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話裡的威脅,狄母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頭繼續支撐着。
狄父擡手看了眼手錶,這都快中午了舒姝還沒出來,他心裡也沒底。
他正糾結着要不要繼續站着,手機突然響了。
看清號碼,狄父激動接通電話。
“您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這……”狄父看向緊閉着的大門,似乎十分不甘心。
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才無奈點頭。
“好,聽您的。”
他掛斷電話,對狄母說:“行了,咱們走吧。”
一聽可以走了,狄母沒作猶豫,興奮跟着他往外走。
“老公,難道是D&G那邊肯幫咱們了?”
“嗯,他們有個項目願意和我們合作,這可是咱們狄家生死存亡的時機,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狄父一本正經說。
狄母乖乖點頭,說:“到頭來居然是D&G幫咱們,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說完,狄母低頭傷心擦眼淚。
見她這副模樣,狄父隱隱有些不耐煩。
“行了,收起你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一會兒別讓對方看見,別給我丟人。”狄父厲聲呵斥。
狄母急忙擦乾眼淚乖乖點頭。
“老公你放心吧,我還是有分寸的。”
狄父冷笑了聲,輕嘲道:“你要是真有分寸,雪梨就不會是現在這幅樣子。”
狄雪梨得知自己父母低三下四求人,氣得當場就要去找舒姝拼命。
她動靜實在太大,保鏢只能給白薔薇打電話。
等白薔薇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
看着屋裡一片狼藉,白薔薇不悅皺了皺眉。
她看向還在小聲哭泣的狄雪梨,輕嘆一口氣。
“雪梨,你父母爲你做了這麼多,你現在跑出去,對得起你父母的良苦用心嗎?”
見她竟然指責自己,狄雪梨大吼道:“那我能怎麼辦?看着我爸媽被舒姝羞辱嗎?”
話音剛落,狄雪梨又捂着臉傷心哭出聲。
“我現在恨不得弄死舒姝,她怎麼能那麼對我父母,她自己沒有父母就去折騰我爸媽?”
聞言,白薔薇眼眸微動。
她不動聲色打量着十分憤怒的狄雪梨,心裡隱隱有了個主意。
白薔薇扶着狄雪梨去沙發上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幽幽嘆了口氣,十分無奈說道:“舒姝是阿北護着的人,我們還得再等等。”
“等?怎麼等?”狄雪梨沒好氣問。
見白薔薇回答不上來,狄雪梨輕嘲道:“那個女人敢在我頭頂上作威作福,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我要讓她死!”她的話把白薔薇嚇了一跳。
白薔薇捂着胸口,慌張搖頭:“雪梨你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這是犯法的。”
“薔薇姐你放心,我有門路的,僱兇殺人嘛,我不會讓人知道是我乾的。”狄雪梨信誓旦旦說。
看她這樣子,似乎已經有辦法了。
白薔薇垂眸思索片刻,又說:“雪梨,這事要不就這樣算了吧,等阿北徹底討厭舒姝後,我會讓她離開這座城市,這樣就行了。”
“薔薇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像舒姝這種賤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死!”狄雪梨咬牙切齒說。
見她恨舒姝恨得牙癢癢,白薔薇眼裡迅速劃過深意。
狄雪梨抓着白薔薇胳膊,說:“薔薇姐你別擔心,要是出事我會負責,絕對不會連累你。”
“你這是什麼話?我是擔心你。”白薔薇不滿呵斥。
聽見她說關心自己,狄雪梨眼眶紅了,滿眼感動。
“雪梨,不是我不支持你,舒姝現在躲在別墅閉門不出,你見不到她的。”白薔薇滿臉愁容說道。
聞言,狄雪梨不屑輕嗤道:“我就不信她能在裡面呆一輩子!”
“可過不了多久阿北出差回來,那你就更沒機會了。”白薔薇提醒。
狄雪梨憤怒揍了一下抱枕,眼裡泛起霧氣。
她咬着嘴脣,委屈看向白薔薇。
“薔薇姐,難道真就沒辦法了嗎?”
白薔薇目光閃躲,似乎不想回答。
見狀,狄雪梨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使勁抓着她胳膊不肯放開。
“薔薇姐,你肯定有辦法對不對?”
白薔薇對上狄雪梨焦急的雙眸,輕嘆一口氣。
“舒姝很關心她父母,如果別的理由不能讓她出來,那這個……”
“一定可以。”狄雪梨搶過話,陰險笑着說:“我已經想到辦法弓I誘舒姝出來了。”
見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白薔薇詭異笑了笑。
她可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狄雪梨自己設計的。
狄雪梨此刻十分激動,完全沒注意到白薔薇的變化。
她當即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好,我找一下肯。”
肯?
白薔薇驚訝看向狄雪梨,完全沒想到她居然還認識肯。
那邊似乎換了個人,狄雪梨十分激動說:“肯,我這裡有一個大單子,只有你能做,你得趕緊來幫我。”
“好,一會兒我把位置發給你,你馬上過來。”
等她掛斷電話,白薔薇滿眼複雜望着狄雪梨。
“雪梨,那個肯是什麼人?”
“他是我留學的時候認識的一位朋友,薔薇姐你別擔心,他是做這個的,手段了得,絕對沒事的。”還以爲她在害怕,狄雪梨柔聲安慰。
白薔薇僵硬笑了笑,“是嗎?雪梨,我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
見她要走,狄雪梨毫不猶豫點頭。
“薔薇姐你先走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來過這裡,放心吧。”
聞言,白薔薇笑了笑,大步離開。
不過白薔薇沒急着離開,她找了一個很隱蔽的位置藏着。
確定進去找狄雪梨的是真的肯後,才心滿意足離開。
這下好了,有肯出手,舒姝必死無疑。
別墅。
邱黎十分無語看向神色淡定的舒姝。
“我知道你很想了解自己的身世,可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要是你出去發生危險怎麼辦?”邱黎擰緊眉,不贊同
舒姝輕嘆一口氣,十分堅決說:“薔薇,你可能不懂我現在的感受,我必須要去,我以爲我可以放下執念,可我做不到,尤其是舒狄兩家如此袒護她倆,我更想知道我父母爲什麼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