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田香香生的兒子,是不是他的種,還說不定呢!
比起抓人更丟人的是自家失火,身邊還留着一個不檢點的女人,關福是氣得好幾天都沒上公司裡呆着去了。
冷靜期過去以後,關福就和田香香離婚了,也不要她生的孩子了,不管孩子是不是誰的種,但是看到他心裡總不是個滋味。
田香香也算是在那片徹底出名了,被關福趕了出去,也只有一套小房子,可小房子不如關福住的好,天天就有流氓混混欺負她去。
田香香還想過要去找季老闆這個老姘頭求助呢,結果老姘頭也沒去管她,就只給了一筆錢,說:“你要是聽話,安安分分的,我還能每個月給你點錢。”
“你怎麼回事啊,我跟你好了那麼久,你就不管我就不管我了?”田香香氣得一個勁撒潑,她不可能允許自己被別人拋棄,只能自己去拋棄別人。
而且,她也年輕,還是美麗的時候,難道就不如別人好嗎?
季老闆終於不耐煩了,掐着田香香的脖子道:“你還把你自己當回事了?不看看你長什麼鬼樣子,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價值,我纔不會靠近你,當初我能幫你認識關福,也能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信不信?”
田香香終於感覺到害怕了,腳下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她怎麼不信季老闆的威脅?
就是有點不甘心,憑什麼徐瑩能有那麼多人喜歡,能找到噓寒問暖的好男人?
“你要是能有點用,幫我紮根在徐瑩的企業裡,或許我還會看在這點情分上給你留個面子,可逆實在是太蠢,壞了我的事,往後你也別找我了,我也每個月就給你兩百塊錢,你要是覺得少了,我還能幫你找個不嫌棄你的。”
季老闆十分冷淡,再也沒去看地上的田香香一眼。
田香香後來知道,關福和找了個有文化的女人,不像她只會花錢揮霍無度,還能幫他打理生意,都有些怨自己當初爲什麼不好好學習,讓自己多一點利用價值。
——
時間一點一滴地往前走,也漸漸到了年末。
徐瑩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臨盆的日子也快到了,可是卻不見要生產的徵兆,倒是讓顧知來擔心得不行,一直沒敢離開徐瑩半步。
甚至連去醫院生產的包都準備好了,就等着一個萬一呢。
徐瑩倒是覺得沒必要那麼着急,滿打滿算,還有兩週就滿日子了,就心裡有點打鼓。
據說這個年代生孩子雖然不用拼命,可也還是兇險至極的,一時間,她都有些後悔懷上這麼大娃娃了。
平時還不覺得害怕,到了卸貨的時候才感到害怕。
於是徐瑩就擰了一把顧知來,輕輕的,卻能讓顧知來疼得清醒,他問:“媳婦,你怎麼了,哪裡疼,不舒服?”
“不疼,就是都怪你!”徐瑩撅起嘴巴,擰着他的軟肉。
“怪我幹嘛?”
“都怪你,讓我懷上這麼大娃娃。”徐瑩有些委屈:“我怕疼。”
顧知來一聽,就樂了,說:“你以前還給我生過大娃小娃呢,那會兒不怕,你現在怎麼怕了?”
徐瑩很想告訴他那會兒生孩子的不是她,她這是頭一回生孩子,能不怕麼。
但她還是憋住了,說:“小娃都多大了,五歲了,我都五六年沒生產過了,還嬌生慣養的,能不害怕麼。”
“哎,我的錯我的錯,媳婦你就好好休息吧。”顧知來知道不能跟媳婦講道理,就乖乖認命地拍着徐瑩的背部,把她當成小孩子一樣哄着。
徐瑩跟平常一樣,像只小貓咪一樣鑽進顧知來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着睡覺。
都要快睡着了的時候,徐瑩忽然覺得自己的肚子一陣痛,疼得徐瑩措手不及,她連忙拽了顧知來:“醒醒,快點,我好像要生了。”
要生了三個字驚得顧知來從牀上蹦了起來,趕緊將媳婦抱了下來往外跑。
徐瑩被他抱住了,還拍着他:“着什麼急啊,東西還沒拿呢!”
被媳婦這麼一提醒,顧知來一拍腦袋,他也是急瘋了,差點忘了拿東西,他過去拉開一個櫃子拿了東西,抱起徐瑩就走。
至於孕婦本人,孕婦本人表示自己也傻了,剛說生孩子害怕,結果還真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直接生?
哪兒有這麼操蛋的巧合?
越是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墨菲定律誠不欺我。
到了醫院,醫生看了眼徐瑩的狀態,只說了一句話:“確實要生了,你們安排一下,排隊進產房吧。”
“還要排隊進產房??”
徐瑩頭一次聽說進產房還能排隊,結賬排隊,集合也是排隊,就是沒聽說生孩子也要排隊。
“可不怎麼的,這裡孕婦多呀,你纔開了二指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生,等你十指了我們就安排你進產房。”旁邊負責辦生產手術的護士隨意提了一嘴。
“……還要等開了十指啊?”
徐瑩以前看過順產視頻,都知道那些孕婦真疼起來,也是要分人分情況的,有的人一疼就可以馬上生了,有的人疼上幾天幾夜也沒能生最後只能安排剖腹產。
“你也是生過孩子的媽了,你肯定有經驗的,別擔心。”護士衝徐瑩一笑,便轉身去安排別的孕婦去了。
徐瑩看着那笑容,頓時覺得自己要呼呼哀哉了。
這具身體是生過孩子不假,可是她是第一次生啊嗚嗚嗚!
頓時,徐瑩就哭了,委屈的不行,怕疼還怕死,抱着顧知來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還被那護士給罵了,順便說:“可別哭了,保存點體力,到那時候一屍兩命你都沒地兒哭去!”
果然,徐瑩被罵得都不哭了,抽抽搭搭地躺在病牀上委屈。
折騰到了太陽都快升起來的時候,徐瑩終於開了十指,這才被安排進了產房。
顧知來被護士攔在外頭,也不能進去盯着自家媳婦兒,只得在產房外面轉悠,來回竄,看得剛剛趕到的洛一嶸都煩了:“你能不能別走了,我看得眼花。”