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北莫名有些心疼。
他很想讓舒姝放手去做她想做的,可又有些膽怯,不敢說。
飯後陸北將人送到珠寶店,他也回了公司。
剛進辦公室,就瞧見楚幻已經到了。
和之前不同,今天的楚幻蓬頭垢面不說,身上還帶着一股味。
看着他這幅避遢模樣,陸北驚訝問:“你這是怎麼了?”
楚幻煩躁抓着頭髮,說:“北,我覺得薔薇沒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她……"
話說了一半,楚幻又重重嘆了口氣。
他雙手捂着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換了一種方式去査薔薇,結果我什麼都査不到,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先別急着査她,幫我去査一下週巍和藍家,他們對小姝好得有點過分。”陸北開口說。
聞言,楚幻露出疑惑。
“舒姝和藍家?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想起藍穆,楚幻突然睜大眼睛。
“藍穆不會真對舒姝有意思要挖你牆角吧?”
陸北眼神驟然變冷。
他危險看向楚幻,嚇得楚幻嚥了下口水,急忙改變說辭:“我覺得不可能,而且舒姝和你兩情相悅,就算藍穆真對舒姝有什麼想法,那也是他在單相思。”
留意到陸北沒那麼生氣了,楚幻又說:“你真要査周巍?周巍這人有點複雜,如果被藍家的人發現,恐怕會對你有所警惕。”
“無所謂。”陸北冷冰冰說。
隨後他又冷笑道:“藍穆想要繼承藍家,終歸還沒繼承,他還沒那麼大權限,再者說後面能不能繼承還不一定。”
楚幻驚訝望着陸北。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可千萬別亂來啊。”
他滿眼無辜望着楚幻,說:“我什麼都沒做,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真的是隨便說說?”
顯然,楚幻並不相信陸北的話。
楚幻像一條泥鍬似的慢慢滑到地上,靠着沙發說:“北,我覺得我挺沒用的,什麼事都做不好,你說薔薇到底有沒有瞞着我們什麼?”“這得你自己去看,你記得幫我査一下週巍和藍家。”陸北十分冷漠說。
楚幻鄙夷豎起中指,幽怨望着他。
“我覺得我已經不是你的兄弟了。”
“你什麼時候是過?”陸北反問。
果然,他們的感情就像是一張紙,一戳就破。
“算了,你這人這輩子最好的兄弟也就我這麼一個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好心幫幫你。”
說完,楚幻又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直接離開了。
望着楚幻背影,陸北不禁陷入沉思。
他不接觸白薔薇,除了要保持距離外,還有一點也很重要,白薔薇這次回來得太突然,而且還有很多事解釋不通。傍晚,陸北早早到了珠寶店,舒姝正在和客戶籤合同。
直到她送走客戶,陸北才上前拉着她的手去沙發上坐着,又貼心端給她一杯茶。
她揉了揉泛酸的小腿,疑惑看向陸北。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來等你。”
聞言,舒姝表情有些尷尬。
留意到她表情,陸北立即警惕起來,問:“你不會又不想回去了吧?”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這樣想。”
舒姝立即反駁,說話又尷尬笑了兩聲。
她環顧四周,許久後又說:“好像沒什麼事了,那我們趕緊走吧。”
隨即舒姝站起來,回辦公室拿着自己的東西下樓,對陸北說:“好了,我們回去吧。”
陸北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眼神不斷變幻。
“怎麼了?”見他站着不動,舒姝不解問。
他迅速回神,拉着舒姝的手往外走。
“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舒姝突然停下,問。
“什麼事都沒有,我們趕緊回去吧,我讓阿姨準備了你喜歡的飯菜,你看看這個廚子好不好用。”陸北微笑着回答。確定他是真的沒事,舒姝才乖乖點頭,被他推上車。
回到別墅,舒姝深吸一口氣,佯裝鎮定跟在陸北身後進屋。
“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阿姨立即迎上來,笑看着兩人說。
看着面前這位笑得和藹可親的胖阿姨,舒姝回以微笑。
“你好。“
阿姨好奇打量着舒姝,說:“太太您好,您可以叫我胖嬸,大家都這麼叫我。”
“好,胖嬸。”
“太太長得真好,這皮膚真好。”
說完,胖嬸又對陸北說:“我爲太太準備了精油,也放好了洗澡水,太太可以先去洗個澡,我還有兩個菜晚餐就好了。聽完胖嬸說的,舒姝突然有些尷尬。
這樣熱情又能幹得胖嬸她好像有點不能適應。
看出她很不自在,陸北攬着她肩膀,對阿姨說:“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那我先走了。”
胖嬸看了眼舒姝,才笑着回廚房。
陸北低頭看着舒姝,說:“先上樓洗漱吧,現在家裡只有兩個阿姨,不會有太多人打擾我們。”
“我會不會太矯情了?”她小聲問。
這話逗笑了陸北,他捏了捏舒姝臉頰,笑着說:“在我這裡你永遠沒有矯情這個說法,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她勾起一抹笑,“先上樓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帶別的女人回家。”
說完,舒姝將陸北推開,大步往樓上走。
陸北蹙起眉,對她這話有些不滿。
剛進入房間,陸北拉着她的手將人抵在牆上。
他捏着舒姝下巴,面色陰沉望着她。
見他表情有些難看,舒姝不解問:“你怎麼了?”
“剛纔你是不是不想回來?覺得你不在這段時間我會讓別的女人來我們家?”陸北啞聲問。
沒想到他會在意這個,舒姝立即搖頭。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是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陸北將人抱緊,吻了吻她頭髮,啞聲說:“小姝,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我承受不住。”
“對不起。”舒姝下意識道歉。
他搖頭,隨後又將舒姝放開。
他雙手捧着舒姝的臉,深情望着她。
“在我面前你永遠不需要說對不起,知道了嗎?”
舒姝下意識點頭,又滿眼疑惑看向陸北,“我覺得你好像很奇怪。”
“我很奇怪?”
她重重嘆了口氣,笑着說:“不應該說你很奇怪,在我這裡你很可愛。”
說完,舒姝親了親陸北嘴角。
“放輕鬆點,醫生說了我之前情緒不好是受那些藥物的影響,我現在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