怪,還有那個白家也很古怪。”
“古怪?”
“對,也不知道是哪裡,說不上來。我在別院偶然間聽說他們好像在做什麼生意,可是我試探白沐風,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王苗苗繼續說道:“而且白沐風他娘也很奇怪,他娘看似是來罵我的,可是我總感覺這只是表面,他娘應該是來幹別的重要的事情,拿我當幌子呢。”
王苗苗就把別院的事,和租房子時店小二的話,學了一遍。“你們說,就算是流言,也不會傳的這麼快吧。肯定是有人故意的,那又爲了什麼呢?”
“啊,”村長嚇白了臉,“那大戶人家的事,咱們可不能攪進去啊!”
“是啊,”王苗苗點點頭,“所以我是按季租的這房子,要是情況不好,咱們就趕緊走。吳老先生,您看呢?”
吳老先生摸了摸鬍子,“其實我也總感覺這個地方不太安全。不說別的,就說這麼亂兵,說不定就殺個回馬槍,往咱們這個方向來了。”
“可是那咱們到底往哪走,纔是個頭啊!”村長媳婦哭喪個臉問道。
“那我說不如咱們徑直往北走,上我兒子那去,那天子腳下,又安全又有個照應。”吳老先生道。
“那也太遠了,咱們能不能找到啊?”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剛走這些日子,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盡了,現在一想想還有那麼遠,真是前路漫漫,道阻且長。
王苗苗想了想,問道:“你說咱們走到大地方,應該會有驛站吧。吳老先生您給您兒子寫封信,接應着我們點,您說行不?”
“對呀對呀,怎麼沒想到這個?”吳老先生高興的道:“這樣行,這樣行。”
王苗苗點頭,“那就這麼定了。咱們先在這歇歇,二丫也養養病,然後咱們就出發。”
村長又叮囑王苗苗,“先不要告訴他們,要不然他們又作妖了。”村長嘴裡的他們,指的就是他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王苗苗點點頭,“放心吧,叔。”
“唉,這些日子應該你也看出來了,不怕你笑話,我這兒媳婦沒娶好啊,總是……唉!”
村長媳婦上前拉着王苗苗的手道:“大侄女,你說我們全家住在你這,是個正常人,都該是感恩戴德的。可是我那兒媳婦兒,總是說些有的沒的,夾槍帶棒的,給你添堵了。”這說到這,村長媳婦對王苗苗行了禮,“我給你賠個禮。”
嚇得王苗苗忙一把拉住了,“叔,嬸子,你們這是幹啥?咱們都是一家人嘛,別說這些。再說了,大壯娘可能也是一時想不開,過段日子說不定就好了。”
“唉,說來說去還不是賴自己的兒子!耳朵軟的,啥主意也沒有。”村長嘆了口氣,蹲在地上直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